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时期,粮食那可是金贵得很。
现在傻柱被派去扫厕所了,他还能带什么回来?
“傻柱你就是个榆木疙瘩。
女人要是跟你睡了,那不就成你的女人了嘛。”
聋老太太笑得那叫一个轻浮。
“真的吗?晓娥会愿意跟我?”
傻柱都二十四岁了,除了打饭时给女工递个馒头,趁机摸摸她们的手,他还没跟别的女人有过什么亲密接触呢。
傻柱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二十多岁,正是馋女人的时候。
多少次做梦,他都梦见秦淮茹。
早上起来,短裤都得换新的。
“傻柱,听我的准没错。”
聋老太太这老王婆子是打定主意要帮傻柱把娄晓娥搞定。
“老太太,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都听您的。”
傻柱一个劲儿地巴结聋老太太。
“这就对了嘛。”
聋老太太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让他背着自己走到娄晓娥身边。
娄晓娥手里拿着书,可心思完全没在上面。
她眼睛是盯着书呢,但满脑子都是杨磊的影子。
“真烦人,原来他早就和陈雪茹那个丝绸店的老板娘好上了!那晚我去敲门,他就是不开,因为陈雪茹在他屋里呢。
真让人生气!”
娄晓娥嘟着嘴,满脸的不悦。
聋老太太突然窜出来,一把夺走了娄晓娥手里的书,吓得她魂都快没了。
“太太,您可别吓唬我呀!”娄晓娥拍着胸口,心还在砰砰直跳。
聋老太太那双眼睛,跟针似的看穿了娄晓娥的心思。
她明白娄晓娥心里想的不是她老公许大茂,而是别的男人。
“晓娥,你在琢磨哪个男人呢?不是你老公吧?”聋老太太这话一说,娄晓娥的脸立马就红了。
娄晓娥急得直跺脚:“太太,您可别乱说,我心里哪有人!”
娄晓娥这人老实,一说谎就脸红。
聋老太太看得明明白白,越掩饰越露馅。
“晓娥,我还是那句话,你和许大茂不合适。
他配不上你。”
聋老太太的话就像火苗,在娄晓娥耳边煽风点火。
娄晓娥心里也憋屈得很,她和许大茂的婚姻完全是父母包办的。
许大茂的妈以前是娄家的佣人,看到娄家落魄了,就跑到娄谭氏面前夸自家儿子多能耐。
娄谭氏信了她的话,就把娄晓娥嫁过去了。
可娄晓娥嫁过去后,娄家才发现许大茂是个什么玩意儿。
所以这三年来,娄振华夫妻俩都没进过四合院的大门。
一是不想见许大茂,二是觉得对不起女儿,没脸见她。
聋老太太的话,娄晓娥深有同感。
杨磊的出现,让娄晓娥看到了一丝曙光。
不过,和许大茂离婚再嫁给杨磊,娄晓娥可从没想过。
她觉得这事不靠谱。
“太太,咱别提这些了,让大茂听见又该不高兴了。”
娄晓娥想起许大茂出门前特意让她别理聋老太太。
但娄晓娥觉得聋老太太人挺好的。
她觉得自己被聋老太太给耍了。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
晓娥,你看这大火把我的衣服都烧没了。
你能陪我去街上买点布做衣服吗?”
聋老太太提了个娄晓娥没法拒绝的要求。
“太太,您腿脚不方便,要不我一个人去吧。”
聋老太太裹着小脚,近处还能走走,远了就不行了。
“晓娥,我有个怪毛病,就是得自己挑布。
你不用担心我,不是还有傻柱嘛。”
聋老太太刚才还让傻柱站在一边别插话呢。
“对,娄晓娥,你就陪老太太去买布,我给她当跑腿的。”
傻柱这话早就憋不住了。
他早就想和娄晓娥说说话了。
“傻柱也在!”
娄晓娥方才没留意到傻柱,一扭头,见他正站在身后,三角眼眯成一条缝,冲她嘿嘿直笑。
娄晓娥吓得脊背发凉,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早知道傻柱也在这儿,娄晓娥刚才绝不会答应聋老太太的请求。
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她也不好意思反悔了。
“太太,咱们去前门大街买东西吧。”
娄晓娥想快点去快点回,要是让许大茂知道她和聋老太太一块儿出去逛街,肯定又得骂她一顿。
娄晓娥可不想因为这事惹许大茂不高兴。
而且那天聋老太太把她叫到家里,找个由头出门把她反锁在屋里。
聋老太太这么做,娄晓娥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也觉得有些害怕。
毕竟无缘无故地把人关在家里,能有什么好心眼儿?
现在,聋老太太请娄晓娥陪她上街买布料,娄晓娥心想,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聋老太太应该不会再把她锁起来吧。
娄晓娥心太软,也没多想,碍于情面就答应了。
“不去前门大街,这次我要去王府井。
那边人多热闹,布料也多,还有裁缝铺子,买完布料直接送过去让他们给太太做衣服。”
聋老太太摆出一副阔太太的架势。
娄晓娥和这个耳聋的老太太聊过好多次了。
聋老太太看起来特别有见识,跟娄晓娥聊的都是京城以前那些有钱人的生活。
娄晓娥年轻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日子,所以她俩一见面就有聊不完的话题。
要是换成别人,肯定能看出聋老太太有点不太对劲,可娄晓娥没看出来。
她觉得挺正常,毕竟自己以前也是这么过的,不会往别处想。
后来娄晓娥把椅子搬回去了,傻柱背着聋老太太往前面的院子走。
刚走出后院的小门,棒梗就从中间的院子跑过来,差点儿跟傻柱撞个满怀。
“棒梗,慢点儿!”
傻柱提醒了棒梗一句,可棒梗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往杨磊家跑去。
到了门口,伸手就去推门,门吱呀响了一声,没推开,原来是锁着呢。
棒梗又急又气,抬脚就去踹门,结果因为腿太短,这一脚不但没踹开门,还把自己给摔了个大跟头,脑袋磕在台阶上,肿起个大包,疼得他哇哇大哭。
他本来是想到杨磊家找点儿肉骨头吃,哪知道今天杨磊居然锁了门,急得他就去踹门,结果反把自己给弄伤了,疼得要命。
“棒梗,谁欺负你了?”
听到哭声,贾张氏赶紧从中间院子跑过来。
贾东旭都成废人了,贾张氏把孙子棒梗当成心肝宝贝一样宠着,生怕他出什么事。
这一下子把脑袋磕肿了,可把她心疼坏了。
“该死的杨磊,咱们这儿谁家不锁门,就你家挂个大铁锁,害得棒梗进不来!等会我去把你的锁砸了!”
贾张氏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打算用来砸门,可手刚举起来又放下了。
她回想起之前那次,因为闯进杨磊家砸坏了他的饭桌,结果杨磊报了警,警察都找上门来了。
那次她被关了十天,还得赔了三块钱的饭桌钱,把她吓得可不轻。
现在她怕要是真把大铁锁给砸坏了,杨磊再报警,自己又得被抓进去。
警察当时放她出来时还警告过她,要是再干坏事,可不止关十天那么简单了。
这事直接把贾张氏给吓退缩了。
她嘀咕道:“那个杨磊,我才不会傻到自己去砸他家锁呢,我找老易去对付他。”
易中海今天还没出门上班,他正在为贾东旭和那位聋老太太的事情犯愁。
他老婆——那位大妈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只给他三天时间,三天一过,就不给聋老太太提供吃的了。
这不就是想饿死聋老太太嘛。
其实易中海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他这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不想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说他以前聋老太太有钱时就靠着她混饭吃,现在聋老太太成了五保户没钱了,他就赶人走。
易中海特别爱面子,十足的一个伪君子。
他现在真是愁得要命,前几天全院开大会被杨磊和许大茂给搅和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每家每户轮流照顾聋老太太。
“老易,你得给我们做主!杨磊那个家伙居然把大门给锁上了,还是那种大铁锁,这不是把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当贼防着吗?”
贾张氏扯开嗓子朝易中海喊道。
“杨磊家真的锁门了吗?”
易中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心里一阵高兴。
南锣鼓巷的四合院年年都被评为先进,还被街道当作榜样来推广呢。
这都是易中海提出的,要打造一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家家都不用锁门的理想环境。
街道还特别表扬了他们,准备在整个街道推广这种做法。
结果杨磊竟然公然上锁,这不是跟街道唱反调吗?
易中海觉得自己找到整治杨磊的办法了,于是兴高采烈地跑去了街道办事处。
这时候杨磊已经去红星轧钢厂上班了。
曹组长早早就站在杨磊办公室门口等着汇报工作了。
“杨股长。”
曹组长看到杨磊来了,赶紧恭恭敬敬地站好。
“曹组长来了?快进来坐下,别这么拘束,咱们什么关系?”
杨磊拍了拍曹传福曹组长的肩膀。
曹组长受宠若惊,他知道现在自己得紧紧抱住杨磊的大腿。
他得罪了李厂长,现在还睡了李厂长的老婆,要是李厂长知道了,他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曹组长知道杨磊是李厂长身边的红人,只要杨磊替他说句话,他相信就不会有事。
所以,曹组长办杨磊交代的事情,就像给自己干活一样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