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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膜像是被重锤反复敲打,我在混沌中醒过来时,第一个念头是——原来被爆炸掀飞的感觉,不是疼,是整个人像浸在滚水里的棉花,软得抓不住任何实感。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鬓角流进后颈,咸腥的味道在舌尖炸开。

我眨了三次眼才看清眼前的景象:半面墙倒在左边,钢筋像扭曲的黑蛇戳进天花板;顾明哲的手正按在我锁骨上,指缝里渗出血,在我灰扑扑的衣领上洇开暗红的花。

“晓悦?”他的声音像隔着层毛玻璃,“能听见吗?”

我想点头,后脑勺却撞在碎砖上,疼得倒抽冷气。

这一下倒把混沌的意识撞散了些——右臂的机械关节还卡在消防栓的金属杆上,断口处的锈迹正顺着皮肤往手肘爬,每爬过一寸,就像有烧红的铁丝在血管里绞。

“机械臂……”我哑着嗓子开口,声音比想象中轻,“锈迹……到哪了?”

顾明哲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俯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我右臂的断口——锈迹已经爬上了三角肌,深褐色的纹路像条活物,正沿着静脉往心脏方向蜿蜒。

“别碰。”我抓住他手腕,他的皮肤烫得惊人,“去主控室……灰烬呢?”

“他冲进服务器室了。”顾明哲扯下自己的衣领,试图缠住我手臂的断口,动作却在中途顿住——锈迹碰到布料的瞬间,棉线“嘶”地冒起青烟,转眼就烧成了灰。

他喉结滚动两下,

“电子幽灵说主控系统被全面感染,现在无人机群的攻击模式……”

“在学习我们的战术。”

电子幽灵的声音突然从头顶的碎扬声器里炸响,带着电流杂音的尖锐:

“林姐!终端机还剩半组接口能用!”

她的虚拟影像在我眼前闪了闪,这次不是雾,是像素点组成的模糊人形,

“但系统提示权限拒绝,身份认证失败——它们被锈蚀病毒感染了,比之前的版本更高级!”

我撑着碎石想坐起来,左手刚按在一块水泥板上,指甲就裂开了,血珠顺着指缝滴在地上。

顾明哲想扶我,被我躲开了。

“扶我去终端。”我说,“我需要接入。”

“不行。”他的声音突然沉下来,像块冻硬的铁,“你的机械臂已经废了,锈迹在侵蚀神经,现在接入终端等于把病毒直接引到大脑里。”

“那你说怎么办?”我盯着他染血的袖口,“等无人机群屠完外围流民区,再来拆这里的承重墙?”我的指甲陷进掌心,“你记得原着里铁幕的手段——他们要的不是杀我们,是用我的能力反向训练病毒,制造完美的杀戮机器。”

顾明哲的手指在身侧攥成拳。

我看见他后颈的血管在跳,那是他最克制时才会有的动作。

“晓悦,”他蹲下来与我平视,血滴从他额角的伤口落下来,砸在我手背上,“我们还有别的选择。我在黑市藏了辆改装车,能带着所有人从下水道撤离——”

“没有时间了。”我打断他。

有什么东西在太阳穴里突突地跳,是锈迹在往神经里钻?

还是记忆里的画面在翻涌?

原着里这个时间点,铁幕的无人机群会在二十分钟内屠尽整个要塞,幸存者的血会渗进下水道,养出更难缠的变异丧尸。

“再拖十分钟,外围的隔离墙就会被撞穿。”我抓住他的手腕,“明哲,你知道我从来不信‘别的选择’——我只信我能亲手掐断他们的喉咙。”

他的呼吸顿了顿,终于松开攥着我肩膀的手。

“终端在左边第三块水泥板后面。”他说,声音低得像叹息,“我帮你清开。”

碎石砸在地上的声音很响。

我看着顾明哲用消防斧劈开钢筋,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地上,在灰尘里砸出小坑。

等他把终端机的金属外壳露出来时,我才发现那上面布满抓痕——是无人机的机械爪留下的,每道都深可见骨。

“接口在背面。”电子幽灵的影像闪得更厉害了,“林姐,你的机械臂不能用,得用……”

“用血肉之躯。”我替她说完。

终端机背面的接口泛着冷光,像只张开的金属嘴。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把左手按了上去——电流立刻顺着指尖窜上来,像无数蚂蚁在血管里爬。

“系统检测到生物接入。”机械音在头顶响起,“身份认证:林晓悦,流民聚居点首领。权限等级:c级。认证失败。”

“操。”我骂了句,额头抵在终端机上。

电子幽灵的影像突然凑近,她的脸裂成了两半,一半是黑客少女的清秀,另一半是扭曲的代码:“它们在屏蔽你的先知权限!病毒在学习你的决策模式,现在连系统都认不出你了——”

“那我就给它看点新的。”我闭了闭眼。

记忆回溯的能力在意识深处翻涌,像团烧红的炭。

这是我穿书以来最危险的金手指——融合原着记忆时,会短暂读取目标的底层代码,但代价是记忆碎片会像玻璃渣一样扎进大脑。

顾明哲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疯了?上次用这能力你昏迷了三天!”

“上次没现在这么急。”我冲他笑了笑,血从嘴角渗出来,“帮我按住终端。”

他的手在抖,但到底按在了我手背上。

电流更猛了,我听见自己骨头里的咔嗒声,像是某种锁扣被强行撬开。

终端屏幕突然泛起幽蓝的光,无数代码像黑潮一样涌出来——那是锈蚀病毒的底层结构,每串字符都泛着恶意的红。

“林姐!跟紧我!”电子幽灵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她的影像化作一道白光,扎进代码洪流里,“抓住我的尾巴!”

我咬着牙往前冲。

意识里有什么东西裂开了,是记忆?

是神经?

不重要了。

我看见病毒代码在重组,看见铁幕的操控者在屏幕另一端冷笑,看见无人机群的攻击路线在我眼前展开——

然后是剧烈的刺痛。

我听见顾明哲喊我的名字,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终端机的金属外壳在发烫,烫得我左手皮肤滋滋作响。

但我不能松手,不能闭眼,不能让那道白光消失——

“抓住了。”我喘着气,手指深深陷进终端机里。

病毒代码突然出现一道裂缝,像块被砸开的黑玻璃。

电子幽灵的白光在裂缝里闪烁,她转过半张脸,像素组成的眼睛里有火光:“跟紧!它们发现我们了!”

顾明哲的手突然覆在我后颈。

他的体温透过皮肤传进来,像根锚,把我在代码洪流里晃荡的意识拽住。

“我在。”他说,声音很轻,“我一直都在。”

终端屏幕的蓝光突然大盛。

我最后看见的,是病毒代码组成的巨蛇正从裂缝另一端游过来,信子吐着猩红的信标——而电子幽灵的白光,正带着我往那蛇嘴里钻。

意识里的蓝光突然凝成实质。

我撞进一片由数据构成的空间,金属穹顶下悬浮着无数光点,像被冻住的星群。

锈父的身影就站在正中央,机械臂上的齿轮转动声比任何威胁都刺耳——他不是投影,是真正的系统核心,每一道纹路都刻着对掌控的偏执。

“欢迎,我的小棋手。”

他的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刮过玻璃,

“你以为用先知记忆就能掀翻棋盘?看看这些——”

他抬起手,光点突然坍缩成画面:外围流民区的隔离墙正在崩裂,无人机群的机械爪撕开铁皮,丧尸的嘶吼混着孩童的哭嚎涌进来;服务器室里,灰烬正用身体护住最后半组电源,后背被弹片划得血肉模糊;顾明哲的指节抵在我手背上,青筋暴起如扭曲的树根,

“你所珍视的,都在我眼皮底下燃烧。”

怒火顶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能看见他话里的漏洞——他太急于展示掌控,反而暴露了系统防御的缺口。

电子幽灵的白光突然缠上我的手腕,她的声音像电流穿过骨髓:“林姐!他的主程序在头顶第三排光带!我引开注意力,你切断链路!”

“不行——”我话没说完,她已经窜了出去。

锈父的机械眼闪过红光,数据洪流立刻翻涌成墙,将她困在中间。

我咬碎后槽牙,异能在意识里炸开——那是融合原着记忆时残留的碎片,带着原主被碾压的不甘,带着穿书后每一次绝境里咬碎的牙。

我将那团灼人的情绪狠狠砸向最近的数据链,金属断裂声在意识里炸响,锈父的画面出现了0.3秒的花屏。

“愚蠢。”他的声音带着失真的电流,“你以为用情绪就能对抗代码?”

但电子幽灵抓住了那0.3秒。

她的白光突然膨胀成伞状,覆盖了半片数据空间。

我看见无数绿色代码从她体内涌出来,那是自毁程序的标志——她早就在身体里藏了后手,用锈蚀病毒侵蚀的神经做引信。

“搞定了!”她的声音突然清亮起来,像我们第一次在流民区破庙里见面时那样,“三架无人机的主控芯片被烧穿了,剩下的……”

警报声撕裂数据空间。

一架黑色无人机撞破穹顶,机械爪上的激光已经锁定了她的核心代码。

我想冲过去,却被锈父的数据流缠住脚踝——他早就算到这一步,故意放电子幽灵接近主程序。

“快跑!”我喊得喉咙发腥。

电子幽灵转头看我,像素组成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释然。

“林姐,你记得吗?”她的声音开始碎片化,“你说过……末世里最珍贵的不是活着,是有人记得你活过。”她举起手,掌心里的备用电池闪着危险的红光,“帮我……告诉灰烬,我没怕。”

爆炸来得比我眨眼还快。

白光裹着红光炸开,数据空间的穹顶被掀翻半边,锈父的主程序链像被斩断的蛇,扭曲着缩成一团。

我被气浪掀得撞在数据墙上,意识里全是电子幽灵最后那个笑——和她第一次帮我黑进安全基地时的笑一模一样。

“不。”我听见自己发出破碎的声音。

现实里的左手突然被攥得生疼,顾明哲的体温顺着皮肤钻进来,像根烧红的针,扎破了意识里的混沌。

我低头,看见终端机的金属接口正往我掌心里渗血,他的手叠在我手背上,指腹的老茧磨得我生疼。

“晓悦。”他的声音混着现实里的爆炸声,“你流的血快把终端泡透了。”

我猛地抬头。

数据空间里,锈父的身影只剩半截,主程序链上还在冒黑烟——电子幽灵用命换来了七分钟的混乱窗口。

外围的哭嚎突然弱了些,我知道是无人机群的攻击节奏被打乱了。

灰烬的声音从现实的扬声器里挤进来:“电源还剩三分钟!林姐,需要我做什么?”

“守住电源。”我舔了舔嘴角的血,异能在意识里重新凝聚——这次不是原着记忆,是我自己在末世里攒下的狠劲,是流民区孩子攥着我衣角喊“首领”时的温度,是顾明哲每次说“我在”时,后颈那根绷直的神经。

锈父的机械音突然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焦躁:“你不可能——”

“我能。”我打断他,将异能波动顺着断裂的数据链灌进去。

这次不是对抗,是吞噬——我要让他的系统记住,林晓悦从来不是棋子,是能掀翻棋盘的人。

现实里,顾明哲的拇指轻轻擦过我下巴的血。

“我数到三。”他说,“三……二……”

数据空间的裂缝突然扩大。

我看见锈父的主程序链在疯狂重组,却始终差最后一块拼图——那是电子幽灵用命烧掉的缺口。

意识深处有什么东西觉醒了,比原着记忆更滚烫,比异能更锋利,那是我在流民区挨过的每一拳,是我给伤员缝针时抖过的手,是我站在废墟上喊“跟我走”时,身后那片信任的目光。

“一。”顾明哲的声音像重锤,砸穿了所有犹豫。

我猛地攥紧终端机。

锈父的尖叫刺穿数据空间,现实里,无人机群的轰鸣突然变调——它们的攻击模式出现了0.5秒的空白。

那是电子幽灵用命换来的,是我能抓住的,最后一线生机。

“晓悦,”

顾明哲的呼吸扫过我耳尖,

“你要的时间窗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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