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业的鲛人池,在夏夜的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池边的鲛人花正开,花瓣上的露珠坠落入水,惊起一圈圈带着荧光的涟漪。苏绾的红衣,此刻罩着防水的鲛人绡围裙,正蹲在池边调试机关鱼。她的机关匣化作操作台,齿轮转动间,池底的“海天”纹阵图发出微光,十条色彩各异的机关鱼,正按照星象轨迹,在水中游出“子丑寅卯”的报时阵型。
“戌时三刻,”她的指尖,点在一条赤色机关鱼的头顶,“该换,”“‘商路映影’模式了。”
赤色机关鱼忽然发出清越的鸣响,鱼眼的鲛人泪透镜,竟将千里外的丝路商队,投映在池面——波斯骆驼队的铃铛声,混着苏绾机关匣的齿轮轻响,在月光中,织成了流动的全息地图。她望着商队中押运的“寒梧”瓷器,嘴角扬起轻笑,指尖轻抚过池边的“共荣”纹石雕。
“苏绾!”冯妙晴的狼嚎,忽然打破夜的静谧,“老子闻见,”“鱼腥味了!”
苏绾的机关匣,立刻射出道蓝光,在池面织成“护鱼网”:“冯妙晴!”她的声音,混着机关齿轮的咬合,“再偷鱼,”“我就让,”“机关鱼,”“咬你屁股!”
冯妙晴的羊皮袄,此刻换成了短打劲装,腰间的狼首刀鞘,竟插着根钓鱼竿。她蹑手蹑脚地绕到池边,却被池底的“鲛人哨”机关识破,顿时,十条机关鱼齐齐转向,鱼鳍展开如利刃,在水中,摆出“警戒”阵型。
“嘿!”冯妙晴的虎牙,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这些鱼,”“比老子的,”“追风马,”“还机灵!”
苏绾的指尖,轻挥衣袖,机关鱼的鱼尾竟喷出细雾,在冯妙晴脚下,显形出“偷鱼者罚”的字样:“说!”“上次偷的,”“鲛人泪鲈鱼,”“炖了?”
“哪能!”冯妙晴忽然爆发出笑声,震得池边的鲛人花纷纷扬扬,“老子送给,”“归狼原的,”“小牧民了!”“他们说,”“鱼眼睛,”“会发光,”“能当,”“夜灯!”
苏绾的机关匣,忽然弹出枚“鲛人糖果”,抛向冯妙晴:“下次再偷,”“就给你,”“喂‘机关辣椒鱼’!”
冯妙晴接住糖果,忽然用狼首刀,挑起池中的青色机关鱼:“这鱼叫,”“‘青龙’?”“若拿去,”“和草原的,”“狼图腾,”“合铸——”
“放下!”苏绾的机关鱼,忽然集体发出警报,池面的丝路投影,竟被搅成了碎片,“这是,”“最新的,”“‘商路导航鱼’!”“上个月,”“救了,”“三支遇沙暴的,”“商队!”
冯妙晴吐了吐舌头,松开手:“好好好!”“不逗你了!”“不过说真的,”“这池子,”“比老子的,”“狼首泉,”“有意思多了!”
苏绾的指尖,抚过青色机关鱼的背鳍,鱼身忽然显形出“护民”的暗纹:“等灵珊的,”“江湖弟子,”“在南海,”“设下,”“新据点,”“这鱼,”“就能,”“游到,”“加勒比了。”
冯妙晴忽然蹲下身,狼首刀在池边的泥土上,刻下只歪歪扭扭的狼鱼:“到时候,”“老子驾船,”“去加勒比,”“给你,”“抓真正的,”“鲛人!”
苏绾的机关匣,射出道蓝光,在狼鱼旁,刻下“共荣”二字:“得了吧!”“你先学会,”“晕船再说!”
是夜,鲛人池的月光,将两个女子的影子,投在池底的“海天”纹上。冯妙晴的狼首刀,与苏绾的机关匣,共同倚在池边的鲛人花旁,刀刃的“烈”纹,与匣身的“灵”纹,竟在月光中,显形出“胡汉共嬉”的合纹。十条机关鱼,此刻已恢复“商路映影”模式,池面上的波斯商队,正与冯妙晴刻的狼鱼,共同在水中,舞成了护民者最自由的,最无拘的,烟火之姿。
晨雾漫过鲛人池时,苏绾发现池边多了块木牌,上面用狼毫写着:“偷鱼者,下次带草原奶酪换!”她的机关匣,忽然弹出张纸条,是冯妙晴的字迹:“苏小器,明天给老子的马,装个‘机关马鞍’!”
苏绾轻笑,声如机关鱼的鸣响。她的指尖,点在木牌上,木牌竟自动显形出“成交”的全息图,旁边,还多了条衔着奶酪的机关鱼。而在远处的归狼原方向,传来隐约的狼嚎——那是冯妙晴的“确认”信号,混着晨风,与鲛人池的波光,共同织成了护民者之间,最默契的,最温暖的,江湖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