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她等不到人来救她了。
……
“你说过,让我自己报仇的!你为什么杀了她?”
“我给过你机会了呀?你所说的报仇,就是在窗外装鬼吓吓她?幼稚!”
“不是的,我是让她做贼心虚,把做过的恶事都……”
“都什么?都招了?你好歹也是死过一回的人,怎得如此天真!你父亲手把手教你的,你是一点没学会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徐伏玲从七八岁开始就杀人了,稍有不顺,就打杀下人。后来,挡她路的人,跟她穿一样衣衫的人,,戴一样配饰的人,喜欢同一件事物的人……轻则毁容,重则失贞送命,她这种人若怕因果,会做贼心虚,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有的人天生恶!我且问你她承认灭你满门又如何?哪怕就是签字画押了,又如何?”
“当然是告上府衙,再不济就告御状!”
“呵,你莫不是听我说皇家厌弃了她,就会站在你这边?”
“你我都能查出来的事,想来徐伏玲也没怎么遮掩,皇上不知?官府不知?你那个感天动地的未婚夫不知?”
“不可能,你骗我!”
秦如琢眼睛赤红,神情癫狂。
“骗你?你不是个蠢货,相反你很聪明,生意场上,胜过无数儿郎,疯得够久了,该醒醒了。李姐姐,你说呢?”
旁边与秦如琢同样披着头发,身穿白衣的女子,正是之前投寰身死的李玉娘。相比秦如琢的颠,她情绪稳定多了。
徐伏玲身死的那一刻,她就放下了。当初被逼嫁给乞丐,她走投无路,给谢缈飞鸽传书,谢缈助她假死脱身,虽再不是千金小姐,却也没了诸多束缚。
如今大仇得报,她再无遗憾。
“秦姑娘,徐伏玲就算已经不是郡主,但她还是长公主之女,皇帝的外甥女,太后的外孙女。你告不死她的!”
“且,连这次机会都是主子助你,凭你连刘府都进不去。今日她若不死,有了防备,别说杀她,自身都难保。甚至还会连累救你的人。”
“你与她斗,如以卵击石。你想说主子可以助你是吗?”
“救你出火海,已是莫大的恩情,你尚且还不起,又派人助你复仇,了你心愿,断无道理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你犯险。你若到现在还拎不清,与我并不是同路人。”
“玉娘大仇得报,从此斩断过往,一心为主,请主子赐名!”
李玉娘不理秦如琢,朝着谢缈跪拜认主。
“李姐姐,你决定好了吗?”
“请主子赐名!”李玉娘再俯首。
“就叫谢玉吧,你爹娘生养你一场,我可允诺,李家若有难,会救他们一次。”
谢玉平静了一晚上的脸,终于有了波动。她跟着谢缈赚大了,再不必为爹娘挂心。
谢缈早有事安排谢玉去做,她退下后,秦如琢已经从怔愣中醒过神来。
“我救你,不是什么慈悲心发作。我早听说你善经商,去找你是谈合作,恰逢你家出事,我伸出援手,是有所图。”
“我知道,你救我当日便已明说,不算趁火打劫。”回过神来秦如琢,为自己刚才的癫狂羞愧不已。
“你要报仇,无可厚非,现在可明白为何凭你自己报不了仇?”
“实力不够,自取其辱。”
“知道就好,你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后宅小姐,经此一事,日后你行事不要如此拖泥带水?你可能做到?”
秦如琢有些吃惊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