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蓝羽回复,便揽着刘月步入了客房,并随手带上了门。
蓝羽已经被这二人整无语了,房子都已经划到她的名下了,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双双入住,还当着她这个前妻的面,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自己如今已与裴砚琛再无瓜葛。
她挺直脊背,下颌微扬,正要找那两个人理论,楼梯下到一半,蓝羽心头的怒火也消得差不多了。
她哂笑一声,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而后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算了,跟这对厚脸皮的人置气反倒失了体面。
蓝羽回到卧室,拉上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光线。
她又拿出电脑工作了四个小时,才准备就寝。
却突然发现卧室门被推开了。
灯光下,蓝羽看清来人竟是戴着面具的阿岩。
他周身萦绕着神秘气息,高定西装勾勒出挺拔身姿,面具上的纹路在光影中若隐若现。
蓝羽瞳孔微缩,握着被角的手不自觉收紧,喉咙发紧却强装镇定:“你怎么会在这里?裴砚琛就在楼下。”
阿岩听到裴砚琛的名字时愣了一下,却并未出声,只缓步靠近,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响,如同一记记鼓点敲在她心上。
蓝羽看着他步步逼近,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阿岩!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又是怎么进来的?“
这套别墅设有严密的安保系统,若非知晓密码或是破解防护,根本无法悄无声息地进入。
阿岩的声音低沉而笃定:”我不是说过吗?只要我想来,没有我去不到的地方。只要我想知道的事,就没有我打听不到的事。“
话落,他便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阿羽,想我了吗?”
蓝羽僵在原地,感受着男人怀抱的温度,心底泛起丝丝涟漪。
听男人声音的沙哑程度,她便明白阿岩这是想要了。
以往每个与他缠绵的深夜,阿岩便是用这种沙哑又魅惑的嗓音与她交谈。
蓝羽咬了咬唇,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裴砚琛还在楼下,阿岩却在楼上,还要与她……
她的心里多少有点别扭。
”裴砚琛还在楼下,万一他发现了怎么办?“
”他发现了又能怎么样?你都和他离婚了,房子也在你名下,他已经没有资格管我们的事。”阿岩的气息喷洒在她泛红的耳尖,话语中满是霸道与占有欲。
蓝羽的心里还是觉得过不了那道坎,她焦急道:“可是……”
阿岩似明白她要说什么,也知道她心里在别扭什么,他将她拉到了卧室外。
“阿羽,你听……”
楼下裴砚琛和刘月在的那个房间竟然没有关严门,隐隐约约传来的暧昧声响,夹杂着刻意压低的喘息与压抑的娇吟,顺着楼梯缝隙飘了上来。
“砚琛,你轻一点,啊……”
“砚琛,再快一点,啊……”
“砚琛,我不行了……”
蓝羽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指尖发凉,身体也跟着僵住。
楼下刘月娇喘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地传上来。
阿岩将她僵硬的身躯悉数纳入怀中,俯在她耳边呢喃着:“我就说他发现不了我们,他现在根本没空,正忙着和他的情人……”
他带着侵略性的气息笼罩着她:“你不觉得他们在楼下,我们在楼上,感觉更刺激吗?”
刺激吗?
蓝羽此刻脑海中想到的是,刘月不是怀孕了吗?
他们怎么还能……
这么激烈,难道他们都不顾及一下肚子里的孩子吗?
刘月为了稳住裴砚琛,不惜在孕期用这种方式留住男人的心吗?
阿岩见她此刻竟然神游天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阿羽,你看他们多投入,哪里还顾得上我们?”
说着,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缓缓游走,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你何必为他们守着那些无谓的顾虑?现在,你的眼里只该有我。”
蓝羽还在犹豫时,阿岩已将她带入了室内,反手将房门锁死。
昏黄的灯光下,他抬手将一条丝带系在了她的眼睛上。
摘下面具,眼底翻涌着炽热的光芒。
蓝羽被抵在墙边,听着楼下逐渐失控的声响,阿岩滚烫的掌心已经覆上她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倾身吻住她颤抖的唇,所有挣扎与顾虑在辗转的吻里化作无穷无尽的欲望,被加诸在这深深的吻里。
情欲如潮水般漫过理智的堤岸,蓝羽被阿岩逐渐带往了床边。
“阿羽,这个时候专心点。”阿岩将女人的腰搂得更紧了。
蓝羽仰着头承受着男人的亲吻与抚摸,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她伸手环住阿岩的脖颈,主动回应着这份炽热,将心中所有的纠结与顾虑都化作对眼前男人的渴望。
事后,阿岩抱着蓝羽去了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两人交缠的身躯,阿岩的指尖在她肌肤上描绘着暧昧的轨迹,唇齿间溢出的低语带着令人战栗的诱惑。
蓝羽脸颊绯红,娇喘未歇,在水雾氤氲中,只觉身心都被眼前男人彻底占据。
她双手撑在浴室的磨砂玻璃上,娇喘着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和裴砚琛离婚了的?我与他离婚还不到24小时。你又是怎么知道这栋别墅在我名下?”
她似是才反应过来般,竟然在紧要关头问这种问题。
阿岩低笑一声,指尖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蛊惑:“想知道?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告诉你。现在,别想那些不相干的事。”
男人将她的头掰过来,吻住她,舌尖灵巧地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舌缠绵共舞,将她所有的疑问都堵了回去。
“嗯……”
魅惑的娇吟声勾得阿岩再也按捺不住,将她紧紧抵在冰凉的玻璃上,重新点燃新一轮的情潮。
水雾弥漫的浴室里,两人的身影在玻璃上投下暧昧的剪影。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终于重归寂静,而屋内的温度却持续攀升,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为这场隐秘的纠缠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两人在情欲的浪潮中几番沉沦,直到夜色渐深,蓝羽在阿岩的怀抱里彻底没了力气,昏昏睡去。
凌晨六时,蓝羽从酣睡中悠悠转醒,摸向阿岩卧身的床铺时,发现身旁早已没了阿岩的身影,只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
阿岩每次都是这样,在她还在睡梦中时,便悄悄离开了。
她从未在他怀中醒来过。
蓝羽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昨夜的种种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她的脸颊不由得又泛起一阵红晕。
七时,她起床洗漱后,便打算去外面吃个早餐。
刚下楼,便看到裴砚琛从客房里走了出来。
只见裴砚琛早已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又是往日那副精英模样,只是脖颈处还留着暧昧的红痕,整个人透着股刚经历完情事的慵懒与餍足。
他抬眸看到蓝羽,眼神没有一丝不自然,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
“小羽,抱歉,昨晚打扰了,我们现在就离开了。”
蓝羽冷冷看着他说道:\"知道了。\"
她瞥了眼裴砚琛颈间的红痕,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转身拿起包包,踩着高跟鞋从他身旁走过,留下一道清冷孤傲的背影。
刘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抑制不住地弯起了弧度。
蓝羽去了浅柏合作的那家公司,正是她此次Y国之行的主要目的地thornbury&Field。
她刚踏入thornbury&Field的大门,便看到对方公司的总秘Emma clarke已在前台等候。
Emma clarke礼貌地微笑着,引领蓝羽穿过铺着深色地毯的长廊。
一路上,蓝羽能感觉到周遭投来的目光里,藏着若有若无的探究。
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门虚掩着,隐隐传来交谈声,蓝羽整理了一下着装,准备迎接这场重要的商务洽谈。
Emma clarke轻轻推开会议室的门,蓝羽抬眸望去,目光瞬间与坐在主宾位的男人相撞。
竟是裴砚琛,他旁边坐着的正是刘月。
裴砚琛西装革履,周身散发着沉稳的精英气场,与昨夜情事后的慵懒模样判若两人。
他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随即恢复成那副波澜不惊的淡漠神色。
刘月则亲昵地倚在他身侧,妆容精致,姿态优雅从容,端庄大气,与昨晚那种勾栏做派截然不同。
蓝羽心中冷笑,原来人前的高贵与私下的放荡,在刘月身上竟能如此割裂。
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踩着高跟鞋稳步踏入会议室,一场暗流涌动的商务交锋即将拉开帷幕。
主位的thornbury&Field cEo clara thome起身热情相迎,笑容得体地说道:clara thome, with a warm and professional smile, extended her hand as Lanyu stepped into the grand meeting room of thornbury&Field. the room was filled with an air of modernity, large glass windows offering a stunning view of the city skyline, and high - tech devices neatly arranged on the sleek conference table. \"wele to thornbury&Field, ms. Lan. Your arrival lights up our day.欢迎来到桑伯里菲尔德公司,蓝女士。您的到来为我们的一天增添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