阮星禾听了,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倒是会找地方。”
本来,她还以为阮家会将他们家的隐形财富弄个机关藏在祖坟里,那不就有机会刨他们家祖坟了?
知道他们将东西藏在哪里,阮星禾心里有数了,便安心跟在他们两个身后向那处小洋楼走去。
来到那处小洋楼门口,阮星禾隐约看到,那处小楼东缺一块,西少一截,看上去颇为破败。
内里漆黑一片,没有动静,感觉挺阴森渗人。
阮大祥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东张西望一番,眼看四下无人,却也不敢进去,“爸,星阳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能在里头等着,走,去看看。”
“我不敢,爸,你走前头。”
“怂货!”
阮铁栓说着,便拿出了手电,有心打开,又怕人看见,“放心吧,这地方没人敢来。”
“爸~爷~”突然,阮星阳从墙的豁口处窜了出来,“你们怎么才来啊?”
“嗷~吓死我了!”阮大祥被阮星阳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嗷”一嗓子就喊了出来,“王八蛋!你特麽找死啊?”
阮铁栓惊慌失措的看看四周:“闭嘴,你再大声点,干脆多引点人过来。”说完又看向阮星阳,“不是说了让你在里头等着?你怎么出来了?”
阮星阳抱着双臂,哆哆嗦嗦的看着四周,“我害怕,那里头黑漆麻虎,阴冷阴冷的,谁知道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好了,都闭嘴,走,进去将东西挖出来。”阮铁栓见那父子俩都是怂货,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真不知道你在部队怎么训练的,竟然胆小如鼠,怪不得让你去养猪。”
阮星阳被阮铁栓数落,自知理亏,跟在后头装哑巴,以前他都是连家里都忽悠,吹嘘他多厉害,多厉害,这才让家里把他当祖宗供着。
自从知道他经常带回来的粗粮是偷拿的猪食,他在阮铁栓心里的位置,便降低了几分。
尽管如此,他这地位也比阮大柱一家地位高,毕竟,还有阮大祥撑着。
现在,阮家若没有这个纺织厂采购员撑着,也过不了这么潇洒。
一家老少三人挨得紧紧的,一步一步往小洋楼里头走去。
看着他们进了里头,阮星禾才开始往里走,白小圣也蹦蹦哒哒的和雪球会合。
“吱吱~跟我来,这边,从后头可以直接进里头。”雪球看到阮星禾,得意洋洋的,尾巴都要翘起来,“阮星阳那个怂货,我就在地上跑了一圈,就被我吓得屁滚尿流。”
阮星禾暗暗偷笑,别说是他,换了谁,要是在一处荒废的,还死过人的破房子里待着,听到有动静都得被吓着。
要是女的,不用看到别的,就看到一只老鼠,绝对能在大街上直接跳上陌生男人的后背。
有雪球带路,没有发出任何动静,阮星禾就绕到了这破败小楼的后头,从倒塌的残垣断壁间穿进去,躲在墙下看那一家三口行动。
进了这里头,他们三人因为害怕,胆子便大了起来,将手电筒打开。
阮星禾藏在墙后头,只看到手电筒的光亮在这漆黑破烂的旧楼里到处晃荡。
“爸,到底找到没有?”
“爷,你不会忘了藏在哪了吧?”
“闭嘴,别说话!”
......
阮星禾算是发现了,阮老头的作用就是话题终结者,口头语经常就是“行了”,“闭嘴”,“算了”之类的。
“就是这里了,就在这底下,把这里的地砖掀开。”阮铁栓站在那地方,用手中的镐头把轻轻敲击地面,听到里头中空的声音,便放心了,“掀开,大祥,你来挖。”
他们都聚集到了小洋楼一楼西南角最里头的一间屋子,那处屋子,还算是比较完整的,也就墙上塌了几个大窟窿,整个墙面还算完整,没有完全坍塌。
阮星阳满眼兴奋的看着这处地面,“爷,我来掀。”
这屋子里的地砖上落满了厚厚一层灰尘,还有一些风吹进来的枯枝败叶,墙角砖缝里,还有枯萎的杂草,若不是知道这地方埋着东西,怕是没人愿意来这鬼地方一游。
这下,他喂猪练出来的力气算是体现出来了,用镐头将地砖撬起一块,之后便徒手一块一块的掀了。
这处地方年久失修,加上当年的打砸,早就不结实,在他们手上,被再次毁坏,简直轻而易举。
地砖掀了,阮大祥开始用镐头刨土,他用镐头倴土,阮星阳用他来的时候带来的花铲将刨松的土铲到一边。
他们父子互相配合,干活虽然累,速度却不慢,“咚”一声闷响,三人顿时兴奋起来。
阮铁栓言语激动,站着看了半天热闹的他这回总算是下手了,“找到了,快,把箱子挖出来。”
“爸,我来。”阮星阳扔下铲子,蹲下身用力往外拽箱子,“不行,把坑再挖的大一些。”
阮星禾蹲在那里,看的津津有味,“小白,是不是该收获了?”
“等等~”白小圣本来也打算窜出去将人吓跑收工,看了某处一眼之后,施了个咒便待着不动了,“千万别动。”
话音落,阮星禾只觉得头顶像是羽毛刮过,呆毛随风而起,再一看,影影绰绰,忽明忽暗的光线中,一道白色的影子出现在了面前,如没有发现她们一般,径直往前飘去。
阮星禾动都不敢动,她成一个姿势蹲在那里很久,只觉得脚都麻了,“你不早点说,我脚麻,你倒是让我调整好姿势啊。”
“我没说不让你调整姿势啊。”
“你说千万别动。”
“我是不让你现在就去前头。”
“话都说不清楚,要你何用?”
......
阮星禾将姿势调整舒服,蹬蹬腿,捏捏手,继续趴在那里吃瓜,“他们会不会被这个白影子给吓走?”
“别说这影子,就是雪球出马,都能一个吓俩。”
“你可拉倒,要是一次两次还好,看多了,就麻木了,没准,此时他们再看到一只老鼠在那蹦跶,会一脚踩死。”
“吱吱~”雪球布满的抗议,“那不可能,刚才阮星阳就被我吓得差点嗝屁。”
“那是刚才只有他自己,面对未知才害怕,你现在去试试?人为财死,何况是你这只小老鼠去打扰他们拿钱。”
阮星禾跟雪球它们两小只嘀嘀咕咕说着话,眼看着那影子从墙上的窟窿里飘了进去,直愣愣的站在了阮星阳身边,学着他的样子,缓缓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