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峰的云雾,在霜降后第三日,凝成了青灰色的毒瘴。宇文渊的护心镜,映着峰巅的“赤斑”毒雾——那雾气如活物般翻涌,在巨石上腐蚀出狰狞的纹路,与毒宗宗主“毒手修罗”的黑袍,共同织成了“七步断肠”的死局。
“宇文渊!”修罗的指尖,捏着枚泛着幽光的毒丸,“可敢让你家的‘医圣传人’,”他的声音,混着毒蛇吐信的嘶鸣,“与本座,”“赌一场,”“生死医决?”
苏绾的红衣,此刻罩着三层鲛人绡防毒斗篷,机关匣的齿轮声,混着她急促的心跳。她的指尖,抚过匣内的鲛人泪储存格——那是最后的三尾“海天泪”,曾在波斯湾的月光下,吸收过星辰的精华。
“苏姑娘,”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排出“火水未济”卦象,“毒雾的走向,”算珠停在“兑位”,“与《黄帝内经》的‘五毒所伤’篇,”喉间发紧,“吻合。”
修罗忽然挥手,毒雾中竟绽开千万朵“断肠花”,花瓣的赤斑纹路,与患者颈间的病纹一模一样。冯妙晴的狼首刀,劈落一片毒花,刀身竟冒出青烟——那花瓣的汁液,比柔然的毒箭,更具腐蚀性。
“妙晴退下!”宇文渊的破虏戟,戟穗扫过毒雾,竟在雾中,辟出半丈净土,“若雪,”“说毒脉!”
王若雪的算筹,忽然指向祝融峰的“悬岩穴”:“毒宗以‘金生水’为阵眼,”算珠滚落“铅毒”星位,“需破其‘水生木’的,”“连环毒链。”
苏绾的机关匣,忽然弹出“清露丸”模具。她咬破指尖,让鲛人血滴入模具,再混入衡山绝顶的“无根水”、萧雪的风疗术药雾,最后嵌入一枚鲛人泪——模具合拢的瞬间,齿轮发出清亮的“咔嗒”声,十二颗泛着彩虹微光的药丸,滚入她掌心。
“接招!”她的红衣在毒雾中如火焰,扬手将药丸掷向“断肠花”。药丸爆开的刹那,竟化作漫天清露,每滴露珠都映着“护民”的光纹,所到之处,毒花竟如冰雪遇阳,迅速枯萎。
修罗的瞳孔骤缩,他忽然变换手印,毒雾竟凝成“毒龙”形态,龙口大张,露出含铅的毒牙:“雕虫小技!”“本座的‘七步断肠散’,”“乃用百种毒尸之血,”“炼了十年!”
王若雪的算筹,忽然在掌心,排出“水火既济”的逆转卦象:“毒龙的‘命门’,”算珠停在“震位”,“在,”“修罗的,”“左手无名指。”
陆灵珊的惊鸿剑,已先于声音出鞘——她腾空而起,剑穗的鲛人绡,如灵蛇缠住修罗的手腕。修罗吃痛松手,毒龙的身形,竟随他的手势,出现裂痕。萧雪的流云袖,趁机化作无形的手,探入他的衣襟,取出了那本漆黑的《毒经》残页。
“你!”修罗的怒吼,混着毒雾的轰鸣,“竟敢盗我毒宗秘典!”
萧雪的指尖,抚过残页的“赤斑”图腾,流云袖的药雾,竟将书页上的毒咒,净化成可辨的文字:“原来‘赤斑病’的解法,”她的声音,混着药香与冷笑,“毒宗自己,”“都写在,”“《毒经》里。”
苏绾的机关匣,忽然对准残页,发出蓝光扫描:“含铅毒雾的解法,”她的指尖,点在“以血引血”段落,“需用,”“鲛人血的,”“海天咒,”“中和。”
宇文渊的破虏戟,此刻,已深深插入“毒龙”的命门。戟身的“胡汉一统”四字,与苏绾掌心的鲛人纹、萧雪的十字纹、王若雪的璇玑纹,共同在峰巅,显形出“护民济世”的光轮。毒龙发出哀鸣,化作清露,消散在衡山的云雾中。
“修罗,”宇文渊的声音,如祝融峰的磐石,“孤给你两条路,”“交出毒钱的铸造图,”“或,”“永留此峰,”“喂鹰。”
修罗忽然惨笑,掷出枚烟雾弹,趁乱遁入云雾。冯妙晴的狼首刀,只劈下他半片衣袖,上面的“建康城西”暗纹,却被王若雪的算筹,牢牢记住。
“让他逃吧,”萧雪的流云袖,裹着《毒经》残页,“毒宗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暮色漫过祝融峰时,苏绾的“清露丸”,已在病患中推广,那些被毒雾侵蚀的伤口,竟在药丸的微光中,迅速结痂。王若雪的算筹,在《毒经》残页上,圈出了铅毒的“相生相克”之法,萧雪的流云袖,将风疗术与鲛人血清结合,创出了“胡汉同疗”的新方。
宇文渊望着峰下的万家灯火,护心镜里,映着苏绾研制血清的侧影、王若雪推演毒脉的专注、萧雪翻阅《毒经》的认真,忽然轻笑,声如悬壶济世的铜铃。他知道,这场双医对决,不仅是毒与药的较量,更是护民者智慧与仁心的彰显——当鲛人血与医圣经、算筹理与风疗术,能凝成解民倒悬的“清露”,天下便没有治不了的疫病,破不了的毒局。
晨雾漫过祝融峰时,萧雪的掌心,十字纹与狼首纹,已融合成“医武护民”的新印。苏绾的机关匣,储存着“清露丸”的完整配方,王若雪的算筹,算出了彻底清除铅毒的“换钱策”。而在他们脚下,被净化的祝融峰,正升起袅袅炊烟,那是百姓们,用新生的喜悦,为护民者,燃起的,最温暖的,希望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