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你们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和琴酒会处理的,明天应该没什么事情,你们可以自由安排时间,这次任务的奖金我有时间也会打到你们的卡上。”
站在电梯门口,白恒转头对着身后打着哈欠的三人说道,高强度的任务使得他们现在有些疲惫了。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是有着柯学体质的,对此琴酒也没有什么意见,伏特加在直升机上漏的那一手让他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嗷~,好,那我们就先走了,有事情就打电话给科恩吧,他应该会接的。
略显疲惫的基安蒂,打了个哈欠,眼睛也是眯了起来,眼角也是流出丝丝泪水。
而身边的科恩和伏特加的表现倒还好点,肾上腺素的消退对他们的影响还没有那么大,虽然疲劳但还是撑得住。
不过既然白恒都发话了,那么两人也不是一定要内卷加班的牛马,便跟着基安蒂一起去休息了。
见三人离开,贝尔摩德和琴酒则是率先走进了电梯,白恒则是抬手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确定时间还没太晚,便一起走进了电梯,同时看着已经在电梯里面斜对角站着却又都不按按钮的两人,便叹了口气,按下了通往医疗区的按钮。
“不是?你们两个,真的至于吗?”
站在两人中间,感受着两人视线浑身不得劲的白恒,也是终于忍无可忍的吐槽了起来。
“呵,mischievous little kitten。御鹿,你也真该管管了。”
贝尔摩德从口袋中掏出一根口红和化妆镜,默默的举起开始补妆,而从那化妆镜的反射中也是可以看到琴酒那阴沉着的黑脸。
同样,琴酒也是从化妆镜中看到了贝尔摩德略显挑衅的笑容,不过却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多的动作。
揉了揉太阳穴,白恒只是感觉现在头皮发麻,早知道就让琴酒跟着伏特加他们一起去休息了。
现在待在这种奇奇怪怪的氛围里面让他都开始感觉浑身刺挠。
不过幸好,这种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伴随着电梯门的打开,白恒先人一步逃出了电梯。
而贝尔摩德则是不紧不慢的收起了口红和化妆镜,在瞥了身后的琴酒一眼,便紧跟着白恒离开了电梯。
很快,那股诡异的气氛在三人来到重症监护室的时候便消散不见了。
门口,穿着黑色连衣裙的约尔此时正坐在外面椅子上靠着墙壁熟睡,而白恒在看到约尔的时候也是想到了一件事。
‘我去!约尔的武器忘记捡回来了!淦!’瞬间,白恒的身体就莫名的紧绷了起来。
感受到三人的靠近,原本熟睡的约尔也是瞬间睁开了眼睛,向着白恒等人看去。
在看清三人的脸后,约尔也是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伸了个懒腰后,用着略显慵懒的语气对着三人说道。
“哥哥,你们来啦。”
“嗯,情况怎么样?”走到约尔身边,白恒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后从口袋中掏出一根薄荷味的口香糖递了过去。
接过口香糖,熟练的剥开放入口中,伴随着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约尔也是瞬间清醒了不少。
“情况可能不太好唉,医生说枪伤还好,但是chimay她好像还得了别的什么病。”
将右手食指放在脸颊一侧,约尔细细回想起来之前医生所说的话。
听到这话,贝尔摩德也是下意识的靠近了观察窗,朝着病房里面看去。
只见chimay躺在病床上,面部戴着氧气面罩,脸色煞白没有一点生气,旁边的检测仪发出滴滴的跳动。
看到其手指不自觉的发抖,白恒对于贝尔摩德现在的心情还是能够理解的。
“放宽心,贝尔摩德。组织的医疗技术已经是世界顶尖水平了,chimay应该不会有事的。”
走到贝尔摩德身边,白恒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随后开口安慰道。
而琴酒虽然不待见贝尔摩德,但是见其现在这副样子也是没有开口嘲讽,不过也没有过去安慰。这种事情不适合他。
于是乎,琴酒便来到了约尔身边,轻声的开口,语气平淡但不冰冷。
“你的调动申请已经批准了,可以去东西德的组织基地报到了。不过中间你可以去霓虹休息一段时间。”
从口袋中拿出香烟正准备点燃,随后就被约尔指着,看到了身旁禁止抽烟的立牌。
“嘁。”
轻笑一声,琴酒还是将香烟放了回去,走到白恒身边从他口袋之中拿出了之前给约尔的同款口香糖。
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能够提神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抽烟的效果只不过是更好一点而已。
不过这次,白恒感受到琴酒在顺手牵羊时却是也有了一些动作,反手就将琴酒身上所有的香烟都给拿了过来。
看着琴酒震惊与错愕的目光,白恒对着他开口却是没有发出声音。
但是琴酒却是看的懂白恒的唇语,‘少抽点烟,小心得肺癌,你的烟我没收了。’
不过白恒却是也很有良心,在将琴酒香烟顺走的同时,还给他的口袋里面塞了几盒薄荷糖。
而两人之间的动作也是被后面坐在椅子上的约尔尽收眼底,对于白恒的行动也是在心里点了个赞。
另外,一旁的贝尔摩德此时也是正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管理,尽力不在众人面前表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不过她的控制在三人面前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约尔,琴酒,白恒都能看得出来贝尔摩德此时心情不佳。
甚至拥有情绪感知能力的琴酒所感受到的那是更为丰富——一分愤怒,四分悲伤与五分担忧。
琴酒感觉贝尔摩德现在就好似一个环形树状图一般,在他的特殊视野之中五光十色的。
没过多久,接收到三人抵挡的医生也是匆匆赶来,看着站在观察窗口前的三人也是有些心惊胆战,简单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才颤颤巍巍的靠近了过去。
“苦艾酒大人,我是chimay的主治医师,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转头,贝尔摩德看着有些谢顶的中年男子,语气冰冷的说着,“chimay现在是什么情况?”
感受着贝尔摩德那低沉的气压,中年医生头又低了几分。
“是这样的,子弹并没有击中chimay的心脏与肺部,您和她身上的防弹衣吸收了大部分的动能。”
“但是我们在治疗的过程中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chimay她,她。”
说到这里,那名中年男子突然就开始了卡壳,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说下去。
而这一行为也是引起了贝尔摩德的不满,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距离,同时语气更加冰冷宛如风雪一般抽在那名医生身上。
“说,chimay还有什么问题!”
“她得肺癌了,应该没有几个月可以活了。”说完这话,医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毕竟在这种犯罪组织工作,一旦发生医闹那可就不是赔钱那么简单了,而是轻则折磨,重则丢命啊。
而这话,也是瞬间击溃了贝尔摩德的心理防线,单手捂着大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直直的撞到了琴酒的怀里。
而白恒早在医生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早早的往旁边退了两步,来到了约尔的身边。
琴酒此时却是没有将贝尔摩德像往常一样甩出去,但也没有伸手抱着,只是双手插兜,像一堵有点温度的墙壁一般。
平复了一下自己那不可置信的感觉,贝尔摩德一把抓住琴酒的肩膀,借此稳定自己的身形。
“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好吗?”
贝尔摩德并没有怀疑医生的检测错误,毕竟这是组织的特招人员,而且他们也不敢对着她撒这种谎。
听着贝尔摩德的询问,那么医生却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见此,贝尔摩德也已经明白了,作为最难治疗的癌症,现在剩几个月生命那么也就是晚期了,就现在的医疗水平来说确实是没有办法医治的。
对着医生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贝尔摩德也是终于支撑不住,晃晃悠悠的坐到了约尔身边。
看了看现在的情况,白恒也只是叹了口气,毕竟Aptx-4869只能让人变小,原本的身体上的伤害不能消去。
“将她送到药物研究所那边吧。”琴酒走到贝尔摩德面前,冰冷的语气说着让人容易误解的话语。
只见贝尔摩德在听到琴酒这么说的时候,整个人瞬间暴起,一拳挥向了琴酒的太阳穴,明显是向着杀人去的动作。
而战力上的差距却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贝尔摩德那愤怒且饱含杀意的一击被琴酒稳稳接下。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琴酒!我警告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可能对她做任何事情!”
感受手腕处那巨大的力量,贝尔摩德恶狠狠的瞪着琴酒,宛如饿狼一般的杀戮目光让琴酒也是来了一点兴趣。
毕竟在这之前,琴酒可从来没有见过贝尔摩德露出这样失态的神色。
“好了,贝尔摩德。我想琴酒应该不是这个意思,而且chimay可不是随便就可以当实验体的人。”
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白恒也是上前做起了和事佬,站在两人之间将两人分开。
“贝尔摩德,毕竟肺癌晚期,依靠现在的医疗水平那就必死的,琴酒大概是想让你带chimay去药物研究所,专门研制一份针对chimay个人的抗癌药物。”
“这样子chimay活下来的机会才会更大一点,不是吗?”
听到白恒的话语,贝尔摩德这才彻底冷静了下来,转身朝着观察窗走去,她发现chimay的易容面具还没有被撕下。
看着chimay,贝尔摩德深深的叹了口气,“对不起,琴酒。就按你们说的做吧,我有些累了,就先走了。”
说完,贝尔摩德便转身准备离开,白恒见此也是对约尔使了个眼色。
约尔心领神会,对着快到门口的贝尔摩德喊道,“等等我贝姐,我们一起去休息吧。”
说着,约尔便起身追上了贝尔摩德,而贝尔摩德对此也并没有拒绝。
————————
另一边,小兰四人在高台上等待了一个多小时,中间并没有异教徒上来清理这个高台。
他们也是顺利且幸运的等待到了救援,在海豹突击队的保护下,四人也是离开了游乐园,朝着纽约市立医院赶去。
三人大多都是受了些小伤,工藤新一也只是在拍片之后显示有些脑震荡,但是对于小兰的检查却是迟迟没有结果。
因为爆炸与枪击,此时的医院之中可谓是人满为患,四人根本没有可以坐着休息的地方。
“有希子,你帮我抱着小兰,我去问一下医生有没有病房可以给小兰安排一下,”
妃英理将小兰放到有希子的怀中,独自一人朝着医护台走去,但是她们却是疏漏了一个问题。
他们的财物都在之前坐摩天轮的时候放在管理柜中遗失了,而之前检查的钱也已经花光了工藤新一身上所带的全部现金。
“您好护士,请问还有病房可以办理入住吗?”妃英理挤过人群,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医护台前。
“有的,女士。现在还剩下豪华单人病房有空,一日美元,请问您需要几天?支付方式是刷卡还是现金?”
听到这话,妃英理下意识的的摸向了自己的口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此时并没有任何东西带着。
“不好意思,请问可否让我考虑一下?”妃英理有些尴尬,但是仍不失笑容的面对着前台的护士。
“当然可以,女士。”说完,护士便再也没有去看妃英理,而妃英理见此也是赶回到了有希子身边。
“怎么样,英理?”有希子抱着小兰贴墙站着,工藤新一此时去外面找电话亭准备给工藤优作打电话。
“不行,我们的东西全丢在乐园了,而且现在就剩美元的单人病房。除非优作送钱过来,不然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支付房费和医疗费。”
说到这里,妃英理失魂落魄的蹲了下来,女儿出事而她却是什么都做不了,一股无力感再度袭上她的心头。
伴随着人群的碰撞,抱着小兰的有希子也是不可避免的移动了几下。
而这时,因为事后要还给白恒从而被小兰单独放在衣服口袋中的百夫长信用卡掉到了妃英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