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宫的穹顶,在卯时初刻被鲛人灯染成琉璃色,千万串珍珠垂帘随风轻颤,将商盟首领的身影,碎成千万片护民的光。宇文渊的寒铁戟,此刻斜倚着透明的珊瑚柱,戟身映着苏绾红衣的倒影,与水晶地面的鲛人图腾,形成千年未有的共振。
“苏阁主,”商盟首领的鲛绡面纱,第一次完全褪去,露出额间的“鲛绡令”刺青,“南海七十二处机关秘境,”他双手捧起的鲛绡地图,在鲛人灯下,显形出流动的星图,“藏着太武帝与昭明太子,”声音庄重,“未竟的护民机关。”
苏绾的指尖,刚触到鲛绡地图的边缘,整座水晶宫的珊瑚柱,忽然发出蜂鸣。地图上的七十二处秘境,竟对应着宇文渊护民刺青的七十二道纹路——归狼原的“护民泉”、河阴的“止戈渚”、麦积山的“共荣窟”,都在鲛绡上,泛着与寒梧旗相同的微光。
“原来,”她的声音,混着珍珠垂帘的响,“千年前的血誓,”指尖划过地图中央的“水晶宫”,“早将胡汉的护民路,”望向宇文渊的寒铁戟,“与鲛人秘境,”地图忽然展开,露出背面的“共主归心”纹,“织成了,”喉间发紧,“一张,”与他目光相触,“永不破损的,”声音忽然温柔,“护民网。”
宇文渊忽然看见,地图上的“玄武湖”秘境,正显形出当年五女结盟的星图;“秦淮河”秘境,倒映着崔秀宁断发时的月光;“归狼原”秘境,狼首与鱼尾,共同托着“耕者有田”的木犁——这些,都是苏绾这些年,用鲛人血与护民泪,默默标记的,护民者的足迹。
“苏姑娘,”他忽然取下苍鳞佩,将她的“鲛绡令”残片,嵌入佩中,“你的机关术,”望向她腕间新显的“天机阁主”纹,“从来,”指尖划过鲛绡地图的“洛阳”标记,“不是为了秘境,”望向水晶宫外的舰队,“是为了,”声音忽然坚定,“让每处秘境的光,”与她的目光相汇,“都照亮,”指向地图中央的“民”字,“百姓的柴门。”
苏绾忽然轻笑,声如鲛歌初起,取出父亲遗留的“天机舟”船舵——那上面的裂痕,恰好与鲛绡令的残片吻合。她将船舵,轻轻按在宇文渊的寒铁戟上,鲛人令的鳞光,与破虏戟的狼首纹,竟在戟身,显形出“胡汉鲛人,共主护民”的合纹。
“商老,”她忽然转身,将鲛绡地图,递给王若雪,“今后,天机阁的机关术,”望向冯妙晴的苍狼卫,“不再是南海的秘辛,”指向陆灵珊的寒梧盟,“而是,”望向崔秀宁的梧桐苑,“所有护民者,”声音忽然豪迈,“手中的,”鲛绡令的残片,融入戟身,“开道的犁。”
商盟首领忽然跪地,用鲛人语,唱起失传的《归心曲》,他的鲛绡剑,此刻,成了寒铁戟的鞘——剑鞘上的鲛人尾,与戟穗的狼首,在水晶光中,终于不再对峙。宇文渊望见,水晶宫的穹顶,正映出太武帝与鲛人女王,共同接过鲛绡地图的虚影,他们的掌心,托着的,正是苏绾融入戟身的,“护民令”。
“我的机关术,”苏绾忽然贴近宇文渊,指尖,抚过戟身新显的鲛人纹,“今后,”望向他护心镜里的自己,“只为一人而用,”声音轻得像珍珠落地,“为护民的戟,”指向水晶宫外的朝阳,“织最坚韧的,”鲛绡令的光芒,与他的护民刺青,融成一体,“甲。”
更鼓三响,水晶宫的珍珠垂帘,忽然分出一条光路。崔秀宁的梧桐苑谍报、王若雪的算筹星砂、冯妙晴的狼首刀、陆灵珊的惊鸿剑,此刻,都在鲛绡地图的光芒中,找到了对应的秘境标记——原来,护民者的每道足迹,早在千年前,便被鲛人皇族,刻进了天地的机关。
“看,”苏绾忽然指向地图上的“泉州港”,那里,正显形出五女与宇文渊,从洛阳到南海的所有护民印记,“鲛人泪,”望向他的眼睛,“从来不是,”指向地图的“情劫”标记,“诅咒,”声音忽然坚定,“是,”与他掌心相贴,“让护民者,”望向水晶宫外的百姓,“跨越种族,”鲛歌忽然高昂,“共荣的,”光芒,照亮整座宫殿,“光。”
是日,水晶宫的“护民令”,正式融入破虏戟。苏绾的机关匣,从此,除了护民星砂,还多了份鲛绡地图的微光;宇文渊的寒铁戟,戟身多了道鲛人尾的纹,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明亮——因为他知道,这不再是一人一戟的孤勇,而是胡汉与鲛人,共同铸就的,护民的,永不熄灭的,光芒。
晨雾漫过水晶宫时,南海商盟的舰队,已升起新的旗帜:狼首、朱雀、鲛人尾,共同托着“护民”二字,在海风里猎猎作响。苏绾的红衣,此刻,在宇文渊身旁,显得格外明亮,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戟身的鲛人纹,忽然明白,所谓归附,从来不是臣服,而是,所有懂得护民的人,无论种族,无论南北,终将,在护民的征途中,携手同行,让每一处秘境的光,都成为,照亮百姓前路的,最温暖的,引航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