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瑶一听碧欢的声音,回神过来,连忙上前扯住碧欢。
“不要出声!”上官瑶扯住碧欢手臂的时候,晃眼看到秦珺郴的身子往前扑倒在地,她内心开始有了害怕,又警告:“不要出声!”
碧欢见上官瑶看向她的时候,唇角扯出一抹冷笑,猛地推开上官瑶,快速走至房门处:“来人啊!杀人了!”
这时隔壁雅间以及路过的人都纷纷朝着屋中走来。
碧欢眼泪夺眶而出:“杀人了,杀人了!”
上官瑶脸色惨白的看向那些涌入进来的人。
上官璟的视线还落在趴在地面的秦珺郴身上。
“求求哪位好心人帮忙去请大夫。”碧欢哭着又急忙的走到秦珺郴的跟前,她抱起秦珺郴的脑袋:“公子,公子?”
秦珺郴被碧欢摇得有了些神志,他虚弱道:“带,带我,回,回去。”
碧欢似没有听到秦珺郴的话,哽咽着说道:“这两兄妹没有安好心,把奴婢公子请到这里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掐住公子的脖子,没说几句就开始动手,甚至要了公子的命。”
上官瑶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多,摇着头说:“不是,不是这样的。”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与兄长的身份要是被揭晓,他们兄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让让,让让!”游廊上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开封府齐大人来了,都让让。”
随着开封府的字眼出现,那些站在房门处的人纷纷让出了一条路来。
上官瑶听着是开封府的齐大人,脸色越发的苍白,她后退到上官璟的身边:“哥,怎么办。”
此时的上官璟哪里还有刚刚的怒火中烧,他好似还沉浸在刚刚的那一股愤怒中,看着穿着玄色锦袍的齐湛走进来,双手紧握成拳。
齐湛不应该是与秦珺异一同彻查英国公府的那个案子吗?
怎么会穿着便服在这樊楼中?
而齐湛的身侧还跟着一个青年,他的视线朝着秦珺郴望去,对齐湛说道:“齐大人,属下过去看看。”
齐湛点头。
在刘温杨往秦珺郴走去的时候,齐湛看向上官瑶,神情微变:“怎么回事?”
碧欢在看到刘温杨走上前蹲下身后,与刘温杨四目相对,随即快速把秦珺郴放在地面,走至齐湛的面前跪下,说:“大人、是他,是他杀了我家公子,求您替公子做主啊。”
许是怕围观的人不知道她口里的公子是谁,碧欢又说道:“奴婢的公子是勇毅侯府的二公子。”
齐湛在听到勇毅侯府的时候,险些两眼一黑,目光又落在上官瑶的身上。
他就说刚刚走进来的时候看着上官瑶有些熟悉,原来是秦珺异娶的那个平妻。
“怎么回事?”齐湛又说道。
碧欢边哭边说:“今日公子收到了小夫人兄长的书信,说是来这里见面,小夫人也跟来了,谁知道公子刚刚走入这房中,还没有与小夫人说两句话,小夫人的兄长冲进来就是掐住了公子的喉咙,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公子已经在极力的证明小夫人兄长所说的那些话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但小夫人的兄长还咄咄逼人,说就是公子所做,说着急红了眼,从奴婢的手中夺过匕首就朝着公子刺去。”
碧欢似说漏了什么,又快速的解释道:“开始那匕首是在奴婢手中的,因为奴婢想让小夫人的兄长放了公子。”
“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齐湛真真觉得最近勇毅侯府过于邪门了,他微怒:“说了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小夫人的兄长说上……”
“没错,是我动的手、”上官璟打断了碧欢的话,与其让碧欢把他们刚刚所说的话抖露出来,不如他自己先承认秦珺郴就是他动的手:“秦家一直欺压我妹妹,我气不过,便对秦珺异的弟弟动了手。”
齐湛“嘿”了一声,盯着上官璟:“在天下脚下这般目无王法,来人,把此人押入开封府大牢!”
话音落下,同样穿着便服的捕快走上前直接押着上官璟。
“哥、”上官瑶碍于人多,不敢轻举妄动,她时不时的朝着房门外看去,秦珺异怎么还不来。
上官璟在经过上官瑶的时候,微微摇头。
对比起上官家被人发现还存活于世间,他入大牢这件事根本就不算什么。
更何况,秦珺异与太子知道后,一定会把他从大牢中解救出来。
上官璟刚刚也观察了秦珺郴的伤势,应该是伤到了骨头以及皮肉,应该不会要了命,凭借着勇毅侯府的身份,想要找能医治秦珺郴的大夫根本就不是问题。
而上官璟在路过齐湛的时候,脑子中好似有什么闪过。
他在前来樊楼的时候收到盯着谢凛人给的消息,是谢凛把消息告知了开封府的齐湛。
若是真的告诉了齐湛,齐湛怎会这么无动于衷?
又联想到刚刚秦珺郴那句惊讶的“我找你来的此处?”
此时上官璟后知后觉有种入了别人圈套的感觉。
上官瑶眼睁睁的看着上官璟被带走,手中的锦帕都快被她扯烂了,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刘温杨起身走至齐湛的身边,说:“没气了。”
“没气了!?”齐湛惊呼,他压着内心的奇怪,朝着身后那些低声交头接耳的看去,说:“都散了吧,都散了。”
最近怎么就这么不顺气呢。
这勇毅侯府是招惹了哪路恶鬼了。
随着齐湛的话音落下,看客们纷纷都开始退出房中。
站在游廊处的青年看着纷纷散去的人,直到从房中退出一个身着侍卫服饰的人走至他身边。
低声说:“世子爷,是勇毅侯府的老二出事了,动手的是秦珺异平妻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