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和段嘉衍靠在一旁打盹。
迟祎戈持杆击球后,姜书轻摆了下手,那双泛红的眼眸先扫过两个闭目的人,最终定格在他身上。
“迟少,能否传授传授,怎么向喜欢的人表白?”
台球桌这边突然安静下来。
迟祎戈把球杆随手往桌边一扔,转身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拿起一瓶水喝了几口,然后才漫不经心地抬头看向他。
“姜少,我要没记错,好多个红颜知己,不怕收不了场?”
姜书眼里有怒意一闪而过,但很快隐去了。他转向迟祎戈,“我自始至终喜欢的人只有念念。”
“哥哥跟妹妹不怕被世人唾弃?”
迟祎戈轻笑一声。
姜书眼中怒意又起,冷声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迟祎戈不以为意:“这样啊,那姜少就直接表白呗,看看温同学愿不愿意。”
姜书皱眉:“念念跟我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
“哦,我忘了,记得年初的时候,姜少订过婚,而那时候温同学好像说你只是哥哥。”
迟祎戈直接打断他的话。
姜书刚想开口,迟祎戈晃了下手机,指了指屏幕上的时间。
清晨五点半。
“姜少若不困倦,可以去KtV清唱几曲醒脑。”
说完起身,走到两名打盹者前,抬脚轻踢二人。
“怎么了怎么了?”沈聿迷糊着应了一声。
“回去补觉,白天有事做。”
花落迈着步子便自顾离去。
沈聿赶紧拉起段嘉衍,拿着手机就追了过去。
姜书站在原地看着那几人离去的背影,眼睛难受得像要滴出血丝。
他愤怒地一拳砸在桌球上,随后拿起电话发了个信息给陈思。
“我愿意跟你合作。”
迟祎戈拿着手机走在前面,看了一眼时间。走到房间门口时,顿了一下,回头对身后的人说:“你们睡吧。”
沈聿下意识开口:“那你呢?”
“我找媳妇去。”
段嘉衍这下彻底清醒了,揶揄地感叹了一声,“不怕又让那个姓姜继续的把你拉去打桌球?”
迟祎戈没理会,拐了个弯,绕到另一边的窗户边,打开窗户,从阳台上直接跨过去,跳到了温妗念房间的阳台上。
房间的窗户没关紧,他轻手轻脚地进去,看到床上的女子睡得正香,台灯还亮着。
他走过去,把她的平板合上,放到床头柜上,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迟祎戈手拿着浴巾洗完澡出来,走到玄关处拿起一瓶水正要喝,突然发现玄关边盒子上少了点什么东西,眼睛微微一眯。
与此同时,床上的女子睡觉也不安分,翻了个身,被子就被卷开了。
他擦干头发后,无奈一笑,顺手瞅了眼空调温度,觉得有点低,又调高了一度,轻手轻脚上了床。
刚躺下,女子就下意识往他怀里拱,迷迷糊糊拍了拍他胸膛,含糊嘟囔着:“迟博士。”
“把你吵醒了。”
“几点了?”温妗念迷迷糊糊问了句。
他轻声回:“五点半了。”
温妗念闷声说:“那你不是没睡?”
他无奈道:“是呀,温同学的哥哥比较磨人,不想我来找你吧!”
女子往他怀里又蹭了蹭:“你们幼稚不幼稚……”
“我肚子饿了。”迟祎戈低笑一声。
“要不我给你煮碗泡面?”温妗念话音刚落,他突然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
温妗念一下子清醒过来,才明白他所说的肚子饿的意思。
她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杏眼含嗔地抬眸看着他精致的脸,低声嘟囔:“迟博士,你信不信我把你踢下床去?”
迟祎戈双手撑在床边,低头看着女子,杏眸圆睁,还带着几分睡意,模样可爱极了。
他低笑一声,调侃道:“温同学,脚下留情,踢坏了你可得负责。”
温妗念半嗔半笑:“迟祎戈,你是博士生,能不能矜持一点?”
他不等她多说,俯身轻咬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你得补偿我,不然我又要失眠了。”
话落,他已经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酒店对面的房间里,地上男子的皮带、黑色裤子与女子粉红色的裙子交叠在地毯上。
沙发上、浴池里,到处弥漫着暧昧气息。傅祎依翻了个身,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睁开眼就看到段嘉许灼灼的目光。
她低头一看,自己身上未着寸缕,伸手就要扯被子遮掩。
段嘉许却先一步行动,把她压在身下。
她警惕地瞪着身上的人:“我累了。”
段嘉许皱了皱眉,可怜巴巴地:“就最后一次?”
“你怎么都不累的?”傅祎依哑着声音问。
“我是男人,你可是我媳妇。”
段嘉许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我伺候你。”
傅祎依脸红得能滴血。
她半推半就地瞪着他,段嘉许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从来不知道段嘉许有这样的一面,这是傅祎依困得睁不开眼对某人的控诉。
有人一晚上力所能及地抱得美人归,自然也有人失眠。
沈聿和段嘉衍回到屋子里,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个睡沙发,一个睡床,都没了困意,成了苦命的人。
沈聿叹了一口气,搞不懂谈恋爱这有这怎么好?
温妗念侧着身子看着落地窗的微亮,听着身旁人均匀的呼吸声,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强大的气息,一动也不敢动。
他又在她身上留下到处专属于他的草莓印,可到最关键时刻还是没忍心继续,大概知道她还困着揽着人继续睡了。
说等回去后要好好补偿他。
她又好气又好笑。
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床。
想到他一晚上都没睡,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六点半了。
迟祎戈的手轻轻搭在温妗妗念的腰上,语气有些慵懒:“再睡会儿吧,不然我真要办了你。”
温妗念翻了个身往他怀里蹭,轻笑了一声,调侃:“迟博士,你赶紧睡吧,你这样子,我可要认为你人面兽心了。”
迟祎戈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温妗念觉得氛围有些微妙,不忍心再打扰他,便又闭上眼睛,继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