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城的秋分日,青铜鼎残片铸造的“天下第一武道会”大旗在演武场猎猎作响。林枫的维度之力扫过会场,看见来自八荒四海的武者:
-西北大漠的商队带来了裹着头巾的刀客,刀柄缠着狼尾毛;
-东海岛国的遣明使身着鳞甲,腰佩精铁短刃;
-南疆雨林的苗人首领赤脚而来,脚踝缠着剧毒蛇类。
太学博士敲响青铜编钟,声音里带着内力的共振:“今以文明之名,聚天下英雄,论道于武,止戈为武。”
-理念:以仁为刃,以礼为甲,强调“武以卫道”;
-基础:“君子六艺拳”,融合射、御、书、数等六艺动作;
-绝技:“青铜鼎震”——聚气于掌,击地形成环形波纹,可震碎十步内兵器;
-标志:弟子皆佩青铜义字令,外袍绣着卷书图案。
盟主苏明谦身着儒生长衫,负手走上擂台。他随手接过弟子递来的青铜剑,剑锋挑起飘落的树叶,突然振腕一抖,叶片化作二十四片柳叶镖,精准钉入演武场四周的铜锣,叮当之声如奏雅乐。
“此招‘文质彬彬’,乃太学《乐经》韵律与剑术结合。”苏明谦向观众拱手,“望各位以武会友,点到为止。”
门派特质:
-理念:兼爱非攻,以技止战,擅长暗杀与防御工事;
-基础:“蛛丝马迹步”,脚尖点地如蛛网上的舞者,可瞬间变向;
-绝技:“墨羽连弩”——袖中射出十八支带倒钩的弩箭,弩身刻着“兼爱”二字;
-标志:黑色劲装外罩披风,披风内侧绣着齿轮与飞鸟图案,使用可折叠的青铜盾牌。
墨影门门主墨离掀开披风,露出内衬的机关装置。他轻按腰间铜钮,袖口弹出三根细如发丝的青铜丝,足尖一点,竟如蜘蛛般倒挂在演武场横梁上。
“看好了,这招‘天罗地网’。”墨离手腕翻转,青铜丝织成网状落下,网中突然爆出烟雾,烟雾散尽时,他已站在擂台中央,手中多了太学博士腰间的玉佩。
门派特质:
-理念:道法自然,以气驭剑,追求“人剑合一”的境界;
-基础:“五气朝元功”,通过呼吸吐纳凝聚体内真气;
-绝技:“踏雪无痕”——运气于足底,可在雪地、水面行走不陷;
-标志:月白色道袍,背负长剑,剑鞘刻着二十八宿星图。
云阳派大弟子清玄踏剑而起,剑光如银河倾泻。他足尖轻点场边盛满水的铜盆,水面涟漪未起,人已掠至擂台另一侧。
“此乃‘登萍渡水’的进阶,”清玄收剑入鞘,道袍无风自动,“非真气贯通任督二脉者不可为。”
门派特质:
-理念:强者为尊,以力证道,保留游牧部落的狂战传统;
-基础:“蛮牛劲”,通过撞击岩石锻炼体魄;
-绝技:“裂石掌”——掌缘如刀,可徒手劈开青铜鼎残片;
-标志:兽皮铠甲,肩扛青铜狼牙棒,狼牙棒顶端镶嵌着游牧部落的狼头图腾。
铁血山庄少庄主阿古达木大步走上擂台,每一步都让地面震动。他随手举起场边三百斤的青铜鼎,手臂肌肉坟起,突然发力将鼎掷向空中,鼎身旋转着落下,被他稳稳接住。
“在我们那里,孩童三岁举石锁,五岁搏野狼。”阿古达木的声音如洪钟,“这鼎,只够给我热身!”
门派特质:
-理念:以花为兵,以医济世,讲究“相生相克”之道;
-基础:“百花步法”,模仿花卉摇曳姿态,令人眼花缭乱;
-绝技:“醉花阴”——抛出混合花粉的香囊,可致人昏迷或癫狂;
-标志:身着彩衣,鬓插鲜花,腰间挂着七孔玉笛,笛声可操控虫兽。
百花谷圣女花无缺轻挥衣袖,七彩花粉如云雾散开。她玉笛轻吹,场外的蝴蝶竟排成人形队列,绕着擂台飞舞。
“花毒可杀人,亦可救人。”花无缺指尖轻点,花粉在受伤的观众伤口上凝成药痂,“看诸位如何选择。”
门派特质:
-理念:以史为鉴,以战止战,强调武学与谋略结合;
-基础:“孙子兵法剑”,每招对应《孙子兵法》一篇;
-绝技:“四面楚歌阵”——通过步法与兵器碰撞声制造幻听,瓦解对手心智;
-标志:青衫配短棍,短棍可拆解为竹简,记载武学心得。
太学武院弟子陈墨展开短棍,竹简哗啦啦散开。他边背诵《军争篇》,边舞棍如轮,棍影中竟浮现出“其疾如风,其徐如林”的字迹。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陈墨收棍行礼,“刚才这招‘以逸待劳’,诸位可看出其中机巧?”
神秘特质:
-理念:复仇至上,不择手段,企图复辟初阳贵族统治;
-基础:“暗影九变”,可模仿各门派武学招式;
-绝技:“弑神刺”——凝聚真气于指尖,可穿透青铜护甲;
-标志:黑色斗篷绣着初阳贵族的日轮纹,使用淬毒的细刺。
当各门派正交流武学,一名暗影阁杀手突然从演武场地下钻出,指尖刺向太学博士咽喉。千钧一发之际,青铜盟盟主苏明谦掷出青铜剑,剑鞘重重击在杀手手腕上。
“初阳余孽,竟敢在启明城行凶!”苏明谦踏前一步,“说,你们的主子是谁?”
杀手咬破毒囊,倒地前露出诡异笑容:“青铜鼎碎,文明皆虚……”
武道会结束时,启明城的夜市响起新的歌谣:“青铜盟里读圣贤,墨影阁中藏机关,云阳山上驾云走,铁血庄前力拔山……”
林枫看着各门派弟子互相切磋、交换武学心得,维度之力在他们身上感应到不同的能量波动:儒家的浩然之气、墨家的机巧之气、道家的空灵之气……这些能量交织成复杂的光谱,比初阳时代的单一信仰更加璀璨。
“这才是武林该有的样子。”林枫对重生的胖胖说,后者正用云朵模仿铁血山庄的狼牙棒,“多元、包容、充满生命力。”
虚拟维度的螺旋草随着武者的呼吸节奏轻轻摆动,仿佛在为这个新生的江湖伴舞。林枫知道,暗影阁的出现只是江湖纷争的序幕,但正是这些挑战,将推动文明在冲突中进化。毕竟,真正的武林,从来不是一片祥和的温室,而是允许不同种子破土而出的原野——无论光明还是阴影,都是文明之树不可或缺的养分。
当八大门派的旗帜在青铜废墟上飘扬,江湖不再是少数人的角斗场,而是千万种活法的试金石,是文明多样性的最佳注脚。
——《林枫江湖观测录·门派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