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跟我去保卫科,把你们之间的关系说清楚。
不然我就在广播里把这事给公布了!”张大力威胁道。
秦淮茹爱面子,虽说怀了杨磊的孩子,但这种事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
“好吧,张科长,我秦淮茹行得正坐得端,不怕鬼敲门。
你稍等会,我去安顿好孩子就跟你走。”
秦淮茹的态度让张大力很满意,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张大力跟着秦淮茹来到中院,看着她进了家门,就在外面等着。
张大力在外头足足候了数分钟,秦淮茹进去后却迟迟未现身。
他心中暗骂:“妈的,被这秦淮茹给耍了!不行,我得进去把她揪出来!”
他压根儿没想过,这会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个抉择。
张大力见贾家大门敞着,便毫不客气地一脚踹了进去。
他冲进屋里,直奔里屋。
一进门,炕上躺着俩人的景象映入眼帘,其中一个还是个大胖子。
张大力吓得一哆嗦:“哎哟,真倒霉!秦淮茹的男人竟然在这儿躺着呢!”
他正琢磨着开溜,却见那胖得像头猪的男人正呼噜呼噜睡得香。
“嘿,醒醒!”
张大力虽想走,但舍不得秦淮茹那美貌,于是鼓起勇气走到炕边,试着推了推那男人。
可那家伙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推都不醒。
张大力使足了劲儿又推了两次,那家伙还是呼噜声不断。
“啪!”他一巴掌扇在那男人脸上,可那人照样睡得香甜。
“嘿,有意思,这家伙看来是彻底睡过去了。”
张大力不知道的是,炕上的男人正是秦淮茹的丈夫贾东旭。
贾东旭吃了杨磊给的肥猪药,简直是吃了睡、睡了吃。
就算你拿刀砍他,他也醒不来。
张大力看着贾东旭睡得跟死了一样,心里起了邪念。
他走近炕边才发现,旁边还有个女人。
而且,那女人身边还扔着秦淮茹刚脱下的蓝棉袄!
张大力忍不住嗤笑出声:“秦淮茹,你不是说回来拿东西吗?在这儿等我呢?太好了!”
他被秦淮茹的美貌迷得神魂颠倒,立马跳到炕上掀开被子。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被子里的人不是秦淮茹,而是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
张大力一掀被子,贾张氏就从里头蹦了出来。
“咔嚓!”
张大力发现被子里的不是那娇滴滴的秦淮茹,而是一个胖乎乎的老太太贾张氏……
他瞬间愣住了。
可就在这时,张大力突然感觉下面剧痛无比!
张大力低头一看,只见贾张氏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大剪刀!
“淮茹,成了!”
贾张氏一剪刀剪掉了张大力的命根子。
她狞笑着朝旁边的衣柜喊了一声。
秦淮茹从衣柜里钻了出来。
“妈,你……你是不是把他给弄死了?”
从衣柜里出来的秦淮茹看见张大力瘫在炕边,蓝色的裤子全染黑了!
秦淮茹也慌了神,以为婆婆贾张氏真的把他给弄死了。
“别怕,淮茹。
我有数的。
这次咱们得比前院的阎老西赚得多!”
贾张氏嘿嘿笑着,昨晚听说前院的阎本埠贵碰瓷赚钱,她就跟着学。
不过贾张氏更狠,直接一刀剪掉了张大力的命根子!
剪完后,她还打算让张大力赔钱!
秦淮茹望着躺在地上的张大力,他满身鲜血,痛苦得已经昏了过去,吓得脸色惨白。
但贾张氏却显得格外冷静。
“淮茹,瞧你这胆子!怕什么?听妈的!”
“妈,他不会死吧?”
秦淮茹从没经历过这种事,紧张得牙齿咯咯作响。
“淮茹,你就照妈说的做,就说他冲进咱家要扯你的衣服……”
贾张氏边说边撕破了自己的内衣,还故意把头发弄乱。
然后让她去叫人。
可秦淮茹被地上的张大力吓得魂都没了。
她张着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关键时候还得靠我自己!淮茹,你可得学着点!”
贾张氏不满地看着儿媳妇秦淮茹。
但她刚想叫人,原本昏过去的张大力竟然醒了。
张大力心急火燎,只想快点逃离贾家,不然他可能会命丧于此。
他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地朝贾家门外跑去。
“不能让他跑了!淮茹!快去把他打晕!”
贾张氏恶狠狠地命令秦淮茹。
“妈,我真不敢!”
秦淮茹的声音都变了调,心里乱成一团,肚子也开始隐隐作痛。
她想动都动不了,只能蜷缩在炕边。
“真是个废物!关键时候还得靠别人!”
贾张氏嘀咕着,从炕上跳下来,拿起砖头就追了出去。
到了门口,她顺手捡起一块砖头,朝跌跌撞撞的张大力砸去。
张大力又被砸得晕了过去。
……
“领导,你得为我这个寡妇做主,我的清白全被这混蛋给毁了!”
贾张氏抹着眼泪,哭着去找杨厂长告状。
“咳咳,大嫂,这事我们会好好调查,严肃处理的!您放心,一定给您个交代!”
杨厂长心里暗骂张大力,但还是赶紧安抚贾张氏。
“领导,我这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现在你就得给我做主!”
唉,跟贾张氏这人没法讲理。
贾张氏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钱要物。
她怕张大力醒来说出真相。
所以趁着张大力昏迷,先把钱弄到手。
这样就算张大力醒了,她也不怕了,因为钱已经到她手里了。
这就是贾张氏的狡猾之处。
“大嫂,要不等他醒了再说?”
“行,我就知道你们穿一条裤子,故意拖延时间,帮他说话呢?”
“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亮出了她的手段。
哭闹耍赖,这下是真闹腾起来了。
“老嫂子,别这样闹了!你看张科长伤得多重,再不送医院可能就没命了!”
杨厂长也不是好惹的。
虽然贾张氏哭闹不停,但他看出她眼睛滴溜溜转。
这矮胖的老太婆心里早就有了盘算。
“他死了也是白死!我的清白被他毁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贾张氏又开始大哭起来。
“大嫂,你要什么条件才肯让我送他去医院?”
哎,你看那边,杨厂长那儿围的人越来越多了,连对面大杂院的人都跑出来了。
这周围住的都是在红星轧钢厂干活的工人,杨厂长以前在那儿可是头儿,大家肯定都认得他。
“哟,这不是咱们以前的杨头儿吗?怎么跟贾家的那寡妇搅一块儿去了?”
“真的假的呀?杨厂长不会真跟那老寡妇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吧?”
“杨厂长口味够独特的,连贾家的老寡妇都不放过。”
“你就不懂了,搞定老寡妇,小寡妇不就手到擒来。
你看那小寡妇,长得多俊。”
“秦淮茹可不是小寡妇,她男人贾东旭不是好好的嘛?”
“呸!贾张氏那就是个活死人,不对,说她是活死人都抬举贾东旭了,他就是个光知道吃喝睡的懒货。”
“啧啧,这么说来,秦淮茹跟寡妇没什么两样,守着个活寡妇的日子。”
“难怪杨厂长被撤了,我听说就是因为贾东旭工伤那事他搞错了,才被贬到机械分厂当副厂长的。”
“听说那姓杨的还想着回红星轧钢厂当头儿呢,别做梦了!这种人绝不能让他回来!”
“刘峰厂长多好,咱们得给厂里写信,说什么也不能让姓杨的回来!”
机械分厂的工人们都在嘀咕,杨厂长现在不是红星轧钢厂的头儿了,工人们说话也放开了。
声音还不小,杨厂长全听见了。
杨厂长脸色铁青,他压根儿没想到自己在红星轧钢总厂的员工心里都成什么样了!
杨厂长只想快点离开这四合院,可不能让事再闹大了。
“大妈,你要什么条件才肯让我走?”
杨厂长小声问贾张氏。
贾张氏心里美得不行,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领导,我得要赔偿!三百块,外加一百斤细粮票,二十斤肉票!”
贾张氏一张口就要个大数目。
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敲诈的好机会,她怎么能放过杨厂长?
“大妈,这有点儿多了,三百块可以给你,但别的东西我真没法答应。”
杨厂长叹了口气,低声跟贾张氏商量。
贾张氏死活不松口。
“那不成!光有钱没用,没粮票能干什么?一百斤细粮票,一斤都不能少!”
贾张氏好不容易逮着这机会,半步都不退。
“对了,那二十斤猪肉你也别想少了我!”
“老嫂子,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嘛!”
“领导,那好吧。
你说我要求多,那咱们就找街道办的王主任评评理。”
贾张氏这人可难缠了,她见杨厂长这副想息事宁人的样子,心里更得意了。
这下,贾张氏算是捏住了杨厂长的软肋。
杨厂长心里盼着这事赶紧过去,哪还敢往街道办跑?
万一这事传出去,街道办、派出所,还有轧钢总厂和上级的头头脑脑们都得被惊动。
他还指望着能回红星轧钢总厂继续当厂长呢,要是被贾张氏这么一闹,他的算盘可就全打乱了。
再说了,三百块钱对普通工人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
就拿秦淮茹来说吧,以前在四车间当钳工,一个月才挣一级钳工的工资,也就二十三块五。
这三百块,顶得上她一年的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