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同样的犀利,怎么回答都不对。
说是,那就做实了是嫌贫爱富,虚荣!
说不是,明摆着他们都不信。
周佳有些得意,一个问题她就能让阮糖名声扫地。
期待的看着阮糖,已经准备好了怎么讽刺她了。
阮糖漆黑的眸子睨了一眼周佳,这人呐,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
关于她的身世,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可说的:“阮星的养父母,乡下的那对夫妻,不是我的亲生父母。”
“什么!”
这下所有人都惊愕了。
周佳腾的一下站起来:“你在胡说什么?”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是说从小被抱错了吗?那阮星是阮家的亲女儿,你应该就是那对夫妻的女儿才对呀。”
她觉得阮糖在说谎,不愿意去乡下就直说呗。
她一定要戳破她的谎言。
“那你的亲生父母是谁?”
要是说不出来,那一定是她在撒谎。
亲生父母是谁?
阮糖自己也不知道好吧。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周佳感觉她在躲避问题:“阮小姐不会是嫌弃乡下,才这么说的吧?”
“俗话说狗不嫌家贫,就算乡下的日子不好过,也不能嫌弃自己的亲生父母啊。”
“他们穷也不是他们的错啊,你这样做,他们该多伤心呀。”
“那样的日子阮星能过,你为什么就不能呢?”
说白了,还是不想去过苦日子呗。
周明觉得妹妹说的对,但是现在这不是重点呀。
“佳佳,阮小姐说不是那就不是。”
“哥,她...”
可是还是在周明不赞同的眼神下闭嘴了。
阮糖是真心觉得,这几个女人都没什么眼力劲儿呀。
这就是一流世家培养出来的女儿?
满脑子都是争风吃醋,家族能发展壮大才怪。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喽~”
姬霄御拍了拍她的手,无声的安慰。
“我可以作证,他们确实不是糖糖的亲生父母,至于是谁,我正在查。”
姬霄御这么说,那么应该就是事实了。
姬霄御喜欢的人,就算父母是乡下人又怎样,照样能捧上天。
所以也没必要撒谎。
吕深马上说道:“有用得到吕家的地方,姬总尽管吩咐。”
秦朗,周明也赶紧的表态。
阮糖对于从未谋面的亲生父母没有执念:“无所谓了,有缘的话,会见到的。”
她又没法算,一算跟自己有关的,天道就抗议。
周佳还是不信,可也没机会再说什么了。
因为瓶口已经对准了她。
一次两次还是巧合,这可是第三次了啊。
这下所有人也回过味来,阮糖也是玩这个的高手呀。
每次谁提问她,她就提问谁,手上的准头可真是厉害。
而且,报复心也不是一般的强呀。
可这也是无可指摘的。
阮糖看周佳,她体内的气息斑驳,平时玩儿的很嗨皮嘛。
嘴角的坏笑再次浮现。
“选吧。”
周佳看了看还在深蹲的秦语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生怕做深蹲是自己。
“我选真心话。”
阮糖心想,那我就不客气喽~
“你养了三个小鲜肉,他们知道彼此的存在吗?”
姚逸尘一口饮料没咽下,呛的喷了出来。
“咳咳咳...”
周锦感觉自己三观炸裂了啊。
“养三个小鲜肉?”
这是有多饥渴,一个都满足不了她?
周明都有些惊讶了,阮糖何出此言啊。
“阮小姐慎言,我妹妹不是那样的人。”
周佳心虚的手抖,饮料都快端不稳了,迅速的放下,生怕别人看出来。
然后满脸怒气的站起来,指着阮糖,气急败坏。
“你瞎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澜岸公馆,新月雅居,锦城公寓,周小姐还用我说具体的门牌号吗?”
周佳像是被戳漏气的气球一样,气势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
惊恐的瞪着阮糖:“你...你...你调查我?”
不打自招!
姚逸尘上下打量了一下周佳:“没想到啊,你们周家人这么open!”
真是人不可貌相。
周锦反驳:“我可是很保守的。”
“那我改一下,周家的女人很open 。”
“佳佳,你瞎说什么呢,阮小姐怎么会调查你?刚才肯定是在逗你玩儿而已。”
“看你吓的,还不赶紧坐好。”
其实他心里也很慌啊,阮糖说的这几个小区,正好是他们家有房产的小区。
佳佳真的包养了三个小鲜肉?
还被发现了!
他跟爸爸还准备让周家和秦家联姻呢。
这下婚约还能成吗?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秦朗,秦朗的脸色并不是那么的好看。
阮糖觉得几人的脸色变化真是有趣。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被当众揭开,啧啧...
“周小姐还没有回答呢,他们知道对方的存在吗?”
周佳闭口不言,当鸵鸟装死。
这话可不能说啊,说出来她就完蛋了。
姚逸尘嘀咕了一句:“还真是男人养女人,女人养男人,有意思。”
声音不大,但是都听见了。
他的眼神还在秦朗和周佳身上游移了一圈,打趣的意思不要太明显呀。
秦朗脸色铁黑,心里庆幸还没有跟周家谈成婚约。
想到自己会娶一个被人玩儿烂的破鞋,就跟吃了隔夜饭一样,倒胃口!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养女人有什么错。
在这些世家中,男人掌握话语权,女人只有服从的份儿。
“游戏还继续吗?”
阮糖纤细的手指拨拉着瓶子。
其他人都不敢吭声了,敢对着阮糖提问的,都是什么下场,他们可都是亲眼所见。
姚逸尘被揍,秦语汐做蹲起,周佳的底裤都要被扒下来了。
这是个恶魔吧?
太邪乎了!
他们都恨不得离阮糖远一些,毕竟谁的心里没有秘密呢。
进一步想,这些秘密是不是姬总早已经掌握了的?
那他们以后行事可得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更加的不能得罪姬总,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阮小姐,这个游戏也没啥意思了,要不跟我们打两局台球?”
姚逸尘也不耐烦听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了。
怪恶心的。
“可以啊,说说规则。”
真正的阮糖也是不会打台球的。
姚逸尘吧啦吧啦,很快说完了。
“我说清了吗?”
阮糖点头:“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