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香寒走后。
白清淮扯着嗓子喊严寒,
“严董。我有话和你谈。”
他看见严寒把手里的报纸用力抖了几抖,慢悠悠过来问,
“白清淮,凡事差不多得了。
你这虽然不幸,但也不耽误吃喝。
男子汉大丈夫,天天缠着女人,还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你还有完没完?”
白清淮本来想和他好好相谈一番的,看着严寒混不吝的模样,也不打算好好说话了,左手指着自己的右臂膀和截去的腿部说,
“严董。我可是严氏集团妇科的打工人,我这受伤了,就没个说法?”
严寒突然低身用力捏了捏他的右臂膀,白清淮疼得龇牙咧嘴的,便听到严寒说,
“还有知觉啊。到时给你装上假肢,能跑能跳的,不耽误你游玩。
白清淮,你这可不是工伤。
休息日为了哄你那个小情人开心,给人家去买大闸蟹,你那手腿才意外没了。
你要是想讹人,就赶快跑跳起来,去讹你那个半路跑路的小情人。
别来祸害我,也别来祸害我孩子她妈。”
白清淮被怼得难受,冷眼看着严寒说,
“你可真是不把我当残疾人啊。”
“我也没把你当人。”严寒轻哼了一句。
白清淮脸上笑和着,心里却舒服。
自从他出事以后,周围都是同情的眼光,对他言谈举止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刺激了他,伤了他的自尊。
尤其是他那个徒弟高香寒。
搞得他不得不随时想起他是个残疾人,没了手脚的事实。
严寒嘴巴虽然毒,但是现在把他当做常人对待,还怼他。
他才觉得生活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一切可以重来。
都很好。
他给严寒说,
“我那小情人不如我那徒弟可靠,严寒,我要是就赖上我那徒弟怎么办?
她现在可是一门心思,想着和你离婚,然后再和我结婚,好好照顾我一辈子呢?”
严寒的眼神陡然变了,里面有火焰再烧着,白清淮继续添油加醋道,
“我白清淮活这一世,有这么个徒弟也值了。
我得赶紧跑跳起来,然后算算好日子,把我那徒弟风风光光得娶回家。
不让她这么不明不白得过生活。”
严寒锁了锁眉头,挑衅得看了白清淮一眼,
“白清淮,你再逼我?
你是在逼我风风光光把高香寒娶回家吧?”
白清淮索性也不和严寒打太极了,直接撂话,
“严寒。我就是再逼你。
事到如今,你要是还是质疑高香寒的人品,还不如别再和她纠缠。
人活在这世上,很不容易。
她们女人更是如此。
她们担负着生儿育女的任务,即便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下一代负责。
给孩子找一个靠谱的爸爸,能给她们带来安全感的男人。
这是大自然赋予她们母性的本能。
我是搞妇科的,见过太多的女人,太多可怜的女人。
她们女人比起男人,更是输不起,活得小心翼翼,举步维艰。
你不能因为她们要钱要财,便说她们世俗现实市侩,是捞女。
那你看看她们女人的钱财,有多少是花在自己身上?!还不是多半给孩子花了!
人在世上,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人的判断能力和识别能力有限,不可能不受影响。
所以人本来即便是白色的,也会慢慢变得五颜六色,可还不是为了适应这个世界?!
但是严寒,我们看人,总得看人的底色吧。
高香寒的底色,你还看不清吗?!
你要是还犹豫,不愿娶她。
我白清淮就算是残疾了,我也得娶。
不能让她这辈子再和你牵扯不清!”
白清淮气得拍了拍床,严寒站在他的身旁,一言不发。
“你到底要不要把高香寒给我风风光光得娶回家?让她和孩子有个安稳的家?
严寒,你还是不是男人?”
严寒哼了一句,弯身用力捏了捏他的腿部道,
“白清淮,你不用给我激将法。
很多事情,你看不清楚。
我严氏集团的老板娘,不是那么好当的。
她现在那点承受能力,根本经不住,配不上。
她会万劫不复。”
白清淮腿部一边疼,一边骂,
“严寒。你这人心眼还真是太多太坏了。
既然知道娶不起,就别娶了。
让她过个普通的人生不好吗。
严寒,等她生完孩子,你别再纠缠了。
放了她吧。
我娶她。”
严寒立马变脸,
“白清淮,你敢?!
你敢娶一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