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江紧闭双眼,何亚楠才发现自己走光了,赶紧一捂胸口,故作咬牙切齿地说:“流氓!”赶紧把身子直了起来,气咻咻一扭一扭地跑去换衣服去。秦江在心里那个乐啊!这何亚楠还真有猛料!
不一会儿,换好衣服的何亚楠和赵冰冰一道出了房间,见秦江已经起来在阳台上下着腰,赵冰冰便跑到李薇薇面前,双手抱胸地蹲了下来,就这样一脸戏谑地看着她,说来也怪,没几秒,李薇薇的眼睛也慢慢睁开了,看到赵冰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她居然还咧嘴笑了一下,然后在被窝里舒展了身体,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嘴里还发出“啊呜”的叫唤。
当她把手臂向上伸直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就定格了,脑子飞快地转着:这是在哪?我是谁?随即她惊恐地往右一偏头,张着嘴看着赵冰冰问道:“我怎么在沙发上?这是谁家?”三个人都笑了起来。秦江见她醒了,便拿起文件袋便回了自己房子,留着这后面三个人慢慢“对账”吧,至于修门的事儿,嘿嘿,可就管不了咯!
早上一上班,就见门口的公示栏前人头攒动,有人欢呼雀跃,有人捶胸顿足,有人在破口大骂,还有几个在人群外来回踱步地打着电话!秦江知道是考核结果张榜公示了。
刚进办公室,电话就响了,一看姓名是郝冬梅。他摇摇头无奈地接了起来,电话那头立马传来郝冬梅那极富辨识度的声音:“秦局,我是郝冬梅啊,你梅姐。哎呀。这叫我怎么感谢你才好呢?春梅刚刚跟我说她排名第二,我可不信她有那水平,一定是你秦局帮忙了。今晚来家里,好吧。我下午就请假回去准备!在饭店太不自在了。快下班我叫春梅去请你好吧!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拜拜!”
秦江愣是一句话都没插进去!这样的请客方式也真是彪悍至极,人家根本不给你拒绝的机会!秦江想着这时候去人家里不大合适,尤其是郝春梅来接自己就更加容易让人遐想了。于是便把电话回了过去。
响了四五下电话才被接通,郝冬梅这会倒是没抢着说话了,秦江表示这次的考核是完全公平公正的,自己真的没有打招呼,能考第二是郝春梅自己努力的结果,要是去吃饭尤其是郝春梅接自己去家里吃饭,恐怕会遭人议论。这样对郝春梅也会造成负面影响!
“要不这大事儿得你们男人来做呢,刚刚我家薛诚也批评我了,说我不会安排事,哦,他说下午去你们局搞一个什么办案经费调研,他一会儿就会打你电话的。到时候你们商量着办吧,我下午正常搞我的菜,你要是不来,我就自己吃!”
八点半左右,何亚楠兴冲冲地跑来汇报:“秦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春节后给县政府打的关于增加办案经费划拨的报告有回音了!下午四点财政局薛局长亲自带人来调研。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下接待工作?”
秦江轻描淡写地说道,不用安排接待,会议室弄点简单的水果和茶水就行了,我们是因为缺钱才找人家的,搞得太隆重反而会适得其反的。至于晚饭嘛,也不用安排,到时候你提一下,薛局长一定会推辞的,记住啊,不要勉强!”
何亚楠一头雾水,心想这伙计是昨晚没睡好啊,还是被自己骂他流氓给骂傻掉了?这天降元宝的好事儿求都求不来,他怎么还端上了呢?四点来不明摆着告诉咱们晚上要在局里吃饭吗?真是怪了,这秦江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呢!
正在她郁闷不解的时候,秦江的手机来了条短信息,打开一看果然是奚美娟发来的,就短短两句话:感谢局长老弟,周六带外甥来吴面谢。他又是一阵无奈,干脆也不回短信了。人家话里有两重意思,说的简单,回起来还真费劲。见何亚楠还在那欲言又止的样儿,秦江误以为她还想说早上的事儿,于是便说道:“早上我可不是故意的啊,再说了,灯不太亮,我也没怎么看清。”
何亚楠那个羞愤呐,只见她红着脸轻声嚷道:“好啊你,偷看了人家还嫌灯不亮!要不要这大白天的再让你看仔细点啊?真是个大流氓!”“好啊,那你先去把门关上呗,秀色可餐嘛,这样我中午饭都省了!哈哈哈”
何亚楠没料到被反杀,气得她一跺脚,红着脸转身就要走,秦江说:“你还真关门啊,开玩笑的呢,你帮我把王斌和肖建军叫来吧,那个案子我要跟他们谈一下。你要是有空也可以听听,有些事涉及到女性的内心活动,你可以帮忙分析一下。”
何亚楠以为秦江还在吃她豆腐,说道:“人我马上通知,案子的事儿我可不想参与,女性心理活动你找李薇薇呀,找张燕呀!”冲他扮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就跑了,那模样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王斌和肖建军很快便来了,秦江招呼他们坐后便拿出艾桂枝案的卷宗。他让两人先看了一下材料,自己则给江华打了个电话,问了张榜的事有没有遇到什么压力,她说目前没有,但听说有人在搞串联,可能要联合上访。
秦江一听,冷笑了一声说道:“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敢来我就敢收拾,你不要跟他们起冲突,注意自身安全,有事直接找我!”江华心里一暖,心想这样的领导才值得大家跟随啊。
见他们看完了卷宗后,秦江走了过去让两人说说看法,王斌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秦局,这个案子从面上看不属于仇杀,有性行为又没留下男性体征,丈夫周大山又排除了嫌疑,邻里之间也没有矛盾,最关键的是和死者有麻将来往的又都是女性,这个案子确实有些无处下手啊!要不再重启一轮走访?重点查查死者的社会关系。”
见秦江点点头后看向了肖建军,肖建军有些紧张地说道:“现场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说明和她发生性关系的是熟人。为啥熟人要灭口呢?没留下体征是不是安全措施做得好或时候刻意清理过呢?”
秦局见二人思路基本在线,于是问了道:“凶手为什么要杀一个十岁的孩子?你们想过没有?还有一种可能是大家没想过的,凶手为什么一定是男人呢?有没有可能是女人?如果是女人用的情趣用品或其他类似物品呢?那不正好解释了没有找到男性体征的疑问了吗?”
见两人脸上有恍然大悟的神情,秦局接着安排王斌:“重点查与死者来往密切的牌友,她们的家庭情况,与自己的男人是否长期分居两地?还有,这些女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