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大仇得报,沉案昭雪
彭英草水性杨花,打麻将时与另外几个男人有染。这让那个出钱为彭英草租房子和开店的情夫,很是不满。
于是,两人大吵大闹。
情夫狠狠地骂彭英草,道:“你当真要跟那些男的走那么近?你就是个荡妇。你这不是荡妇是什么?难道你有我一个男的还不满足?你给老子老实一点。难道你忘记了?当初,老子为了替你出气,用棍子教训你老公。致使你老公丧命!害得老子莫名其妙地成了杀人犯!害得老子这十几年都是提心吊胆的!就像只老鼠一样,躲躲藏藏。你若是再不老实,老子不介意再拿棍子教训你那些相好去!”
彭英草一点也不怕情夫的威胁,她回骂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与其他男人走得近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像个荡妇?你不要血囗喷人!你说我有你一个男人就够了,那你倒是拿钱来给我用啊!你要钱没钱,要人品没人品。还是个杀人犯!你还想让我怎么老实?难道我打打麻将都不行?非得呆在这里陪着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吵骂声越来越大。
他们俩也不怕真的被人听到。
也许是他们俩见杨勇钧死了都有十六年了,案子宛如老山中的深水潭一般,一片死寂!以为从此以后,他们俩所做的恶事,再也没有人能够知晓。于是吵架都毫无顾忌。
我与杨勇情的手机,均连着彭英草家里和店里的监控与录音器。
我俩听着录音器里传来的吵架声,心惊肉跳。
果然,人们的猜疑是对的——杨勇钧果真是被他的结发妻子所害!
顾不上别的,我与杨勇情颤抖地拿着手机,双双奔向刑侦大队……
很快,彭英草与她的情夫一同落网。
有录音器在,加上监控里的人明明白白,审讯工作异常顺利,彭英草的情夫只得垂头丧气地和盘托出。
也许彭英草的情夫早就作好了被抓的思想准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彭英草没有直接参与谋杀亲夫一案,但她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最主要的是,她知情不报,等于同谋。而且,是她怂恿她那个情夫去教训杨勇钧的。
最可怜的是杨勇钧的那两个儿子。
两个儿子,一个今年三十一岁了。另外一个今年二十九岁。
大儿子已经成家立业,在城里买房另住。
小儿子出去外地上班了。
听闻母亲出事,两个儿子双双奔回杨家。
杨勇钧想念自己的两个儿子,几近崩溃!
先是老大杨勇剑在电话里对杨勇钧的两人个儿子说:“今天,大伯不得不告诉你们俩一个特大的好消息与一个特大的坏消息。你们俩都作好心理准备!”
俩侄子惊愕地问道:“大伯,是什么好消息与坏消息?”
杨勇剑怕吓到俩侄子,只是嘱咐他们俩先回爷爷奶奶家再说。
虽然俩侄子早已成年,可在父辈与爷辈面前,他们俩仍然是孩子。
当杨勇钧的大儿子一家三口和小儿子一起回到杨家时,只见杨家济济一堂。
且,最诡异的是——杨家所有人都在笑!
笑着笑着,杨家所有人都在掉眼泪。
这是么子情况?
这是怎么样的好消息与怎么样的坏消息?
而当杨勇钧缓缓地从里屋走出来时,杨勇钧的俩个儿子当场石化!
杨勇钧的小儿子,在杨勇钧下葬时才十三岁。此时,他见到自己小时候的爸爸,用手一指杨勇钧,颤抖着说:“爸?鬼、有鬼啊!”
杨勇钧的大儿子,也不可置信地问大家道:“爸?是您吗?您怎么大白天地回家来了?你们大家、你们大家都能看见我爸吗?”
杨勇钧的泪,翻涌而出。
随即,痛哭失声。
杨家众人又是一阵啜泣之声。
这时,杨勇剑上前一步,拉着俩侄子坐下,语气沉重地向俩侄子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俩侄子听后,嚎啕大哭!
杨家上下,泪水盈门。
杨勇钧的两个儿子,均表示会对自己的母亲彭英草所作的犯罪行为,加以劝说。
劝说母亲伏法。好好改造。
彭英草被判有期徒刑三年。
彭英草的情夫,虽然他不是直接奔着杨勇钧的命去的,但也属于蓄意谋害。
他被判有期徒刑10年。
至此,杨勇钧被害一案终于告破!
很多重案要案,沉案积案,多年来都侦破不了,不是因为刑侦人员不行,更不是刑侦技术不行,也不是缺少侦破方面的仪器。而且刑侦人员没有找到侦破点。
只要找到侦破点,一切瓦解,冰雪塥化。再难破的案,亦大白于天下!
所以,世上没有侦破不了的案,只要有心。再坚固的保垒,尚且有破之日。何况案情乎?
杨家人再次笑了!
杨家人又再次哭了!
这一次,是开心的哭。
判决书下来,彭英草即将离开看守所,去往外省蹲大牢。杨勇钧执意要去看守所见一下自己的妻子彭英草。
他想当面问一问,她怎么对自己的亲夫下得去手?
他想当面问一问,她这十六年间,有没有哪怕是一丁点儿的愧疚之心?
他想当面问一问,她在面对他们的两个儿子时,是怎样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想当面问一问,作为夫妻,他可曾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她为何要对他下毒手?
他想当面问一问,外面的男人,真的比家里的男人要好?
他想当面问她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在杨勇钧的心里,这些问题,其实根本就不是问题。他不需要问她!
杨勇钧只是想找一个渲泄的囗而已。
因为,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曾经在事业上成功的男人,他憋屈得太久、太久!
看守所的接见房里,一道玻璃墙隔着。里边的犯罪人员失去了自由,外边的人心里不好受。
杨勇钧穿着一身休闲装,这是他的两个儿子为他买的。他心情复杂地坐在玻璃房外间的电话机前等着。他眼神有些空洞,心里酸楚莫名。
彭英草身着囚服,戴着手铐,由监警押着走进了玻璃接见房。
杨勇钧远远地望着这个令自己深埋地底棺材十六年的结发妻子,一时恍惚出神。
内心里不知是恨多些?还是悔多些?
假如当时自己不急着找一个事业型的帮手,假如当时自己等着娶张碧柳,也许就不会被埋地底十六年……
而彭英草,虽然她早已从自己的两个儿子口中得知自己的丈夫杨勇钧死而复生,但在真正见到杨勇钧时,彭英草还是吓得晕倒在看守所的玻璃房里!
两人连电话筒都末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