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隔壁房间的门,一股与刚才包厢里绝望、压抑气氛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个房间光线稍暗,布置简洁,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着的几个液晶显示屏,此刻正清晰地直播着隔壁包厢内的一举一动——瘫软如泥的赵悦染,跪伏在地的汪诗雅,以及那份静静躺在地上的文件。
房间中央的一张舒适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子。她看起来二十五六岁,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智慧与冷静的光芒。一头利落的及肩短发,让她显得既干练又知性。她穿着一件合身的白色丝质衬衫和一条深灰色烟管裤,勾勒出恰到好处的曲线,既有知识分子的严谨,又不失女性的柔美。她就是A大最有魅力的女博士生——代海燕。
此刻,代海燕正翘着腿,姿态闲适地靠在沙发上,一手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指尖轻轻敲打着。她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其中一个显示屏上,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带着些许玩味和赞赏的微笑,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绝伦的戏剧。
听到开门声,代海燕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清冷而悦耳:“演出结束了?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一点。你的‘学生’,心理素质似乎比我们评估的还要脆弱。”
我随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可能存在的任何声音。走到代海燕旁边的酒柜,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红酒,然后走到她身边的另一张沙发上坐下,身体放松地靠进柔软的沙发里。
“嗯,算是吧。” 我呷了一口酒,目光也投向了屏幕,“赵悦染那边,应该没什么悬念了。精神彻底垮了,签那份东西只是时间问题。
我转过头,看向身边这位既是炮友又是军师的女人,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和依赖:“倒是你,海燕,看得过瘾吗?接下来……该怎么走?特别是校长那边。”
代海燕这才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转向我。她的眼神平静无波,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她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起来:
“ 赵悦染这颗棋子,虽然空洞了,但也因此变得……更有用了。” 她的声音冷静而清晰,“让她签下合约,然后晾她一段时间,让她在绝望和恐惧中彻底适应新的身份。同时,可以开始利用她,向她母亲传递一些……‘信息’了。”
她顿了顿,红唇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至于李惠然……别急。我们现在手里有了赵悦染这份‘人质’,还有那份可能存在的‘账目问题’作为潜在威胁。下一步,不是直接摊牌,而是 要制造‘偶遇’,让她主动来‘接触’你,来试探你。记住,让她来求你,而不是你去逼她。权力游戏中,谁先主动,谁就落了下风。”
代海燕端起酒杯,朝我示意了一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是一种智力博弈带来的快感:“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我看着她自信满满、运筹帷幄的样子,心中安定了不少。有代海燕在背后出谋划策,他对拿下李惠然,更多了几分把握。
我接着说:“赵同学的屈服没有什么,但是她老是像个木头一样没有回应,很无聊,得像其他女奴那样能主动取悦我才好。”
代海燕听着我略带抱怨的语气,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划出优美的弧线。她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再次投向屏幕上那个如同失魂木偶般的赵悦染,眼神中带着一丝评估和算计。
“呵,” 她发出一声轻笑,带着几分了然,“你指望一个刚刚被人从精神高塔上推下来、摔得粉身碎骨的人,立刻就能爬起来为你翩翩起舞吗?Sky,你的要求有时候还真是……直接得可爱。”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但并没有责备的意思,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现在的赵悦染,就像一块被彻底打碎的璞玉,或者说,是一块完全空白的画布。” 代海燕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如同外科医生解剖般的冷静,“她的自我意识、她的骄傲、她的道德观,都被你刚才那番话彻底摧毁了。她现在处于一种应激性的麻木状态,这是精神防御机制崩溃后的典型表现。她不是木头,她是……‘死机’了。”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屏幕上赵悦染那张苍白空洞的脸。
“你想要她像汪诗雅,或者你其他的那些‘收藏品’一样,主动取悦你,摇着尾巴乞求你的抚摸?” 代海燕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当然可以做到,甚至,让她比她们更懂得如何取悦你,也不是难事。毕竟,素材越好,雕琢出来的作品才越精致,不是吗?”
她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智性的光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但这需要‘调教’,Sky。不是简单的命令和惩罚,而是系统的、有针对性的心理重塑。”
“首先,” 她竖起一根手指,“要让她明白,绝对的服从是她唯一的生存法则。这一点,你已经做得很好,那份契约就是第一步。接下来,要建立新的行为模式。”
“可以利用汪诗雅。” 代海燕的目光扫过屏幕上跪着的汪诗雅,“让汪诗雅在她面前‘示范’如何取悦你,如何像一条合格的女人一样侍奉主人。榜样的力量,有时候比直接的命令更有效,尤其是在这种精神空白期。”
“其次,” 她竖起第二根手指,“建立明确的奖惩机制。她现在对外界刺激反应迟钝,普通的威胁可能效果不大。但是,可以利用她最在乎的东西——她母亲。不需要直接威胁,而是将她母亲的‘安全’与她的‘表现’挂钩。比如,她如果做了一些让你‘满意’的事情,你可以‘不经意’地透露一点关于她母亲竞选的‘好消息’;如果她依旧像块木头,那就让她‘无意中’听到一些关于她母亲处境不妙的‘流言’。让她明白,她的顺从和取悦,是她唯一能为她母亲做的事情。”
“最后,” 她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微笑,“剥夺与给予。在她彻底麻木的时候,剥夺她所有的舒适感,让她处于绝对的不安和匮乏中。然后,在你需要她‘回应’的时候,给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奖赏’——也许是一句不那么冰冷的评价,也许是一点食物,甚至只是允许她蜷缩在一个稍微暖和一点的角落。让她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样,将‘主动取悦’和‘获得生存所需’联系起来。”
代海燕重新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中充满了对这场“实验”的期待:
“这需要时间和耐心,Sky。把她从一个高傲的女神,调教成一个懂得主动献媚、并且以此为荣的完美女人,这个过程本身,难道不比单纯的肉体征服更有趣吗?看着她一点点从麻木到恐惧,从恐惧到试探,从试探到笨拙地模仿,最后变成你所期望的样子……这才是最高级的‘狩猎’。”
她的话语如同毒蛇的低语,充满了诱惑和冰冷的逻辑,让我心中那点因为赵悦染“无趣”而产生的不耐烦,迅速被一种更深沉、更黑暗的期待所取代。
代海燕看着我眼中闪过的对“调教”的兴趣和期待,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对于我这种征服欲极强的男人来说,单纯的肉体占有带来的快感是短暂的,而将一个高傲灵魂彻底扭曲、重塑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这种精神上的掌控感才是更持久、更令人着迷的毒药。
她端起酒杯,优雅地抿了一小口,然后放下,目光再次变得深邃起来,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屏幕,看到了更深层次的博弈。
“赵悦染这边,按计划进行就好,急不得。” 她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静和锐利,“不过,Sky,关于她的母亲李惠然……”
代海燕的身体微微前倾,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语气也变得严肃了几分: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她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通过一些‘关系’就能查到的工程款项问题,虽然未必是确凿的贪腐证据,但至少是明显的疑点,对吧?”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那么,” 代海燕的语速放缓,带着一种引导式的提问,“A大的校董事会,尤其是那些盯着校长位置、或者与李惠然有竞争关系的人,他们会不知道这些吗?他们掌握的资源和信息渠道,只会比你更多、更灵通。这么大一笔可能存在的资金亏空,足够成为攻击李惠然、阻止她连任的重磅炸弹了。”
她停顿了一下,让我思考她话中的含义,然后才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动手?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关于李惠然可能存在经济问题的风声,似乎并没有在董事会层面或者更高层流传开来?至少,没有形成公开的指控或者调查。”
她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要刺穿表象,看到背后的真相:“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他们知道了,为什么不说?他们在等什么?或者说,他们在忌惮什么?是证据还不够充分?还是说……这潭水,比我们看到的更深?” 代海燕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许,李惠然并不是唯一一个有‘问题’的人?也许,董事会内部本身就存在着更复杂的利益交换和权力平衡?甚至可能,有人故意压下了这些信息,想要在最关键的时刻,把它作为更致命的武器?”
她看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和兴奋:“你叔叔是董事会的秘书长,他对此……又知道多少呢?李惠然让你女儿来接近你,真的是仅仅为了试探你叔叔的态度,或者给自己留条后路那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