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目光炯炯,带着一丝枭雄特有的狂热与期待,盯着林枫,声音洪亮,在大殿中回荡,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睥睨天下的豪情:
“林枫,你武功盖世,冠绝当世,我日月神教亦有百万教众,星罗棋布,如臂使指。
你我二人若是联手,扫平五岳,荡清魔佛,一统江湖,指日可待!
届时,这天下武林,便是你我二人的掌中之物。如何?”
他语气中的诱惑力十足,仿佛那波澜壮阔的宏图伟业已然铺展在林枫面前。
林枫神色淡漠,古井无波的眼神扫过任我行,又似不经意地掠过一旁俏脸含霜、默然侍立的任盈盈,声音平缓得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仿佛任我行口中的江山霸业,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
“不知任教主,有何具体计划?”
任我行闻言大喜,抚掌大笑,声音中充满了志得意满:
“好!爽快!林兄弟果然是干大事的人!
从今日起,你便与小女盈盈成亲,你我结为翁婿,亲上加亲。
此后,你为我神教副教主,地位仅在我之下。我们翁婿同心,其利断金!
并肩征战江湖,何愁霸业不成?届时,这武林便是你我两家的天下!”
他话音未落,一直沉默不语的任盈盈猛地抬起头,那张倾国倾城的芙蓉娇靥上瞬间布满了寒霜与决绝,声音清冽,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想得美!爹,你休想!我任盈盈便是死,也绝不嫁给这个林枫!”
她一双秋水明眸死死盯着林枫,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林枫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甚至带着几分嘲讽的弧度,摊了摊手,转向任我行,语气依旧平淡:
“任教主,你看。林某本有此意,与神教共谋大业,可惜啊,令爱心中一直念着华山派的令狐冲,对我林某更是深恶痛绝。既然如此,强扭的瓜不甜,此事也就无需多言了。”
他顿了顿,话锋陡然一转,那双深邃的眸子刹那间冰寒刺骨,仿佛万年玄冰,直射任盈盈,语气陡然变得森寒彻骨:
“不过,任大小姐刚才言语之间,对我林某多有冒犯。
若不稍加惩戒,江湖众人岂不耻笑我林枫软弱可欺,任人辱骂?我林枫的威严,岂容尔等宵小轻易践踏?”
说完,林枫眼中寒光一闪,一股磅礴浩瀚、宛若实质的威压,如同泰山压顶般骤然降临在任我行身上!
任我行只觉呼吸一窒,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扼住了咽喉,体内奔腾的雄浑内力像是被瞬间冻结,再也无法调动分毫!
他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恐惧!
怎么可能?!
他任我行纵横江湖数十载,吸星大法更是所向披靡,自认天下间能胜过自己之人屈指可数,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林枫的武功,竟然已经到了这般神鬼莫测、匪夷所思的境地?
仅仅一个眼神,便能将自己压制得动弹不得,连反抗的念头都难以升起!
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一刻,任我行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对自己先前的计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动摇与恐惧。
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其实力远超自己的想象,自己所谓的联手,在他看来或许不过是个笑话。
林枫眼神轻轻一瞟,示意身旁的蓝凤凰。
蓝凤凰心领神会,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
见任我行被林枫以无上气势牢牢牵制,再无半分顾忌。
她娇叱一声,手腕一抖,一条闪烁着幽暗光泽的毒蛇软鞭“咻”地一声,宛若一条伺机而噬的黑曼巴,带着尖锐的破空嘶鸣,疾射而出。
“不好!”任盈盈心中警铃大作,想要闪避,却发现一股无形的气机早已锁定了她,让她避无可避!
只见黑影一闪,快到极致,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蓝凤凰手中的鞭子已如跗骨之蛆般缠上了任盈盈的左手手腕。
任盈盈右手早先已废,此刻左手被缚,更是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冰冷的鞭梢紧紧锁住自己的皓腕,她绝美的脸庞瞬间失了血色,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不甘与深深的惊恐。
她从未想过,林枫竟会如此狠辣无情,说动手就动手!
“盈盈!”任我行目眦欲裂,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大喊,声音因极度的愤怒与无力而嘶哑变形,
“你……你快服个软!先保住性命要紧啊!爹爹……爹爹救不了你啊!”
喊出最后一句时,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魔教教主,声音中竟带上了一丝哽咽与绝望。
林枫冷哼一声,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仿佛在宣判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蓝凤凰,废了她双手即可。我林枫,可从来不是什么嗜杀之人。”
“住手!”一声娇喝传来,却是雪千寻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来,她美眸流转,先是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林枫,又转向蓝凤凰,声音娇媚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道:
“蓝凤凰,给任大小姐一个深刻的教训便可,莫要真的废了双手,坏了林大哥在江湖上的名声。
在我看来,这任盈盈,还真配不上林大哥你半分垂青。
你现在若是真废了她,江湖中人不明真相,还以为林大哥是逼婚不成,恼羞成怒,手段下作呢。”
蓝凤凰闻言,手中动作一顿,看向林枫,见他依旧面沉似水,不置可否地微微颔首,算是默许了雪千寻的提议。
她这才对任盈盈冷笑道:“哼,算你运气好,有雪姑娘为你求情!否则,今日定要让你尝尝我五仙教的手段!要不是顾及林大哥的名声,我早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她手腕猛地一拉,一股阴狠刁钻的巧劲透过鞭身,直贯任盈盈左腕!
“喀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在死寂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可怖!
“啊——!”
任盈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嚎!
剧痛如潮水般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左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无力垂下,手腕处已是血肉模糊,显然腕骨已被硬生生卸掉,甚至可能已经碎裂。
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衣衫,那张绝美的脸庞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再无半分血色,娇躯剧烈地颤抖着,几欲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