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工作只是吓你,然后你再想想自己的工作[比心]】
【想想我自己的工作,我觉得我能干掉他,凭什么他的工作比我轻松![死亡微笑]】
【告诉你们,牛马的怨气比鬼重多了,谁怕谁还不一定!】
弹幕上的网友没有对鬼的惧怕,只有打工人对工作的满满怨气。
打死屈导也没想到事情的走向居然会变成这样。
看完直播的他瘫在座位上叹气。
他累了,跪求达尔文退化论。
……
当聂封晚以超低价将手里的玩偶挂到二手市场之后,她回房间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刚闭眼——
砰!
床塌了。
一声巨响过后,从床底下突然蹿出来几只大黑耗子吱呀乱叫四处逃窜。
聂封晚跟打了兴奋剂似的来了一招关门打鼠,抄起拖鞋展开了一场灭鼠行动。
她的嘴里不断发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b动静:
“嘿嘿嘿~”
“你的小猫咪来了,喵~”
看上去像个精神不太正常的疯婆子。
几只老鼠在无处躲藏的房间里像个无头苍蝇乱撞。
偏偏聂封晚还不断的在房间里大声唱学猫叫。
“我们一起学猫叫~”
“一起喵喵喵喵喵~”
被吓疯了的老鼠直接上演一个鼠急跳墙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空中转体四周半的老鼠稳稳落地,自以为逃过了聂封晚的魔爪,殊不知它踏入了另一个地狱。
草丛里饿疯的野猫看见吓疯的老鼠,当即张开利爪来了个野狗扑食。
吱——!
惨叫戛然而止。
老鼠,卒。
目睹一切的网友:【???】
【猫出来散个步,结果天上掉鼠片了?】
【老鼠:大难不死。猫:必有后福。】
【聂老师,谁教你这么抓老鼠的?】
【别墅里的鬼听见聂老师的学猫叫估计都得连夜跑出三里地。】
鬼屋不怎么隔音,聂封晚这么一闹将隔壁的傅翊寒直接吵了起来。
大半夜,他穿着一身居家睡衣敲开了聂封晚的房门。
看的出来孩子非常困,眼睛都差点睁不开了却还是关心道:“聂老师,你房间干嘛呢?”
咔吱——
聂封晚一把拉开了房门。
“床塌了,没地方睡了。”
聂封晚没好气开口,那烦人的老鼠晚上还不知道会不会过来,打地铺的想法暂时被聂封晚pass。
她现在在考虑要不要将被子搬到楼下沙发上凑合一晚上,反正自己对住处也不是很挑。
站在门口的傅翊寒往里面瞅了一眼,那张床已经沦为了废墟。
虽然他知道这个时候说这句话不合适。
但他还是想说——
真是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啊!
强压下嘴角那似有若无的笑意,傅翊寒装作不经意的发出邀请:“那聂老师要跟我一起睡吗?我卧室床挺大够两个人睡!”
那点昭然若揭的小心思暴露无遗。
【演都不演了是吧?】
【直球就是好啊,就这么水灵灵的邀请一起睡了。】
【都一起睡了,离官宣还远吗?。】
【离官宣都近了,那离结婚还远吗?】
【离结婚近了,那离一起睡还远吗?】
【划重点,睡,分动词和名词!】
网友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艺术创作当中去了,完全没有人管聂封晚的死活。
担心晚上老鼠出没的聂封晚最终还是答应了对方的陪睡……呸!
睡觉邀请!
如傅翊寒所说,他房间的床的确非常大,平躺下两个人都没问题。
剩下来的空间开家正新鸡排没问题。
聂封晚进门口眼睛扫视一圈,发现这间卧室很大,比她那多了个衣帽间,合理猜测这间房原本是主卧。
【不是,这床可真大啊。】
【我还以为就是普通的双人床,两个人晚上睡着了一转身就能贴到对方怀里,结果中间还能塞两人。】
【不懂就问,中间的位置是牛郎见织女的那条银河吗?】
【房主是个有钱人呐。】
聂封晚抱着自己的被子放在床上后,屈导关闭了各位嘉宾家中的摄像机结束今日直播,留足了休息时间给大家。
趁此间隙,聂封晚去了楼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端了上来。
一进门,就看见傅翊寒抱着电脑靠在床头不知在翻阅些什么。
卧室只留了一盏暖黄色的台灯,如果忽略掉旁边玻璃门上用红色喷漆写的“还我命来”四个大字以及血手印的话,整体还是很温馨的。
主卧是没有窗帘的,聂封晚从楼下扯了两块破布充当临时窗帘。
虽然它看着简陋,但实际也不怎么遮光啊!
见聂封晚进来,傅翊寒掀起眼皮看了眼,然后将身子朝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一块位置。
聂封晚觉得新奇:“哟!还附赠暖床服务吗?”
傅翊寒听到这话,唇角不自觉向上勾起,心情似乎很不错。
“是啊,聂老师不喜欢吗?”
他算是发现了,两个人的恋爱仅限于口嗨。
再更进一步就不行了。
嘴上说的和实际做的完全就是两码事。
聂封晚往床上大喇喇一躺,扯过摞了两层的厚被子盖在身上,转身望向坐着看电脑的傅翊寒。
“看啥呢?”
傅翊寒不动声色的将电脑合上,瞥了她一眼:“qq空间。”
聂封晚却是觉得新奇:“你还玩这个啊?”
好古早的词汇。
她以前也有个账号,里面记录了她的非主流时期。
以至于迄今为止她都不敢踏足那片禁区。
“不行吗?”
“行啊,当然行!”
聊了没两句之后,聂封晚打了个哈欠,直接拉着傅翊寒关灯睡觉。
傅翊寒一动不动躺在聂封晚的身侧,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侧目看向她,目光一点点描摹着她眉眼间的轮廓。
忽然,紧闭双眼的聂封晚皱眉,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叹息:
“傅翊寒,这辈子太短了。”
傅翊寒心下触动,原来她这么珍惜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光吗?
他刚想说一句没关系这辈子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就听聂封晚继续道:
“都盖不到脚了。”
酝酿的煽情话堵在嗓子里,刚蓄起的情绪瞬间随着她这句性缩力拉满的话烟消云散。
这辈子太短了……
这被子太短了……
很好,他是真的要被气笑了。
傅翊寒坐起身,扯过被子替她仔细盖好后。
想了想,防止被子掉地上干脆直接将人裹了个蚕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