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介绍下。”秦枫开口，声音沉稳有力。
他指着身边的卓凯对覃欢喜他们说：“这位是cIb的总督察卓凯，也是黎瑞权多年的朋友和同事。”
话音刚落，整个场面顿时炸开了锅。
徐天堂、乐少锋、cherry和梁斯敏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满是复杂的神色——震惊、不信、害怕、愤怒，混杂在一起。
覃欢喜眉头微皱，速龙和郑淑梅倒是冷静得很，因为他们早就认识卓凯。
只有施嘉莉，她的表情除了惊讶，更多是对秦枫的畏惧。
“卓sir，我觉得你应该认识一下他们几个。”秦枫指着徐天堂他们说道，“覃欢喜，七十年代的时候，香江警察派出去的卧底。
徐天堂、cherry、梁斯敏，这些都是你的好兄弟黎瑞权派出去的卧底。
乐少锋，他哥乐少文也是黎瑞权派出去的卧底，不过已经被害了。”
刹那间，全场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大家都睁大了眼睛，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覃欢喜、徐天堂他们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这么多年的秘密就这么被秦枫轻易点破了。
从黎瑞权死了以后，他们就改名换姓，隐居起来，因为对他们来说，警察局已经不可信了。
就算秦枫嘴里说的那个黎瑞权的好朋友、cIb的高级督察卓凯，也没让他们觉得安全。
卓凯看着徐天堂他们，满脸兴奋。
他找这些人找了好久，现在总算找到了。
“在这里，我还得隆重介绍一下一个人，施嘉莉。”秦枫指向旁边穿着金色鱼尾开衩裙的女人，语气淡然，“她是你们面前的这位女士，鹰酱军情六处派到亚洲的情报员。”
立刻，众人的视线又集中在施嘉莉身上。
军情六处在香江的名气，比任何一个国家的情报机构都响亮。
香江以前是鹰酱的殖民地，cIb的不少规矩都是参照军情六处来的。
突然见到了一个本地的军情六处情报员，大家自然很好奇。
连新界的高级警司李鹰都不禁多看了施嘉莉几眼。
施嘉莉却浑身不自在。
秦枫看见了，嘴角翘起，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卧底、背叛的卧底、军情六处的特工，《使徒行者2》的世界真是复杂。
而这一切都被秦枫掀开了。
实际上，局面比秦枫预料的更精彩。
徐天堂他们怀疑卓凯，卓凯怀疑速龙，施嘉莉又怀疑卓凯，整个情况乱成了一锅粥。
在这群人里，秦枫只盯着三个人：覃欢喜、徐天堂、乐少锋。
覃欢喜是个老江湖，沉稳狠辣，适合掌管大局。
徐天堂和乐少锋年轻气盛，敢闯敢拼，脑袋灵光，适合开拓新的领域。
龙藤集团这么大，完全能容纳这些人。
施嘉莉实在按捺不住心里的慌乱，冲着秦枫大声质问起来。
她刚从暹罗回来就被人带到这儿，身份也被戳穿了，换了谁都受不了。
当时在场的人全都盯着秦枫，可以说，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安排好的。
除了李鹰，没人敢信任秦枫，就连卓凯也搞不清楚他是出于好意还是坏意。
所有的卧底都被揪了出来，但谜团却越来越多，事情也越来越复杂。
“别急嘛，一个一个来。”秦枫笑着挥了挥手，身旁的细细粒递给他一支古巴雪茄。
他点上火后，青烟慢慢升腾，映在他的脸庞上，显得十分神秘莫测。
这种架势让人不寒而栗，好像面对的是个黑帮老大。
“先说说覃欢喜，四十一岁，新界的西贡人。”秦枫的声音在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他是在196年去黄竹坑训练的，63年成了西九龙警署的警察，67年调到o记当警长，70年转到Nb做见习督察，71年又去了cIb当督察。
72年被派到长兴工作，到现在已经待了十一年。
黎瑞权是他最后一位cIb上级，也是他离开警队之前的上司。”
这些话让现场的警员们，包括卓凯和李鹰，对覃欢喜肃然起敬。
从196年到现在，二十三年如一日地为香江警队效力，这种坚持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1981年，黎瑞权去世后，覃欢喜就跟警队断了联系。
可就在黎瑞权去世后的一周，他的老婆孩子也遇害了。
覃欢喜，我问你，你恨吗？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特别是卓凯，他对黎瑞权之死最了解，他惊愕地看着身边的中年人，满脸沧桑的样子。
同一年，黎瑞权去世，覃欢喜的家人也相继遇害，要说这两件事没关系，谁也不会信。
“恨。”覃欢喜的脸色几度变化，身体微微发抖，内心的伤痛又被撕开了。
他咬住苍白的嘴唇，甚至出血了，眼睛布满血丝，满是无尽的愤怒。
他像一只失去了族群的孤狼，只剩下暴躁和凶狠。
所有人都愣住了，完全没法想象这个才四十多岁的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秦枫吐出一个烟圈，目光落在覃欢喜身上，平静地说：“我知道你的敌人是谁，我也能帮你。”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击中了覃欢喜的心。
他全身发抖，看着秦枫，满脸的难以置信，还有一点渴望和期待。
三年来，他为了这个仇恨拼尽全力，哪怕只有一丁点线索都不会放过。
覃欢喜并非毫无头绪，但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背后藏着无穷的恐惧。
秦枫肯帮忙，这事就有转机了。
\"啪！\"覃欢喜双膝跪地，脑袋撞得砰砰响，不停求饶：\"秦哥，只要你肯帮我，叫我死我都乐意。\"
大伙儿瞧见覃欢喜这样子，心里都不禁有些怜悯。
\"我有个条件。
\"秦枫低头看他，慢悠悠地说：\"从今往后，你就跟着龙藤干吧。\"
什么？卓凯正要反驳，旁边李鹰一把捂住他的嘴，根本不理会他脸上的焦虑和惊恐。
在香江警队里，没人比李鹰更清楚龙藤的实力。
秦枫一句话，就算港督来了也改变不了。
卓凯要是乱说话，只会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甚至和龙藤闹僵。
这后果，卓凯扛不起，李鹰扛不起，整个新界警队都扛不起。
覃欢喜抬头，满眼期待和渴望，坚定点头，认真说：\"从今天起，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行。
\"秦枫点点头。
细粒走上前扶起覃欢喜。
龙藤老大亲自开口，覃欢喜从这一刻起正式加入龙藤，甚至可能进入管理层。
于是，细粒带着覃欢喜去整理仪容，顺便办入职手续。
覃欢喜走后，办公室里只剩下卓凯、李鹰、施嘉莉以及一群卧底。
每个人的神情各异，只有速龙一脸慌张和害怕。
\"现在咱们说正经事。
\"秦枫扫视众人，语气严肃，好像一切都尽在掌握。
\"先说第一件，卓sir在人妖国的行动明明成功了，为什么最后全军覆没？\"秦枫目光如电，直指关键。
李鹰放开卓凯，卓凯也不再纠结覃欢喜的事，两眼死死盯着秦枫。
人妖国那次行动是他永远不愿想起的噩梦，也是后面一系列麻烦的源头。
\"这里得特别提一下一个人，卓sir的手下卧底——速龙。
\"秦枫冷冰冰地说，\"多亏了他的告密，不然对方不可能一下子抓住你们所有人。\"
顺着秦枫的目光，所有人都看向瘫倒一旁的速龙。
卓凯终于按捺不住怒火，冲过去扯住速龙衣领，大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那些卧底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亲如兄弟，甚至视为己出。
虽然见到速龙时他也曾怀疑，但亲耳听到这个残酷事实，卓凯完全冷静不下来。
郑淑梅、徐天堂、乐少锋等卧底也都厌恶地瞪着速龙。
背叛者无论在哪里，都是最让人鄙夷的存在。
\"对了，还有一件事得告诉乐少锋。
\"秦枫看向人群里那个坚毅的年轻人，\"你的亲哥乐少文，就是因为速龙出卖，才被残忍杀害。\"
什么？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乐少锋。
乐少锋本来一脸冷酷，现在却突然变得凶狠无比，眼睛通红，青筋暴起，全身散发着让人害怕的气息，吓得周围的人都发抖。
他一步步逼近速龙，脸上的表情像是要把对方一口吞掉。
速龙彻底慌了，不停地往后退，躲到卓凯身后，哭喊着求救：\"卓sir，帮帮我！\"
\"少锋，冷静点，杀人可是违法的！\"卓凯不能眼睁睁看乐少锋失控，急忙劝阻。
就在这一刻，一个优雅的身影出现在乐少锋身旁，正是龙藤董事长的首席秘书细细粒。
她迎着乐少锋的目光，拿出一件黑色的东西，轻轻说道：\"想清楚了，就接过来。\"
所有人都傻眼了，那黑色的东西居然是一把装了消音器的“大黑星”。
卓凯更是满脸惊恐地看着秦枫，心里震惊——他怎么敢明目张胆地拿出这种东西？
所有人都看见乐少锋接过了这把黑星，枪口直接对准速龙，卓凯无奈地闪开。
\"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
\"求你放过我吧，我可以告诉你幕后的人是谁！\"
速龙跪在地上，抱着乐少锋的腿苦苦哀求。
但乐少锋的脸色依然冰冷，没有任何反应。
\"砰。\"
一声闷响打破了办公室的安静。
子弹带着火焰，准确命中速龙的额头。
鲜血立刻喷涌而出，甚至溅到了旁边的卓凯身上。
速龙瞪大眼睛倒在地上，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