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名弟子恶狠狠地扬起手掌,看样子是想要狠狠地给凤九一个耳光,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然而,就在他的手掌即将落在凤九脸颊上的一刹那,凤九突然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瞪向那名弟子。
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滚”字,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和寒意,让人不寒而栗。那名弟子被凤九的气势所震慑,原本凶狠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万分,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就在那名弟子被凤九的气势吓得呆若木鸡的时候,凤九却突然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移动到了那名弟子的面前。还没等那名弟子反应过来,凤九便毫不留情地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扇了那名弟子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名弟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下一刻,众人就见那名弟子的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胀起来,就像被充了气一般,眨眼间便鼓得犹如猪的半边屁股一样,又红又肿,令人不忍直视。
“没有那个本事,也敢替人出头,难道你的师尊没有教过你吗?在教训他人之前,应该先掂量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然后再动手。”凤九八长老的面色猛地一沉,他瞪着凤九,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显然对凤九的行为感到十分震惊。
凤九的这一举动,不仅让那名弟子遭受了痛苦,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这个八长老丢尽了脸面。他怎么也没想到,凤九竟然会如此毫不留情地对自己的弟子下手,而且下手还这么狠。
“九长老,就算该弟子有错在先,你也不应该对她下如此重的手啊!你身为长老,就应该有长老的样子,对待弟子应该谅解宽容,关怀备至,谆谆教导他们,而不是像你今天这样。”史忠来站出来说道,他的语气虽然还算温和,但其中的指责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凤九闻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哦?八长老的眼睛是有问题吗?青天白日的,怎么就瞎了呢?还真是可怜啊!”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显然对史忠来的指责并不买账。 “你什么意思?”史忠来一脸怒容地看着凤九,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满和质问。
凤九毫不示弱,瞪大眼睛回应道:“意思不是很明显吗?我说你是睁眼瞎,才到知名之年而已,就已经患上了青光眼和白内障,真是可怜啊!”
史忠来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凤九的鼻子骂道:“你才眼瞎呢!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呀?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却如此不知好歹!我是新任命的九长老,你不尊重我也就罢了,还敢这样对我说话,简直是目中无人!”
凤九冷笑一声,说道:“我是看在你是新任命的九长老的份上,才想着提点你一下,免得你辱没了我们紫云宗的名声。没想到你这人如此不识趣,还反咬我一口,真是可笑至极!”
凤九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生气的说道:“哦,我辱没紫云宗名声?我倒想问问八长老,我到底辱没了紫云宗什么名声,需要你给我安这么一大顶帽子?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吗?看来你不仅眼睛瞎了,连脑袋都被浆糊糊住了吧!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我到底是怎么辱没紫云宗名声的,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身为长老,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地将八弟子打成这般模样,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外界之人将会如何看待我紫云宗?他们定然会指责我紫云宗长老冷酷无情、不把弟子当人看,甚至会说我们虐待宗门弟子、残害宗门弟子!如此一来,岂不是让我紫云宗的声誉蒙羞受辱?”史忠来一脸怒容地斥责道。
凤九听后,脸色愈发阴沉,他的目光如寒星般阴冷,口中说出的话语更是冰冷刺骨:“八长老这顶帽子给在下扣得可是越来越大了啊!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一同前往宗主面前,请宗主他老人家来评判是非曲直如何?一个小小的弟子竟敢口出狂言,扬言要教训长老,而我不过是为了自保而还手,却被说成是辱没宗门。照此逻辑,那岂不是明天就会有弟子胆敢在宗主头上拉屎撒尿了?到那时,宗主若出手教训,岂不是也要被人指责为心狠手辣了?”
史忠来被凤九这番话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显然没有料到凤九会如此强硬地回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九长老,这只是老夫打个比方而已,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八长老可真会打比方啊!”凤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嘲讽道,“这么急着护着他,难道他是你八长老的小情人、小心肝不成?”
史忠来闻言,脸色一沉,怒斥道:“九长老,休要胡言乱语!他不过是我一个弟子罢了,我对他只有师徒之情,绝无其他!”
凤九却不以为然,继续冷笑着说:“哦?是吗?那就是说,你们是借着师徒的名义,行那苟且之事喽?”
史忠来气得浑身发抖,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凤九,厉声道:“九长老,你这简直是无中生有!我史忠来一向光明磊落,怎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还请你慎言,莫要再信口雌黄,毁我清誉!”
凤九却不以为意,悠然说道:“我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八长老何必如此激动呢?怎么,难道八长老还在乎自己的名声不成?刚才八长老污蔑我名声的时候,我还以为八长老的脸皮够厚,根本不在乎什么名声呢。”
“我才不会跟你这种人一般见识呢,哼!”八长老史忠来满脸怒容地冷哼一声后,便不再言语,转身带着身后的弟子们径直朝着体修院的区域走去。
然而,他的内心却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史忠来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着凤九:“这个贱人,居然如此嚣张跋扈,真是气死老夫了!不过没关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就让你先得意一会儿吧。等你进了山脉,老夫一定会让你好看的!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张狂!”
史忠来越想越气,脚步也越发急促起来。他身旁的弟子史克郎见状,连忙快步跟上,并轻声问道:“师父,您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凤九又惹您生气了?”
史忠来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史克郎一眼,压低声音说道:“阿郎啊,你可不知道这个凤九有多可恶!她不仅不把我们体修院放在眼里,还公然挑衅老夫。此仇不报,老夫誓不为人!”
史克郎连忙附和道:“师父,您别生气,弟子一定帮您出这口恶气。等进了山脉,弟子会想办法让她吃点苦头的。”
史忠来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边走边小声地给史克郎交待着一些事情,两人就这样在那里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
就在这时,负责此次混合大比的两位管事出现在了广场之上。这两位管事不是别人,正是苏长老和龙长老。
“众位弟子,请安静!”苏长老和龙长老一现身,便同时运起深厚的内力,发出一声洪亮的呼喊。这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整个广场上回荡,刚才还喧闹如沸水的广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苏长老站在高台上,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山谷中回荡。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他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们的内心。
“这是我紫云宗的混合大战,为期十五天。”苏长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个月里,无论你们遇到什么事情,都绝对不能离开这片山脉。除非是被人抢夺了玉牌后,被玉牌遣送出山脉;或者是在山脉中不幸身亡。除此之外,其他任何时间都无法离开。只有等到十五天后,出口才会开启。”
苏长老停顿了一下,让他的话语在众人的耳畔回荡。然后,他继续说道:“所以,老夫在这里给各位一个机会。如果有人想要退出这场比赛,现在就可以举手示意。但是,你们需要清楚,一旦选择退出,就不仅仅是退出了这场比赛,更是默认退出了紫云宗。”
苏长老的话语在山谷中引起了一阵骚动,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有些人面露犹豫之色,显然在考虑是否要退出;而另一些人则显得坚定无比,似乎对这场比赛充满了信心。
然而,苏长老并没有说明在山脉中死亡并不会真正的死亡。除了那些对紫云宗内部情况有所了解的老底子,就只有凤九等人知道这个秘密。苏长老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排除那些贪生怕死之人。紫云宗需要的是勇敢、坚毅的弟子,而不是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的懦夫。
苏长老的话语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新入门的众位弟子中引起轩然大波。众人面面相觑,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原本喧闹的广场瞬间鸦雀无声。
然而,在这片沉默之中,却有两三个弟子显得格外突兀。他们犹豫不决地举起手来,似乎在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挣扎。苏长老的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这几个弟子,他的眼神冷漠而锐利,让人不寒而栗。
那几个弟子感受到苏长老的注视,不禁浑身一颤,其中一个弟子更是直接低下了头,不敢与苏长老对视。苏长老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向身旁的弟子使了个眼色,那名弟子心领神会,快步走向那几个举手的弟子,将他们带出了广场。
待那几个弟子离开后,苏长老的声音再次在广场上响起:“还有没有弟子想要退出的?”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灵魂。
广场上的弟子们都低着头,没有人敢再举手。苏长老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审视和评估。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感到满意,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既然你们选择留下来,那证明你们都是好样的!不是孬种,你们有勇气面对困难,有决心追求道途,这是非常难得的品质。那我希望接下来的半个月,能看到各位出色的表现。”
说完,苏长老从怀中拿出一个储物袋,拿出其中玉牌后,把玉牌交给身旁的一个弟子。只见大长老手中的玉牌上刻着精美的花纹和每一个弟子的名字。他将玉牌举高,让所有弟子都能看到,然后朗声道:“这是刻有各位弟子名字的玉牌,请听到名字的弟子上前领取属于自己的玉牌。”
紧接着,广场上的人们开始像陀螺一样转动起来,他们井然有序地排着队,依次上前领取属于自己的玉牌。每个人都显得有些兴奋,毕竟这是他们参加混合大比的重要物品之一。
当所有人都拿到玉牌后,苏长老终于开口了:“相信各位已经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储物玉牌。没错,这可不是一般的玉牌,它可是一枚储物玉牌哦!在这次混合大比中,你们所找到的任何奇珍异宝、猎杀的魔兽、获得的灵石和灵药,都将归你们个人所有。只要在比赛结束后,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登记一下就可以了。”
苏长老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有一点你们一定要牢记在心。这玉牌不仅是你们存放物品的工具,更是你们在山脉中的重要标识。首先,它可以提示你们所在山脉的大致位置,让你们不至于迷失方向。其次,玉牌也是你们能够留在山脉里的唯一信物。如果你们不小心弄丢了玉牌,那么山脉将会自动将你们遣送出来,而且玉牌里的物品也会归其他持有者所有哦。所以,大家一定要好好保管自己的玉牌,千万不要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