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暮前暖情成冰恋
张碧柳刑满释放回来的第一天,就被一个晴天霹雳,差点“雷”了个外焦里嫩!
张碧柳的初恋情人杨勇钧竟然死了——而且还是被人谋害死的!
杨勇钧早已被埋地底下几年!而张碧柳竟然一点儿音讯也不知道。
岂知,万恶的盗墓贼,这回终于做了一件好事,把假死被埋之人——杨勇钧挖了出来。
杨勇钧竟然活了过来——杨勇钧竟然没死!
医学界炸锅了!
医学领域倾尽一切现代化仪器,请教国际顶尖的医学博士、医学导师,始终解不开一个人假死十六年后,还能活过来的秘密。
而张碧柳,在其恋人杨勇钧假死被埋的十六年间,独自一人冰恋着杨勇钧。包括在她坐牢期间。
在张碧柳的意识中,她始终把杨勇钧当作自己心底里的男朋友!
一个是活生生的人,一个是深躺地底下的人,他们只是活在不同维次空间,但却有所感应。
杨勇钧重现天日后,面对着始终心意相通的初恋女友张碧柳,和出轨多年的妻子和两个儿子,他该如何选择?
真情自有真情待!
真心定能换真心!
只要保持一颗纯真净然的心,那么,世上的万事万物,尽皆纯真净然。
为方便叙述,主人公张碧柳,照样用第一人称“我”来代替。
云断雨残无迹,花前月下悲秋。
情渺渺,思悠悠。
我坐在杨勇钧的墓前,泪水与微雨,连成一片。
有谁知道,失去心爱之人,那种无依无靠、无奈无助的彷徨与心痛?
痛到极点,就像心被一个利害的大勺子,给全部挖去了似的!
空空如也!
空空如也啊!
痛到极点,就像脑子被浓浓的浆糊,给封死了似的!
毫无运转!
一潭死水啊!
人们常说,阴阳两隔,毫无瓜葛。
我很不喜欢这话。
我坚信,此时躺在地底下的杨勇钧,定然能够感知得到,我失去他的伤悲!
他定然能够感知得到,我是那么急迫地希望他醒过来!
重新站在我的面前。
他定然能够感知得到,我的双眼,正在凝望着他!
是,一直在凝望着他!
杨勇钧,他是被人谋害致死的。
至今已有十六年。
十六年前的那日,正是他母亲做大寿,他好不容易忙完手头上的工作,骑着他那辆男式摩托车,回他父母家。
那天,整整一个上午,杨勇钧都是坐在办公室里办公,没有走动。
在中午回家的途中,经过一上坡路时,杨勇钧干脆下了摩托车,推着摩托车上坡。
对于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是非常喜欢走路的。
哦,不。
那时很多地方没修公路,没通班车。
大多数人,都养成了用脚走路的习惯。
杨勇钧美美地享受着推摩托车上坡走路的惬意。
“砰”地一声巨响。
他的后脑勺,被人用木棒狠狠地敲了一木棒。
当时,正是正午时分。
正中午时分,后脑勺被人猛打一棍子,任谁也轻松不了。
果然,杨勇钧就此倒地,毙命。
瞬间魂归天国。
杨勇钧死后,一个多小时都没人路过。
后来,还是与杨勇钧同一个村的杨姓村民,骑单车路过,发现了杨勇钧。
然后告知了杨勇钧的父母兄弟。
待刑警接到报警电话,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
路上一没监控,二没行人,谁也不知道,杨勇钧是被谁给打死的。
凶手早把那根行凶的大木棒子,随身带走了。
即,此案既无人证,更无物证,查无可查,证无可证,成了悬案。
众所周知,子午流注中,午时,是心经当令。
午时,是中午十一点到十三点。
午时,是天地气机的转换点。
此时,人体要特别注重这种天地气机的转换点。
而正中午时分,更是宇宙的太阴之时。
太阴之时,也就是上面所指的天地气机的转换点。
这个时候,普通人应该睡午觉,避开这个天地气机的转换点。
天地之气,在这个时间段转换,转换的时候人类不应去搅动它。
因为人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去干扰天地之气。
这个太阴的时间段,阴气最盛,人体的窍门最薄弱。
而在这个时间段,脑后被人猛敲一棍。轻者,人立马昏厥。
重者,人当场死亡。
故,杨勇钧在正中午时分,被人猛打一棍子,当时不昏死过去才怪!
现场没有目击者,那时又无监控设施,破案遭到了困难,十几年都没有查出真相。
杨勇钧就这样冤死,被埋葬在山上,整整十六年。
这十六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怀念着杨勇钧。
当我得知杨勇钧被害时,心疼异常,不能自已。
想那杨勇钧,是何等的风姿英武!
他这个人,又是何等的勤快异常。
太可惜了!
在我的心中,从没有觉得,有哪一位男士能够强过他!
在我的心中,也没有觉得,有哪一位男士比他更有魅力!
在我的心中,更没有觉得,有哪一位男士的智慧多过他!
他的妻子彭英草,每天都在麻将桌上,筑着长城。
他却在外拼命赚钱。
事业有成时,却遭到谋害!
天理何在啊?!
我忍不住多次奔跑于刑侦部门。
可公门一直查不出案子。
可怜的杨勇钧,他在死前,连凶手的面目,都没有看到。
他到死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杀害了自己?
当真是——死不瞑目啊!
故而,他被人谋害一案,始终未能结案,一直悬在刑侦队的档案室里。
就像一颗被人蹂躏的野草,随意躺在野外,无人问津。
除了我。
山水为伴长眠地,明月为灯照冤魂。
茕茕孓,忪忪立。
杨勇钧躺在这地底下,整整十六年。
我常常、常常来他墓地前,陪伴于他!
说什么被人谋害致死的人,会变成凶煞?
可我不这么认为!
我怎么没见到,他坟地有什么凶煞之影?
我怎么没感应到,他坟地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也许,杨勇钧是不想吓唬我吧!
我当然相信杨勇钧是温柔的。
哪怕他已成地底冤魂!
我非但不相信杨勇钧已变为凶煞之物种,相反,我感觉杨勇钧的坟地,始终有一股亲切的氤氲之气,围绕在坟地四周,经久不散。
一直以来,我总有一种错觉——我觉得杨勇钧根本就没有死!
他压根就没有离我而去!
这,不是我的臆想,更不是我白日做梦。
而是,一种真真切切的感觉,一种喷薄欲出的意念。
要不然,我也不会经常到他墓地来。
并且是在无人的月夜。
在寂静无人的月夜,脚踏墓地,返往徘徊,倘若是别人的墓地,打死我也敢去。
可这是我心爱之人的墓地。
我压根没去想害不害怕之事!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的勇钧快快醒来。
我俩好手牵手,漫步山野。
享天地之旷,吹畅游之风。
那,该多美妙啊!
此时,看着他墓碑前长满的野草,我感觉那野草,亦是亲切无比,风骨灼灼。
一如杨勇钧般,风华卓绝。
听着山野四周传来的呜咽风声,我突然很羡慕——羡慕那些吵架的情侣。
他们尚且还有对方肯跟自己吵架。
而我,四周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连一个肯跟我吵架的人都没有。我的泪,汹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