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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州·广阿附近

寒风卷着荒野上的枯草,也卷起了庄园焚烧后飘散的黑灰。汉军校尉徐度按剑立于一处高坡,冷眼看着部下执行他那“痛快”的任务。他是南人,家乡曾屡遭北地胡骑蹂躏,对鲜卑贵族有着刻骨的仇恨。汉王刘璟“抄掠鲜卑庄园,焚其粮械,分其财于汉民”的军令,在他听来如同天籁。

“动作都快些!粮食、军械,统统烧掉,一粒米、一片甲也不准给他们留下!”徐度声音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他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粮秣被投入熊熊烈火,心中没有半分惋惜,只有一种复仇般的酣畅淋漓。“这些,都是吸食我汉家百姓膏血得来的!烧得好!”

对于金银细软,徐度严格执行着“能带则带,不能带则分”的原则。士兵们将一箱箱搜刮来的财宝抬出,遇到实在笨重或不便运输的,徐度便大手一挥,对着远远围观、面带惧色又隐含期待的当地汉人百姓喊道:“乡亲们!汉王仁德,吊民伐罪!这些不义之财,取自于尔等,今日便还于尔等!各自取用,不必惊慌!”

起初,百姓们还畏缩不敢上前,直到几个胆大的穷汉在士兵的鼓励下战战兢兢地拿了几件首饰银器,发现汉军果然不加阻拦,人群瞬间沸腾了!他们欢呼着,哭泣着,如同潮水般涌上来,一边争抢着财物,一边朝着徐度和汉军士兵磕头作揖,口中高喊着

“汉王万岁!”

“将军活菩萨!”。

更有甚者,一些熟悉本地情况的青壮百姓主动找到徐度,激动地表示愿意为大军引路,指出哪些庄园是鲜卑贵族的,哪些地方可能藏有密室地窖。有了这些“带路党”,徐度所部的行动效率极高,如同精准的外科手术刀,短短数日,广阿城外围的鲜卑庄园便被扫荡一空,处处浓烟滚滚,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广阿城头,那些提前收到风声、仓皇躲进城内的鲜卑贵族们,望着城外冲天的火光和浓烟,一个个捶胸顿足,目眦欲裂。那是他们几代人积累的财富和根基啊!

“天杀的汉狗!强盗!土匪!”

“我的粮食!我的庄园啊!”

“刺史呢?州兵呢?为何不出城剿灭这群匪类?!”

他们除了跳着脚破口大骂,发泄着无尽的愤怒和恐惧之外,面对城外数千如狼似虎的汉军骑兵,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产业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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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州·赵都军城

与徐度那种带着私仇的痛快不同,年轻的慕容三藏心中更多的是责任与使命感。他十分珍惜这次独立领军的机会。父亲慕容绍宗如今已是汉王麾下声名赫赫的镇南大将军,爵封昌黎侯,作为名将之子,他绝不能堕了父亲的威风,更不能辜负汉王刘璟的信任与期待。

他一到赵都军城,便雷厉风行地展开行动。他没有贪功冒进,而是采取了稳扎稳打的策略,先从那些势力相对弱小、防守薄弱的鲜卑贵族庄园开始,一家家查抄过去。同样严格执行汉王军令:粮食物资,尽数焚毁,绝不资敌;金银财宝,能带走的充作军资,带不走的,便召集当地汉人百姓,当场分发。

“父老乡亲们!汉王麾下慕容三藏,奉王命,讨不臣!此等不义之财,当归还于民!”慕容三藏骑在战马上,声音清朗,带着少年将领特有的朝气与正气。他看着百姓们从最初的惶恐到感激涕零,心中对汉王此举的深意有了更深的理解——这不仅是破坏齐国的战争潜力,更是争夺民心!(这是他自己脑补的)

瀛洲刺史尉迟孟都,此刻正默默地站在赵都军城的城楼上,花白的胡须在寒风中颤抖。他望着城外远处升起的缕缕黑烟,脸色灰败,眼神复杂。他知道汉军在干什么,但他无能为力。

他年轻的儿子尉迟迦急匆匆地跑上城楼,看到父亲只是呆立,顿时心急如焚,指着城外喊道:“父亲!汉贼如此猖狂,在我瀛州境内烧杀抢掠,焚我庄园,掠我财货(指鲜卑贵族,但尉迟迦视为齐国财产),欺我国人!您身为刺史,守土有责,应当立刻出兵救援啊!”

尉迟孟都缓缓转过头,看着儿子因激动而涨红的脸,声音沙哑而疲惫:“出兵?迦儿,我问你,我们城中,有多少州兵?”

尉迟迦不假思索:“约在三千上下!”

“三千……”尉迟孟都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充满了无力感,“区区三千步卒,且久疏战阵,你觉得……敌得过城外慕容三藏那五千如狼似虎的汉军铁骑吗?那可是慕容绍宗的儿子!带的必然是精锐!”

尉迟迦年轻气盛,只有十五岁,满腔热血,他梗着脖子道:“父亲!敌得过敌不过,总要打过才知道!您常教导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为刺史,守土有责!我军虽寡,却也有一战之力,岂能坐视国土遭侵、国人受辱而龟缩不出?如此怯战,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儿子的话句句在理,如同鞭子抽在尉迟孟都的心上。他何尝不知守土有责?但他从军多年,亲眼见证乃至亲身经历了齐军与汉军的多次交锋,结果是屡战屡败,丧师失地。连皇帝都难以抵挡汉军兵锋,他一个小小的刺史,又能如何?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暮气笼罩着他,让他失去了抗争的勇气。他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重新将目光投向城外,背影佝偻。

尉迟迦见父亲又是这般沉默退缩,心中又是失望又是气愤,他重重一抱拳:“父亲!既然您不愿出兵,孩儿……孩儿自己去!” 说罢,转身怒气冲冲地下了城楼。

尉迟孟都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想叫住他,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一名佐官连滚爬爬地冲上城楼,声音带着哭腔:“刺史!大事不好了!少……少公子他……他点齐了两千兵马,打开城门,出去挑战汉军了!”

“什么?!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障!!” 尉迟孟都猛地睁开眼,只觉眼前一黑,气血逆冲,指着城外的方向,身体晃了两晃,一口痰堵在喉咙里,竟直接晕厥过去,幸亏左右亲卫慌忙扶住。

城外,尉迟迦率领着两千多半是临时征召、训练不足的州兵,怀着所谓“保家卫国”的悲壮心情,很快就在一片刚被焚毁的庄园废墟外的平原上,找到了慕容三藏的主力骑兵。而慕容三藏的斥候也早已发现了这支胆敢出城的齐军,并迅速回报。

两支军队在焦黑的废墟背景下对峙。汉军骑兵队列严整,人马肃静,只有战旗在风中猎作响,一股无形的杀气弥漫开来。

反观齐军步兵,看着对面那一片钢铁森林般的骑兵,以及对方那冷漠而充满压迫感的目光,许多人早已双腿发软,脸色惨白,握着兵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未战先怯。

慕容三藏端坐马上,目光扫过对面混乱而士气低落的齐军阵型,嘴角微微上扬。他虽是初次独立领兵,但将门虎子的素养和武状元的实力让他瞬间就判断出战场态势。他没有任何花哨的指挥,直接采用了骑兵对付步兵最经典也最残酷的战术——锋矢突击阵!

“锋矢阵!突击!”慕容三藏长枪前指,声音清越而充满力量。

“杀——!”五千汉军骑兵如同离弦之箭,又如同一个巨大的楔子,以慕容三藏为箭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齐军步兵阵列猛冲过去!铁蹄踏地,如同闷雷滚过原野。

面对这排山倒海般的骑兵冲锋,齐军士兵的勇气瞬间被碾得粉碎!

“跑啊!汉军杀来了!”

“我不想死啊!”

“我们打不过的!投降吧!”

哭喊声、惊叫声响成一片。不等汉军骑兵冲到面前,这两千齐军就如同被惊散的麻雀,瞬间崩溃!大部分士兵丢下兵器,转身就没命地向后狂奔,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还有一部分直接跪倒在地,双手高高举起,涕泪交加地喊着投降。

转眼之间,尉迟迦的身边,就只剩下寥寥几个忠心耿耿的家兵还握着武器,瑟瑟发抖地护在他周围。他本人,还保持着准备冲锋的姿势,僵在原地,显得无比尴尬和孤独。短短三息时间,他的部队……就这么没了?

慕容三藏勒住战马,汉军骑兵在他身后缓缓停下,如同潮水般将这片区域包围。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场中那个孤零零的齐军小将,见他年纪虽轻,眉宇间却有一股倔强之气,不由生出几分欣赏。他驱马缓缓上前几步,用马鞭指了指尉迟迦,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却并无太多恶意:“喂,那个小将军,你的兵,跑的跑,降的降,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尉迟迦此刻虽然心中恐惧,但年轻的热血和尊严让他强撑着鼓起了最后的勇气。他挺起手中那杆相对于他身材显得有些过长的长枪,色厉内荏地大声道:“你……你少瞧不起人!我……我乃大齐瀛州刺史之子尉迟迦!誓死保卫家园,就算……就算只剩我一人,也要和你……和你斗到底!”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慕容三藏看着他这副明明害怕却强装硬气的模样,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也更觉得这是条汉子,不忍就此斩杀。他眼珠一转,起了爱才之心,笑着说道:“倒是有几分骨气。这样吧,看你年纪小,我给你个机会。你我单挑斗将,你若赢了,我不仅放你回城,你手下这些投降的兵(他指了指跪了一地的齐军降卒),我也一并还给你,绝不为难。但你若输了……”

他顿了顿,笑容扩大,“你就得给我当小弟,以后我去哪里,你就得跟到哪里,鞍前马后,唯命是从!如何?敢不敢赌这一把?”

尉迟迦正在绝望之际,听到这个提议,尤其是听到还能救回那些投降的士兵,顿时觉得这是唯一的机会,也是挽回颜面的方式。他几乎不假思索,将手中长枪一甩,摆开架势,大声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来吧!” 他心想,自己苦练枪法多年,未必就没有一拼之力!

“有胆色!”慕容三藏赞了一声,也不再废话,一夹马腹,便朝着尉迟迦冲去。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慕容三藏是何等身手?那是汉王亲点的武状元,尽得名将父亲慕容绍宗的真传!而尉迟迦,不过是个在父亲庇护下、缺乏实战经验的少年。

两马交错,只见慕容三藏枪出如龙,速度快得惊人!第一枪,荡开尉迟迦全力刺来的长枪,震得他虎口发麻;第二枪,虚晃一下,引得尉迟迦门户大开;第三枪,枪杆如同灵蛇般贴着尉迟迦的枪杆滑入,精准地在他胸口轻轻一点,同时脚下巧妙地一绊马腿。

尉迟迦只觉得一股巧劲传来,重心顿失,“哎呀”一声,整个人便被轻飘飘地掀落马下,结结实实地摔在了雪地上,溅起一片雪沫。手中的长枪也“当啷”一声脱手飞出。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不过三招!

尉迟迦躺在地上,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一时间有些发懵,脸上火辣辣的,既是摔的,更是羞的。

慕容三藏勒马回转,用枪尖指了指他,笑道:“怎么样?服不服?”

尉迟迦虽然败得干脆,却也是个信守承诺之人。他挣扎着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泥,垂头丧气地走到慕容三藏马前,抱拳道:“我……我输了!愿赌服输!从今以后,尉迟迦……便是你的跟班了!” 语气虽然沮丧,却透着一股光棍式的坦荡。

慕容三藏哈哈大笑,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好!拿得起放得下,是条汉子!以后就跟着我吧!”

尉迟迦倒也光棍,既然认了老大,便立刻进入角色。他让那几个还没跑的家兵回去给父亲报信,特意嘱咐道:“回去告诉我爹,汉军……汉军仁义,未伤我性命。我……我已归降慕容将军,让他……让他不要挂念!” 他本想说得硬气点,但想到父亲,语气终究还是软了下来。

城墙上,尉迟孟都刚刚被救醒,正靠在榻上缓气,一听逃回来的家兵带回的口信,顿时眼前又是一黑,一口老血涌到喉咙口,差点再次晕厥过去!他指着城外方向,手指颤抖,气得浑身哆嗦,半晌才喘着粗气骂出声:

“孽障!孽障啊!打又打不过,降了就降了……还,还说什么给人当跟班?!非要……非要把你爹我活活气死才甘心吗?!我尉迟家的脸……都让这混账东西丢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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