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蓟府昨日失窃了?可是损失了什么”禄夔看着跪在下首的蓟薄,问道。
蓟薄心在滴血,他贪污二十年的积蓄才不过一日时间就变成空了!
“启禀皇上,下官府中并未丢失财物,都是外头瞎传的”蓟薄此刻笑着简直比哭还难看。
“朕还听说,蓟大人去卫府抄家,还抽空回了趟家,把家里的财物送了出去?”禄夔强忍着笑意,不知道是谁帮他整治贪官,他真想知道对方是谁。
禄夔的心情跟蓟薄是一样的,他也想知道对方是谁,只不过他恨不得杀之后快!
“没有,皇上,下官为官清廉正直,怎么会有钱施舍他人,就是有也是不足挂齿的小钱,买买馒头什么的……”蓟薄越说心越痛,他不得不这么说,若是不这么说皇上的闸刀就要落在自己的头上了啊!
“蓟大人辛苦了,卫家去边境的事就由其余人去押送了”禄夔深知蓟薄为人,他的话也就只能骗骗自己而已,他的心里早就打算好了,让谁去押送的了,只不过朝廷里总有人想抢着为他‘分忧’,那他也只好安排蓟薄打头阵了,谁知这头阵打的结果真合他的心意!
“为皇上分忧,下官不辛苦”蓟薄此刻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早知道如此,他昨天就不去抄卫家了,不仅半点油腥没沾到还痛失金库!左右都是吃亏,那他更不想一路上跟着押送队伍在路上受罪了。
蓟薄退了出去,缪芮从御书房屏风后走了出来。
“皇上,臣妾的娘家人昨日好像看到苏姑娘和芨姑娘到土地庙那边去了”缪芮说。
“这主意肯定是苏儿那丫头想的”禄夔晃了晃头。
“可能是蓟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苏姑娘才会如此”缪芮帮着磨墨。
“随她吧”禄夔低下头继续批奏折。
——
白芷戴着镣铐随着卫家队伍走在去往边境的路上。
白苏本想求禄夔解了镣铐,让他们路上走的轻松点,可是被禄夔拒绝了,说既然演戏就往真了的演!
白檀趁着无人关注她,时不时带着东西来投喂卫家人。如此这般卫家人也有了体力也走得快了些。
卫家人昨日从京城出发,队伍走累了就休息,就像组团去旅游一样,饿了有人投喂,累了就找个地歇歇,白苏贿赂了一些官差,押送官差有时睁一眼闭一眼,事也就过去了。
禄夔并没有规定卫家什么时候到达边境算是很人道主义了,白苏让白檀也别跟太紧,以防被人发现。
白苏估摸着所要花费的银票,尽可能多得交到白檀手里,让她到了一个城镇就多购置点好东西路上紧着卫家还有她自己。
“三姨,我什么时候去边境……”卫英扯了扯白苏的衣裙,眼神充满无助,让人忍不住怜惜。
“英儿,你都知道了吗?”白苏蹲下身环抱着卫英。
“我来这里住时,卫家的下人们说的,说卫家的主心骨没了……”卫英勾着白苏的脖子,躺在白苏的怀里哭泣。
“英儿,你稍大些我再陪着你去边境,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放心,三姨不会让你们分开太久,一定会有重逢之日的”白苏把卫英抱起来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