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重重滚动,顾琮骅凝视着少女雾蒙蒙的眼。
分明看出那抹狡黠,却仍被搅得心旌摇曳。
二十年铁血生涯铸就的铜墙铁壁,竟在这十八岁的小姑娘面前土崩瓦解——她踮脚时鬓间海棠簌簌,眼波流转间便教他尝尽凡尘七情。
想要将她揉进骨血的冲动在血管里奔涌,比任何一次枪林弹雨都凶险万分。
\"首长不信我动心?\"苏槿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触到他的喉结,\"可人家对你真的是一见钟情呢,这或许是前世的缘分吧 。\"尾音化作一声叹息,指尖抚上他胸膛绷带,\"这里跳得这样急,当真只为怀疑?\"
阳光在她睫羽间碎成星河,顾琮骅不得不承认,他很喜欢眼前这位姑娘,甚至是一见钟情的那种。
即使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善良,但他第一次尝到了真正做人的感觉——会心动,会被诱惑得失去控制,会想念,会冲动,甚至会自私地想要占有她。
他不相信苏槿会真正喜欢上一个相处不到两天的人,但她对自己的心疼和担忧又显得那么真实。
或许是她演技太好,又或许她也像自己一样,对一个比她大将近20岁的男人一见钟情。
如果她只是喜欢他的背景和地位,他是不是还应该感到庆幸?
掌心的薄茧硌着少女凝脂般的肌肤,警告的话在唇齿间转了又转,最终化作沙哑妥协:\"苏槿,你还小......\"
\"所以你是岁数太大,不行了?\"她忽然拽住他的衬衣两侧扑进他怀里。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还没等顾琮骅反应过来,最上面的衬衣扣子被解开,顾琮骅喉间溢出声压抑的闷哼。
少女纤指已灵巧地解开他衬衣第三颗纽扣,露出绷带。\"别动。\"她忽然沉了声,方才的妩媚化作不容置喙的凛冽,\"要是伤口裂开,当心我拿皮带捆了你。\"
冰凉的药油滑过肌理,顾琮骅盯着她发顶晃动的珍珠簪花,忽然低笑出声。
绷带层层缠绕间,他放任自己用目光描摹她后颈若隐若现的皮肤——那里正散发着令他上瘾的香气。
自此以后,苏槿每天的任务就是照顾顾琮骅。
为了方便,她从知青点搬到了顾琮骅居住的院子里。
顾琮骅的警卫员李卫国很快发现,每天晚上苏槿都会悄悄溜进首长的房间。
更让他惊讶的是,顾琮骅竟然从不锁门,显然是默许了这种行为——否则以首长的脾气,早就把人扔出去了。
李卫国对于俩人之间的那档子事简直没眼看,这还是自己那个首长吗?
这天夜里,苏槿像往常一样推开顾琮骅的房门,轻手轻脚地插好门闩,借着月光爬上床,蜷缩在顾琮骅身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没过多久,她的呼吸渐渐平稳,显然是睡着了。
黑暗中,顾琮骅缓缓睁开眼,侧头看向身旁的苏槿。
月光洒在她脸上,映出她安静的睡颜。她像只小猫一样蜷缩着,呼吸轻浅,仿佛整个人都依赖着他。顾琮骅的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弧度。
起初,他还以为苏槿对自己有什么别的想法,可每次她来,都只是乖乖地睡觉,连碰都不碰他一下。
第二天问起,苏槿总是眨着眼睛,一脸无辜地说自己可能是梦游了。
顾琮骅明知道她在胡说八道,却也不拆穿,任由她每晚溜进来。
这段时间,苏槿吃得好、睡得好,整个人气色红润,精神焕发。
她每天都被顾琮骅身上那股强大的气运环绕着,别提多舒坦了。
只可惜,她始终吃不到顾琮骅的“肉”——每次她想更进一步,顾琮骅都会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她,仿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苏槿心里暗暗叹气,这个男人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不过,她有的是耐心,反正日子还长着呢。
--
“首长,您家里给县里打了电话,让你回去一趟。”
晨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棂,苏槿咬着半颗水煮蛋,指尖还沾着剥壳时的热气。
李卫国的汇报声让瓷碗\"当啷\"撞上木桌,蛋黄顺着她僵住的手指往下淌。
顾琮骅抽出帕子裹住她黏糊糊的手\"哭什么?\"他拇指抹去她嘴角蛋黄渍,粗粝枪茧刮得人发痒,\"总归要带你走。\"
苏槿顿时高兴起来,可顾琮骅道“但不是现在,如果是护工,我让镇里写份报告你随时都可以留在我身边,但我不打算让你当我的护工。”
系统“啊?”
李卫国“还是那个冷血的首长没错了。”
见苏槿装出要哭的神色,顾琮骅突然扣住她手腕,作战地图般铺满硬茧的掌心贴着她脉搏,\"等我递结婚报告。\"他说得轻巧,却惊得李卫国呛了满口粥。
系统“啊!”
李卫国“还是那个冷血的首长没弄错?”
苏槿开心极了,顿时在顾琮骅脸上亲了一口“那你”可要快点来接我。”
顾琮骅也笑的灿烂“好。”
当天夜里苏槿有一次来到顾琮骅的屋里,可这次她没有向往常一样躺在顾琮骅身边,而是掀开毛巾被钻到顾琮骅怀里。
月光淌在顾琮骅半敞的军装衬衣上,扣子早被苏槿解开两粒,露出缠着绷带的胸膛。
她突然改了往日规矩,冰凉的脚趾顺着男脚趾顺着男人小腿往上攀。
顾琮骅身子瞬间一僵,眼睛睁也不是不睁也不是。
怀里一阵浓郁的花香传来,顾琮骅身子更僵了,他的身子朝后拱了拱,像是要避开什么。
苏槿好笑的摸上顾琮骅的脸,指尖在顾琮骅唇上摸索一阵后,她抬头,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顾琮骅觉得自己的身子快要炸了,某处涨的生疼,心疼也快的不行。
苏槿好笑道“还有装到什么时候?”
顾琮骅呼吸重如牛,终于忍不下去,瞬间将苏槿搂的死紧。
“啊,疼。”苏槿吃痛一声,顾琮骅稍微松开些,喘着粗气,声音哑的不像话“现在不行,再忍几天。”
苏槿却不满道“反正也没几天了,我不管现在就要。”顾琮骅再也忍不住,俯身吻了上去。
李卫国在隔壁听得茶缸直抖。
墙皮簌簌落灰间,突然传来布料撕裂声。接着是木床不堪重负的呻吟,混着男人从喉间碾出的低喘:\"等回军区…给你扯块红绸…\"
破晓时分,李卫国看着首长披着露背的衬衣出来打热水,颈侧还带着可疑齿痕。那件向来挺括的军装此刻皱得像腌菜,最要命的是——向来冷峻的顾首长,竟然在哼沂蒙山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