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b开口,“他愿意出力就行,出太多反显得我们欠他情。
归根结底,这事还得靠铜锣湾自己扛大头,别等他了,准备动手吧!”
“是!”
“是!”
陈浩南与山鸡点头回应,“准备开打!”
听到指令后,数千人迅速将布条绑在手上和片刀上。
他们并不知晓,
靓坤根本不会现身。
别说帮忙,他连靠近西贡都心有余悸,早已带着队伍前往八仙岭度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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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骆天虹握紧手中的八面汉剑。
大傻跟在一旁问道,“天虹哥,要动手了吗?”
“动手!”
骆天虹冷冷答道。
“好嘞……”
大傻立刻点头答应。
虽然大傻名义上是凌霄的龙头,但他对骆天虹始终心存敬意。
只因骆天虹称凌飞为“凌哥”
,仅这一称呼便让大傻不敢轻举妄动。
况且,他曾亲眼见过骆天虹与阿积的强大实力。
大傻深知,
凌先生身边的人,得罪不得,否则性命难保。
在得到骆天虹明确答复后……
大傻挥舞着手中的片刀,大声喊道:“兄弟们,三天前,我们一千人击退两千名洪兴的人。
如今三天已过,三千人能否击败四千名洪兴仔?”
“能!”
众人大声回应。
“能!”
凌霄的三千弟子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动地。
大傻怒吼道:“洪兴的人!上!”
“冲!洪兴!”
“冲!洪兴!”
凌霄弟子气势如虹,口号震耳欲聋。
与此同时,大佬b表情严肃,说道:“兄弟们,我们洪兴是港岛四大社团之一,却被西贡如此羞辱,你们咽得下这口气吗?”
“咽不下!”
山鸡和陈浩南喊道。
洪兴众人附和:“咽不下!”
大佬b接着说:“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给我冲!西贡!”
“冲!西贡!”
“冲!西贡!”
双方在各自的激励下开始冲锋。
然而,若从高处俯瞰,便能明显察觉到两军冲锋的不同之处。
洪兴一方速度快得多,一个个如拼命般直扑对方,但问题显而易见——毫无队形可言。
有些人因跑得快,冲锋途中竟跑到队伍最前方,虽看似英勇,实则孤立无援,自身安全难以保障。
再看西贡这边……
尽管速度稍逊,但他们至少三人为一小组,多数时候是十人一组,阵型严整。
仅限于最前的队伍,那是一千名经历过实战的老门徒,由骆天虹亲自率领。
后两千名未经实战训练的弟子,则与洪兴无异,由大傻带领,负责镇守后方及提供支援。
此刻...
他们目光炽热地注视着前方的老门徒。
尽管是新晋内门弟子,但因扛着洪兴万余人攻打西贡的事迹而被吸纳入内门,可见他们对凌霄的仰慕。
他们早听闻内门弟子的强大,一千人仅以一人伤亡的战绩击溃铜锣湾两千人。
如今,他们终于成为其中一员,对老门徒提及的特训更充满期待。
虽未正式开始特训,但能亲眼目睹,已让他们满足。
...
很快!
双方交锋了。
正如预期,率先冲来的洪兴弟子举手挥刀,迎面之人抬手格挡。
与此同时,
格挡之际,两侧同时刺出两把片刀。
一个回合不到,这位冲在最前的洪兴弟子便失去战斗力,捂着伤痛倒地。
凌霄一方并未就此罢休!
两侧片刀收回之时,负责格挡的人随即向下劈砍。
这般场景,
在各处不断上演。
洪兴弟子缺乏战斗经验,不懂配合,只知一味冲锋。
他们的技巧局限于街头,
挥刀杂乱无章,看似气势汹汹。
然而,一旦遭遇凌霄一方,实力差距立显。
凌霄的战阵,
朴实无华。
有人主守,旁人便主攻!
不过两三分钟,凌霄的战阵组宛如绞盘,强行插入洪兴队形核心。
看似洪兴围住了凌霄,实则陷入包围的是洪兴自身,损失最为惨重。
小战阵仅三人,却能在有人受伤时迅速融合为五人,守护同伴。
然而五人战阵再变,化作更棘手的十人组合。
于是乎,在这些阵法协作下,凌霄一方犹如全身带刺的刺猬,令四周的洪兴成员苦不堪言,竟不知如何下手。
与此同时。
“南哥当心!”
山鸡一声高呼。
陈浩南凭借体能优势,接连在地上翻滚四五圈。
而他们面对的对手,正是持八面汉剑的骆天虹。
不同于其他门徒以战阵协同,骆天虹孤身一人便足以应对。
他挥舞八面汉剑冲入人群,剑势磅礴,近前的四五个洪兴成员尚未靠近,已被他击倒。
目睹此景,陈浩南与山鸡不敢掉以轻心,合力出击试图逼退骆天虹。
遗憾的是,二人虽有多年拼杀经验,但对上骆天虹依旧险象环生。
才交手数次,两人便已负伤,血迹斑驳。
面对在地上翻滚的陈浩南,骆天虹并未进一步攻击,而是静静凝视片刻。
内心暗忖:“这二人皆是可塑之才,只可惜隶属洪兴,无法为我所用!若非凌哥交代放过他们性命,我定将二人除掉,以免日后生变。”
确实如此!
陈浩南与山鸡至今仅受轻伤,未遭骆天虹击杀,全因凌飞先前指令。
这三人——大佬b、陈浩南、山鸡——绝不能死!
如今洪兴之中,太子鲜少过问事务,致使靓坤一家独大。
凌飞需他们存活,返回蒋天生处,助其对抗靓坤。
三人归队后,加上手中另一份录音,记录靓坤与丧标密谋内容。
这份证据足以洗脱西贡嫌疑,将所有罪责指向靓坤。
届时...
大佬b等人只会将怨恨集中于靓坤一人。
如此一来,洪兴势必陷入内部纷争,为凌霄争取处理铜锣湾的时间。
“南哥,你没事吧?”
山鸡赶忙上前扶起陈浩南。
“无碍...”
陈浩南摆手示意无妨,望向骆天虹叹道:“此人实力非凡,剑术超群,凌霄何时出了这般高手?”
“该死...”
山鸡也愤然咒骂:“咱们联手攻他,身上已是伤痕累累,他却毫发无损,差距实在悬殊!”
陈浩南点头,目光追随着骆天虹再次冲入洪兴人群的身影,两人只能暂作喘息,稍作恢复,却一时不敢靠近。
休息片刻间,陈浩南环顾四周,忽然皱眉道:“似乎有些不对劲。”
“什么情况?”
山鸡问。
“我们恐怕不是凌霄那边的对手。”
陈浩南迅速察觉到异常,沉声道:“我们像是把凌霄的人围住了,可损失最大的,反而是我们洪兴的人!”
而且……
“靓坤的人呢?为何迟迟未到!”
战斗已持续近十分钟,然而靓坤的队伍始终未曾现身。
要知道,这种社团间的争斗,通常半小时内便分胜负,如今却迟迟不见结果,显然不寻常。
陈浩南敏锐察觉到,洪兴这边已显疲态,若靓坤的队伍再不来援,今日铜锣湾必败无疑。
“该死的靓坤!”
山鸡怒不可遏,骂道,“南哥,怕是中了他的圈套!”
此话出口,连一向沉稳的陈浩南脸色也阴沉下来。
按理说,双方本应同时行动,即便路线不同,也不该有如此大的时间差……
陈浩南苦涩地说道:“山鸡,这次恐怕真让你料中了!”
铜锣湾被靓坤背叛了!
此时,陈浩南明白不能再继续纠缠,拽着山鸡道:“走,去找b哥!”
虽然大佬b早已不再亲自上阵,但为振士气,仍决定出面。
十余名兄弟对战凌霄五人,毫无对策。
甚至...
不仅未能伤及对方,大佬b自身已负七八处伤。
“操!”
大佬b低声咒骂,暗忖凌霄难道服用了什么秘药,竟如此强悍。
甫一交手,他便察觉出,这些并非普通街头混混,而是默契十足、配合无间的对手。
自己一方人多势众,却始终无法触及对方分毫。
反观己方,成员均已挂彩,更有两人倒地不起。
“b哥!”
大佬b正欲避至车旁处理伤口时,陈浩南与山鸡匆匆赶来。
他一边包扎,一边问:“何事?”
话音未落,山鸡便怒吼起来:“b哥,战斗已持续十几分钟,靓坤却迟迟未现身!我们中了他的圈套!”
听罢,大佬b一怔,随即抬腕看了眼手表。
果然!
开战十五分钟过去,靓坤的援军仍未到达。
完了!
大佬b迅速站上车顶,俯瞰战场局势,面色惨白。
彻底完了!
从他的角度望去,
凌霄的徒众已深入洪兴阵营,
而己方成员节节败退。
此时,洪兴众人已识破凌霄战阵的凶险,再无初时的无畏冲锋。
反之,
凌霄每进一寸,洪兴便退三尺。
败局已定!
目睹此景,大佬b心中绝望弥漫。
大佬b心中已有定论,铜锣湾众人早已失了锐气。
局势正如他所料,短短五分钟内,千名凌霄弟子迅速结成战阵,朝洪兴人群推进。
身后两千未受战阵训练的弟子也发起冲锋。
尽管他们毫无章法,但洪兴之人不明真相,见状即刻退缩,败势已显。
不久,带头呼喊之人率先崩溃,扔下武器仓皇逃离。
其他人紧随其后,上千人蜂拥向卡车方向逃窜。
区区五百元酬劳,怎值得他们豁出性命?惊恐之下,他们脚步愈发急促,彼此推搡争抢。
上千人集体奔逃,彻底动摇了洪兴军心。
不明所以者也随波逐流,加入溃退队伍。
不到两分钟,洪兴全军覆没,争相涌向卡车。
有人高声喝止,却无人理会。
大佬b高声喊道:\"都给我停下!还没分出胜负呢!\"
\"谁说要撤退?给我回去接着打!\"陈浩南和山鸡也在大声呼喊。
然而...
在逃生的过程中,平日毕恭毕敬的手下早已抛诸脑后。
没人理会大佬b说的话,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逃!
快逃!生怕稍慢一步就会命丧于此。
卡车旁。
有人动作迟缓,后面的人毫不客气地一刀挥去,怒吼:\"滚开!别挡老子的路!\"
更有甚者,直接冲向驾驶座,不管其他人是否上车,启动车辆扬长而去。
\"完了...全完了...\"大佬b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