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阳还礼,笑道:“族长,这都是因为大家太穷了,吃不饱,所以闹出来的事。被打伤的丁大春,我回去以后,自然会安抚他。昨日打架的事,一笔勾销。
你们刘家庄,也安心生产,组织护村队,应对世道变化。万一真的有流民杀过来,我们石塘村和刘家庄,还有二龙寨,要团结起来,一起应对,保护我们的乡亲和家产!”
要做大事,就要争取更多人的支持。
把支持自己的人,搞得多多的;
把反对自己的人,搞得少少的,大事就成了!
谢正阳是穿越者的思维,自然知道居高临下看问题。
刘定茂很感动,抱拳道:“谢公子仁义过人,我们惭愧啊。”
谢正阳摆摆手,笑道:“喝酒吧,我敬大家一杯!”
众人把酒言欢。
刘学文忽然说道:“谢公子现在,是侯府的红人,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谢正阳抱拳:“学文兄,请吩咐。”
“不敢说吩咐。”刘学文叹气,低声说道:
“我有个表妹,是舅舅家里的女儿,今年十五岁,名叫宝珠。因为家贫,被卖去县城。本来,说是卖去做小妾的,谁知道……被送去了春风楼。
舅舅前去争辩,想把女儿带回来,县令大人却不准。”
谢正阳皱眉:“是现在的县令东郭连海吗?”
“不是,是以前的县令。”
“此事包在我身上。”谢正阳也酒足饭饱了,起身说道:
“学文兄先去县城,在大门外等我。我回石塘村,处理一下丁大春的事,立刻就去县城。”
从春风楼捞一个人,对谢正阳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因为县城里最大的几家勾栏瓦舍,后台都是花亭侯,春风楼也是。
谢正阳现在是花亭侯的得力助手,去春风楼,直接点名宝珠,就说自己看上了,就能把人带走!
刘学文感激不尽,连连抱拳。
谢正阳也告辞,先回石塘村。
石塘村里,也是群情激昂。
大家摩拳擦掌,等着谢正阳带兵回来,去刘家庄干一架。
看见谢正阳,谢松等人上前问道:“正阳,你有没有带兵回来?”
“带什么兵啊?”
谢正阳下了马,叹气道:“江州流民作乱,到处杀人放火,见人就杀,很快就打过来了。我们和刘家庄的事情,就放一放吧。”
“啊,放一放?”
众人都是一呆。
谢正阳说道:“我刚刚从刘家庄回来,刘家族长,给我赔礼了。他们打伤了丁大春,答应赔五两银子。这件事,就此一笔勾销,以后谁也不准再提。”
实际上,刘族长刘定茂没说给银子。
这五两银子,还得谢正阳来掏钱。
丁大春的家人,听说有五两银子,立刻点头道:“他们答应赔钱就好,可是,银子呢?”
谢正阳吩咐谢松:“从榨油厂我的利润里,分五两银子的香油,给丁大春,或者直接给钱。”
石塘村的榨油厂,谢正阳每天也有一点利润。
谢松点点头,当场兑付。
“各位,以后别再和刘家庄打架了,假如乱民打过来,我们还要和刘家庄联手,一起抗敌,保护家园。刘家庄刘族长也说了,以后,绝不会再和我们发生冲突。”
“正阳,我们听你的。”
众人一起点头。
谢正阳挥挥手,回自己家里看看。
却不想,路过贾老三的门前,被夏荷花拦住了。
“正阳,我正要找你,问问我荞花的事情……”
“荞花在二龙山,很好,你就放心吧。”
“我还有别的事问你。”
荷花不由分说,把谢正阳扯进了屋里。
谢正阳翻白眼:“荷花,这大白天,别拉拉扯扯的,被人看见了,说不清。”
“家里没人,贾老三带着孩子放牛去了,谁也看不见。”
荷花扯着谢正阳不放,低声问道:“荞花跟了你好多天了,你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啊?”
“不是天天在一起吗?”
“我是说,你们有没有同房?”
“同了,早就同了!”
“哦,那就好。”荷花一笑,忽然捶了谢正阳一拳,抱怨道:
“既然你和荞花已经同房,我们就是正儿八经的亲戚了。为什么,你家新盖的宅子,不让我住,却让蔡寡妇住了进去?那么漂亮的房子,我为什么不能住?”
对于蔡寡妇入住谢正阳房子的事,荷花很是不服。
那么漂亮的房子,给蔡寡妇免费住着。
那么多崭新的家具,给蔡寡妇免费用着。
还给蔡寡妇粮食和香油!
荷花简直无法容忍!
谢正阳翻白眼:“荷花你别胡说,我是请蔡大嫂做管家的,让她帮我看着房子。”
“你才胡说,你就是看上了蔡寡妇,和蔡寡妇在一起睡过。”
荷花咄咄逼人:“怎么,蔡寡妇比我漂亮啊?她能陪你,我也能陪你。”
“荷花,你在胡说什么呢?你家里有房子住,何必惦记我的房子!”
“我没胡说,就是你看上了蔡寡妇。”
荷花更是大胆,敞开了衣服,扑在谢正阳身上:“来,你要什么,我也给你,你把蔡寡妇赶走,我住进去。我比蔡寡妇年轻,也比她漂亮……”
夏天衣服少,谢正阳立刻感受到了胸前一片滚烫。
“荷花,你怎么这么低贱?”
谢正阳恼怒,用力托起荷花的下巴:“多少次了,总是跟老子胡搅蛮缠,你当真以为,老子不敢动你?”
荷花一愣:“你骂我?”
“骂你还是轻的,贱货!”
谢正阳逼视着荷花,上上下下地打量,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要是没钱过日子,我可以帮你一点,但是,不要这么下贱。”
人善被人欺。
谢正阳越是表现得谦谦君子,荷花就越是装疯卖傻,胡言乱语,丑态百出。
给她一点颜色,她才会老实。
果然,荷花看见谢正阳的眼神,害怕了,低声说道:“我就是看见你们的房子,被蔡寡妇住了,心里不甘……”
“我的房子,我想给谁住就给谁住,关你屁事?花亭侯的干孙子,都被我杀了,二龙山的强盗,也被我杀了。就你一个贱女人,也想拿捏我?”
“我知道了,正阳。是你说的,以后过日子困难,你要帮我。”
荷花吃了一惊,哆哆嗦嗦地整理衣服。
“等等。”谢正阳冷冷一笑。
“正阳,怎么了?”荷花低声问道。
“把老子拉进家里来,就这样结束了?转过身,跪下!”
“正阳,我……”
荷花似乎明白了什么,缓缓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