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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捏着那枚羊脂玉佩站在协同庆密道尽头时,洞顶渗下的水珠恰好落在玉璧中央。他本想抬手抹去水渍,指尖却先触到一道细微的凹痕——像有谁用发丝在玉上勒出的印子,藏在流云纹的褶皱里,不细看几乎与天然肌理混为一谈。

玉佩入手温润,是上好的和田羊脂玉,玉面雕着三朵连枝流云,云尾处本该圆润的弧度却藏着丝异样。苏墨将玉佩凑近鼻尖,隐约闻到股陈年老木的气息,混着密道里特有的潮湿霉味,倒像是从哪个旧木匣里刚取出来的。

“这玉您戴了三十年,”身后传来胡掌柜的咳嗽声,老人裹着件打补丁的棉袍,手里提着盏油布灯,火苗在潮湿的空气里抖得厉害,“当年谭老爷把它当在聚源当铺,说等生意周转开就来赎,结果……”

“结果他再也没来。”苏墨接过话头,指尖仍在那道裂痕上摩挲。他记得父亲临终前攥着这玉佩的模样,指节把玉面掐出红痕,喉间呼噜噜响着说不出完整的话,只反复念叨“裂痕”二字。那时他以为是老眼昏花,羊脂玉在灯底下白得像凝脂,哪有什么裂痕?

密道里突然起了阵穿堂风,油布灯“噗”地灭了。黑暗中能听见胡掌柜摸索火折子的窸窣声,还有水滴落在玉佩上的轻响,像谁在耳边吹气。苏墨下意识将玉佩揣进怀里,贴身的温度让玉面渐渐回暖,指尖仍能摸到那道裂痕,顺着纹路摩挲,竟觉出几分熟悉——像幼时在父亲书房见过的盐引水印,只是被工匠巧思藏进了云纹里。

“苏先生?”胡掌柜的声音带着颤,“这密道通着隆昌号地窖,当年谭家倒台时,好多账本都从这儿运走的。我给您带路?”

火光亮起来的瞬间,苏墨看见对面石壁上有道新凿的痕迹。凿痕边缘的青石泛着白,与周围深褐的石壁格格不入。他走过去摸了摸,石粉还带着潮气,指腹蹭过处留着细密的颗粒,像刚动过手。“胡掌柜,您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上月初三,给谭少爷取他爹留下的那箱旧书。”老人往石壁上凑了凑,枯瘦的手指刚碰到凿痕就猛地缩回,突然“哎哟”一声,“这不是我凿的啊!您看这凿子的纹路,是‘王记铁铺’的家伙,我用的一直是西市老李家的。”

苏墨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三层麻纸裹着半截账本。那是他昨天在常老三的当铺地窖里找到的,缺页边缘留着暗红的污渍,用指甲刮开表层,底下的颜色发黑,分明是被血浸过。此刻借着灯光,他忽然发现账本缺页处的针脚,竟和玉佩裂痕的走向一模一样——都是左旋的云纹,在最末端突然拐出个锐角。

“二十年前杀虎口那桩命案,”苏墨转身盯着胡掌柜,油灯光在老人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沟壑,“您说您没见过谭老爷的玉佩,可这玉上的云纹,和您当铺的幌子图案,差不离呢。”

聚源当铺的幌子是块黑漆木牌,上面烫金流云纹苏墨记得清楚,三朵云团的排布与玉佩分毫不差。胡掌柜的手猛地一抖,火折子滚落在地。密道里再次陷入黑暗,这次却能听见沉重的呼吸声,不止胡掌柜的,还有道更粗重的喘息,像有人从石壁后钻了出来。

苏墨摸到腰间的短刀,刀柄缠着防滑的鱼皮,某处凹陷是三年前在黑风口被蒙面人射伤的地方——当时箭头擦着刀柄飞过,在鱼皮上剜出个月牙形的豁口。他今早从死囚牢搜出的那支箭簇,雕花纹路与记忆中的箭簇如出一辙。

“羊脂玉最忌烈火,”黑暗中传来个沙哑的声音,不是胡掌柜,“当年谭宗浚就是在协同庆的火盆边,把盐引水印刻进这玉里的。”

苏墨猛地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玉有裂痕,方见真章。”他抬手将玉佩往石壁上磕去,用的力道不大,却听得“咔”的一声轻响,玉璧从裂痕处裂开,里面滚出个纸团,在地上骨碌碌转着,停在那道新凿的石壁缝前。

火折子再次亮起时,胡掌柜已经不见了。密道尽头的阴影里,只留着他那件棉袍,被什么东西钉在石壁上,背后破了个窟窿,形状像支箭簇穿过的痕迹。苏墨捡起纸团展开,是张油皮纸,上面是用蒙古文写的密语,末尾画着个羊脂玉的纹样,裂痕处标着个“杀”字。

他忽然明白父亲临终的眼神——那不是看玉佩,是看他胸口,那里藏着二十年前赵玉贞嫁妆匣里的半张盐引。当年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用油布裹了三层,此刻隔着衣襟摸上去,边缘的锯齿纹正与纸团上的某个符号重合。

石壁后的响动越来越大,像是有人在搬石头。苏墨将玉佩碎片揣进怀里,握紧了短刀。他知道这密道通向隆昌号的地窖,而那里,正停着杀虎口那具无名尸身。三天前在死囚牢找到的尸身,被人用石灰保存着,左手少了根无名指,与谭家祖谱上记载的谭宗浚特征完全吻合。

远处传来太原城的钟声,已是三更。苏墨推开通往地窖的暗门,一股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地窖比密道宽敞,堆着半人高的酒坛,尸身就躺在最里面的草席上。他蹲下身细看,死者指甲缝里嵌着点羊脂玉的碎屑——和他掌心里的,一模一样。

“这玉碎得巧。”苏墨对着尸身低语,“您当年故意把它当在聚源当铺,就是等着有人发现这裂痕吧?”

地窖深处传来滴水声,像谁在数着时辰。苏墨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父亲举着油灯站在土地庙的石碑前,影子被拉得老长,手里也攥着块玉,只是当时他年纪小,记不清是不是这枚。他摸出那半张盐引,与纸团上的蒙古文对照,当看到“协同庆密道”几个字时,地窖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月光涌进来的刹那,苏墨看见门后站着个穿黑袍的人,手里握着支箭,箭簇在月光下闪着冷光,正像黑风口那枚带着血迹的箭簇。那人戴着青铜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嘴角一道刀疤,在月光下泛着白。

“这玉裂得好,”黑袍人开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不然谁还记得谭家粮仓里,埋着三十万石官粮。”

苏墨忽然笑了。他将盐引和纸团揣进怀里,摸出玉佩的碎片。裂痕处的反光里,他看见自己的影子旁,还映着另一个轮廓——黑袍人腰间露出截棉线,打着个特殊的结,那是胡掌柜系棉袍的法子,他今早还见老人用这手法系过腰带。

“二十年前您在杀虎口,是不是也戴着这面具?”苏墨缓缓起身,短刀在月光下划出道银弧,“谭老爷发现你们用官粮走私,您就杀了他,把尸体扔进了杀虎口的乱葬岗。”

黑袍人没说话,却缓缓抬起手,摘下面具。月光照亮他的脸,胡掌柜那张布满沟壑的脸,此刻在月光下泛着异样的红,嘴角的刀疤正与记忆中父亲描述的“蒙面人”特征重合。

“那三十万石粮,”胡掌柜的声音突然不哑了,带着种解脱的平静,“一半赈了灾,一半……填了这地窖。”

远处的钟声又响了,这次却带着些微的颤音,像谁的心跳。苏墨低头看向玉佩碎片,裂痕里渗出点暗红,像是玉里的血丝。他忽然明白,羊脂玉的裂痕里,藏的从来不是玉,是半城的烟火,和二十年前那个雨夜,父亲没说出口的真相——谭宗浚不是被人所杀,是自焚在协同庆的火盆边,用自己的血,在盐引上拓下了最后的水印。

而此刻,这真相正顺着裂痕往外渗,像玉里的血丝,要染红整个太原城的晨光。苏墨将碎片拼在一起,借着月光看见云纹深处刻着的小字:“官粮在晋祠圣母殿壁画后”。这才是父亲临终前想说的话,被他错解了三十年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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