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李惠然那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掌控一切的微笑。没有急于逼迫,反而放缓了语气,带着一种看似体谅,实则更具压迫感的平静说道:“校长,别这么紧张。我既然把话挑明了,就不是想和你为敌。”
我身体微微前倾,双肘撑在桌面上,目光沉静地看着李惠然,开始将我和代海燕分析出的结论,以一种简明扼要却又直击要害的方式,娓娓道来:
“我知道,您想更进一步,坐稳那个位置。但上面的竞争很激烈,您需要政绩,也需要更强的支持。h国际学院和国家实验室,就是您最大的筹码,也是您最大的软肋,对吗?”
“那五千万的亏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就算现在没有爆炸,但代价是什么?是您必须为他们所用,成为他们推行某些计划的执行者。您想摆脱控制,想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您盯上了校董事会,盯上了我叔叔,想通过他获得董事会的支持,甚至想……借力打力。”
“让赵悦染来接近我,给我补课,不过是您计划中的一环。您大概是觉得,我一个年轻气盛的体育生,很容易被美色和一点小恩小惠收买,然后就能顺理成章地搭上我叔叔这条线。”
我每说一句,李惠然的脸色就更白一分。她像是被剥光了衣服,一层层地,将她内心最深处的算计、野心、恐惧和无奈,全部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之下。她原本以为隐秘的计划,在对方口中却如同摊开的剧本,清晰得令人心惊。
她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她无法理解,眼前这个才二十出头的男生,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他不仅知道了亏空这个绝密信息,甚至连她内心的挣扎和对未来的规划都分析得如此透彻!这已经超出了一个普通学生,甚至超出了她对任何一个同龄人的认知!
代海燕……是代海燕!那个社会学院里那个看似精明干练,却一直与外界保持距离的女博士!一定是她!她和这个Sky,他们是一伙的?!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了李惠然,她的这些事,我和代海燕究竟知道多少。
李惠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晃了晃,下意识地用手扶住了桌沿。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在布局,是在利用别人,却没想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她那点自作聪明的美人计,在对方周密的算计面前,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可笑!
巨大的震惊和羞耻感席卷了她,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她呆呆地看着我,嘴巴微张,眼神空洞,大脑一片空白。之前的恐惧和愤怒,此刻都被一种更深沉的绝望和无力感所取代。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所有的动作和挣扎,都在幕后那双无形的大手操控之下。
“你……你们……” 李惠然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种彻底的茫然和认命。她甚至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重复着这两个字,仿佛失去了灵魂。
包房内奢华的装饰和精致的菜肴,此刻在她眼中都失去了色彩。她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里,而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就是那个掌握着钥匙的狱卒。
我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匕首,直刺李惠然的心脏。包房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奢华的灯光和精致的餐具都无法掩盖此刻的冰冷与残酷。不仅揭穿了李惠然的算计,暴露了她最大的秘密,甚至连她最珍视的女儿赵悦染,也被他以如此轻蔑而露骨的方式提及。这是对她作为母亲、作为女人的双重羞辱,也是对她权力与尊严的彻底践踏。
我不为所动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神中带着一种冷酷的戏谑,仿佛在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模样。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校长,您别激动。我只是实话实说。悦染确实是个好女孩,身子润得很,可惜……技术还差了点。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
李惠然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竟然泛起了一丝病态的潮红。她死死地盯着Sky,眼神中混合着愤怒、羞耻、绝望和一种无法言喻的屈辱。那双丹凤眼,此刻像是被点燃的火焰,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激烈,却又因为无力而显得格外脆弱。
“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嘶哑而颤抖,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你……你对悦染做了什么?!你这个畜生!”
她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深蓝色连衣裙下的饱满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而颤抖。那件原本优雅的裙子,此刻因为她激动的动作而显得有些凌乱,丝巾滑落到了肩头,露出白皙的锁骨和一抹若隐若现的乳沟。但此刻,这些成熟的性感完全被她的愤怒和绝望所掩盖。
李惠然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赵悦染那张清冷高傲的面孔在她眼前浮现。她无法相信,自己的女儿,那个她寄予厚望、精心培养的高冷御姐,竟然……竟然已经被这个野兽般的男人玷污!她更无法接受的是,Sky竟然用如此轻佻的语气,形容她的女儿“像个木头”,仿佛赵悦染只是他手中的玩物!
羞耻、愤怒和母性的本能让李惠然几乎失去了理智。她想扑上去撕碎我那张带着痞笑的脸,想用尽全力扞卫女儿的尊严,但身体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只能扶着桌子,身体微微颤抖。
“你……你怎么敢……” 李惠然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哽咽的无力,“悦染她……她是我的女儿……你怎么能……”
然而,我却丝毫无波动。只是说:“校长,别说的你好像那么无辜一样,别忘了,是谁将她推到我身边来的。”
李惠然的眼眶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咬紧牙关,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试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她知道,我这是在故意刺激她,用最残忍的方式摧毁她的意志,逼她屈服。
“畜生……你这个畜生……” 李惠然低声咒骂着,但声音中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愤怒,更多的是深深的绝望。她明白,自己已经完全落入了对方的掌控之中。无论是那五千万的亏空,还是女儿的清白,Sky都抓住了她最致命的软肋。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精心构建的权力堡垒,在这个年轻男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棋手,却没想到早已成为了棋盘上的棋子。而更让她痛苦的是,她甚至连反抗的资本都没有——因为一旦她选择对抗,我完全可以将那些秘密公之于众,让她和女儿都万劫不复。
李惠然缓缓坐回了椅子上,身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座椅中。她的眼神空洞,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划过她精致的脸庞,滴落在深蓝色的裙摆上,晕开了一小片水渍。
包房内的气氛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Sky的目光依旧冷酷而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李惠然,这个曾经端庄威严的女校长,此刻却像是一只被捕获的猎物,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