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9月10日,
深南大道的霓虹映着“明远地产十周年慈善晚宴”的横幅,
陆沉穿着租来的西装,
胸前别着枚仿制勋章——
那是他照着父亲遗物焊出来的,
星型纹路与周明远办公室的真品分毫不差。
宴会厅门口,
礼仪小姐看见他胸前的勋章,
笑容突然僵住:
“先生,您的邀请函……”
“陈建国之子,应该有资格吧?”
陆沉晃了晃昌盛电子厂的合作协议,
协议上“积电科技”的logo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周总不是常说,要照顾老员工家属吗?”
水晶吊灯在头顶投下碎钻般的光影,
陆沉刚踏入宴会厅,
就听见瓷器碰撞的脆响。
周明远站在香槟塔旁,
西装袖口的黑帆logo突然绷紧,
目光死死盯着他胸前的勋章,
瞳孔骤缩成针尖状。
“这位是……”
主持人的话筒传来电流声。
“积电科技陆沉。”
陆沉伸手,掌心的焊疤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周总,久仰。”
周明远握住他的手,
指尖在勋章边缘停顿0.3秒:
“小陈创业不易,不如卖给我?
明远集团可以给你三倍估值。”
他凑近,古龙水盖过陆沉身上的焊锡味,
“听说你最近在查黑帆号?”
陆沉笑了,故意让勋章蹭过对方的袖扣:
“周总说笑了,我爸坠海前,
总说您是他最敬重的大哥。”
他压低声音,
“他临终前还说,7月15日的海风,
带着您的雪茄味。”
周明远的手指骤然收紧,
香槟杯底在桌面敲出“三长两短”的节奏——
黑帆号遇袭时的求救信号。
陆沉假装不经意地记下,
目光扫过对方胸前的真品勋章,
内侧刻着的“明远”二字,
与母亲银镯子的“建国”形成诡异呼应。
“陆先生,借一步说话。”
苏晚晴突然出现,
校服换成了黑色小礼服,
腕间的“大海”银镯在水晶灯下泛着微光,
“我爸的航海日志,有一页想给你看。”
她引着陆沉走向阳台,
海风带来码头的咸腥味:
“周明远刚才敲出的信号,
是黑帆号的‘货物危险’代码,
他在警告你。”
她掀开日志残页,露出星星坐标,
“今晚零点,黑帆号会在西郊仓库卸货,
载着第三枚银镯。”
宴会厅内突然传来骚动,
陆沉看见林悦挽着周浩走进来,
手腕的“周”字手链格外刺眼。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行车记录仪存储卡,
里面是前世女儿车祸的修复视频,
杀手手腕的骷髅纹身,
正与周明远勋章的编号一致。
“陆先生好雅兴。”
周明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手里端着两杯红酒,
“听说你在做mp3?巧了,
讯达电子刚研发出带录音功能的新款。”
他递出酒杯,
杯壁上的水珠在勋章倒影里裂成星型,
“要不要听听,2001年7月15日的海浪声?”
陆沉接过酒杯,
指尖在杯沿敲出父亲坠海前的摩斯密码:
“星门钥匙,三缺一。”
他看着周明远的瞳孔再次收缩,
知道对方听懂了——
三枚银镯,母亲的“建国”、
苏晚晴的“大海”、周明远的“明远”,
正是打开星门的三角钥匙。
“小沉!”
母亲的声音从宴会厅另一侧传来,
她穿着父亲当年买的红色连衣裙,
手腕的银镯子与陆沉的勋章在灯光下共振,
“老陆托人带话,说仓库的钥匙在……”
话未说完,周明远的保镖突然围上来,
借口“消防检查”要带陆沉离开。
陆沉趁机将录音笔塞进苏晚晴手里,
里面是母亲哼的星门歌谣,
与父亲日志的缺页压痕完全吻合。
“周总这是要卸磨杀驴?”
陆沉任由保镖架住胳膊,
目光落在周明远胸前的勋章上,
“我爸坠海时,你是不是也这么对他?
用刀抵住后背,逼他交出银镯?”
周明远的嘴角抽搐,终于露出破绽:
“你以为有勋章就能翻案?
陈建国的尸体,早就在南海喂鱼了——”
“不,”
陆沉笑了,
“他的尸体,在西郊仓库715号,
和老陆的工牌、第三枚银镯放在一起。”
他指了指母亲的方向,
“陆家的血脉,星门的钥匙,
你抢了二十年,累吗?”
保镖的手突然松开,
陆沉看见苏晚晴正在人群中对他比手势——
凌晨零点,仓库见。
他转身走向母亲,
发现她正与一位戴安全帽的老人交谈,
背影酷似照片里的大舅陆建国。
“小沉,”
母亲塞给他个东西,
掌心的温度混着海盐味,
“老陆说,星门钥匙的第三枚,
藏在周明远的保险柜里,密码是……”
话未说完,宴会厅的灯光突然熄灭,
周明远的勋章在黑暗中发出微光,
与陆沉的仿制勋章形成呼应。
陆沉知道,
这是黑帆号即将靠岸的信号,
而他,即将在西郊仓库,
与周明远展开二十年的总清算。
下集预告:
(周明远的摩斯密码确认黑帆号危险信号,
陆沉识破第三枚银镯藏于保险柜,
母亲与大舅背影的神秘老人,
点击下一章看西郊仓库终极对决,
三枚银镯能否集齐,
星门钥匙是否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