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车回家的路上,苏满满还是觉得有些梦幻。
她不过是去公安局教了人家一个招式而已,结果带回来了一面锦旗。
这时候的锦旗含金量可是很高的,她当初不也是抓了敌特才有吗?
手上这个助人为乐苏满满是真的想不通程为民为什么会给她颁发一面这样的锦旗。
甚至其他人也没有意见。
苏满满想了会,想不通就不想了。
等她回到家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去地里干活的乡亲们也刚好回来了。
看到她大家纷纷打招呼。
“满满听刘婶说你请假了,咋的啦?身体不舒服啊。”
苏满满看着问她话的是附近邻居黄婶子便摇了摇头:“我还好,就是最近身体有些不得劲,所以才请了个假,是不是刘婶给你们夸张的说了?
我真没事儿。”
几个婶子看她真没事儿,这才没围着她。
不过离开之前还是热情的说道:“三丫你爸妈都不在家,你要是有啥事儿叫声婶子们,婶子们绝对没有二话。”
“对啊,对啊,三丫你可别嫌麻烦就不叫婶子们了,你放心,你嚎一嗓子,我们就在附近呢肯定很快就来。”
苏满满知道这些人的好心都是出自因为他们家人在厂里都有工作的原因
自从她爸妈真正去城里的富力糖厂上班以后,乡里乡亲的邻居对她的态度比以前都热情了不少。
不过就算是如此,苏满满也理解她们。
其实人性就是这样,只要不是恶意接近,有些已经的小心思都无可厚非。
毕竟谁不想跟越过越好的人家在一起玩。
大家这么热情,苏满满也可不能让别人热脸给自己贴冷屁股。
所以她点点头微微笑道,:“我要是真有什么需要肯定来找婶子们。”
说到这里苏满满一副刚想起什么来的样子看向一个特会做酸菜的婶子。
“黄婶,你还真别说我真有个事想问问你,就是我听我听妈说您做的酸笋最好吃了,我能不能拿鸡蛋跟你换一碗啊?”
她真的想吃酸笋了,总是吃酸豆角都有点吃腻了。
最重要的是她家的酸豆角快要被她吃完了。
被她叫黄婶的婶子一听直接摆,:“你这孩子拿什么鸡蛋换,你直接拿个大海碗过来,婶子给你装一碗回去,好吃你再过来拿。
那都是山里没人要的东西,看你看得起婶子这手艺,那是婶子荣幸。”
听听,这话说的。
苏满满可不会当真,人情往来最忌讳的就是理所应当了。
特别是大家只是邻里邻居的,你想吃人家的东西真不拿点啥去换,以后在想吃,想都别想了。
那竹笋在山里确实是没人要的东西,但人家挖回来再腌制不也是费一番力气吗?
而且腌制竹笋的盐也要钱啊。
她回了家从碗柜拿了一个大海碗。
又在碗里放了三个鸡蛋这才朝隔壁的隔壁黄婶家去。
黄婶看她来高兴的不行:“快把碗给我,我给你装一碗去。”
苏满满把顺势把碗递给她:“婶子,家里没什么好东西,我给带了三个鸡蛋,你给狗蛋他们尝个味。”
狗蛋是黄婶大孙子,狗蛋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妹妹,弟弟叫木头,妹妹叫小草。
三兄妹都长得虎头虎脑的,看到她来,脏兮兮的小脸都拘谨了些。
“三丫姐。”
“三丫姐。”
“三丫姐。”
苏满满挨个应声:“你们去哪玩了这一脸脏的。”
狗蛋看她温柔的看着自己兄妹三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指着大队甘蔗地所在的方向:“我带弟弟妹妹。去甘蔗地里找小甘蔗吃了。”
苏满满点头,原来如此。
他们这边的小孩放学没事都会去已经砍完甘蔗的甘蔗地里,去找被甘蔗叶遮住又没有收拾干净的小甘蔗回家吃。
也算是一种这时候小孩子的零嘴了。
黄婶看着孙子跟她说话,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海碗里那三个鸡蛋。
她眼里的笑意明显更真诚了几分。原本只是高兴的自家能跟苏家扯上一点关系了。
没想到这丫头这么会做人,当真是一点便宜都不占她家的。
心里打定主意等会一定要把这碗装满满的。
但嘴上还是说道:“哎呦喂,你的孩子我不是让你不要拿东西来换吗?婶子我做的那些酸笋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你再拿三个鸡蛋,婶子都占你便宜了。”
苏满满摆手:“那不一样,婶子我就馋这一口,你要是肯跟我换,那你就把鸡蛋拿走,不然我可不要了哈。”
黄婶见她这样,无奈笑道:“行,行行。婶子听你的都听你的。”
“三丫你在这儿等会儿,我马上就来。”她拿着苏满满递到她手上的碗转身回屋,把碗里的三个鸡蛋腾出来。
鸡蛋拿到手心的时候,黄婶的笑容更大了。
忍不住嘀咕道:“要不说苏老二两口子会教育孩子呢,不愧是有文化的就是会做人。”
这鸡蛋这么大,怕不是特意挑出来的吧?
这么一想,黄婶把碗洗干净,净手后直接就去拿酸笋。
哪怕她把大海碗装得满满当当的,觉得还是自己家占便宜了。
还没等她出来,苏满满就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酸笋味。
那是一股发酵过的酸味,没吃到嘴里就能激发人的味蕾。
再看到黄婶手里的酸笋时,苏满满的脑海里就闪出了好多关于酸笋的做法。
有用辣椒炒的,也有不用辣椒炒的。
不用辣椒炒的,比如田螺酸笋焖鸭爪,还有酸笋螺蛳粉,还有酸笋炒鸡胗,还有酸笋炒猪肚,再不然就是简单的猪肉炒酸笋也是一道具有独特魅力的菜啊。
苏满满在心里想,恨不能立马就接过酸笋告辞回家。
她现在怀孕对什么吃的都极为感兴趣。
今天下午她骑车回来的路上甚至已经吃过了一点空间拿出来的饼干,还是抵不住现在一个人吃三个人补的食量,实在太容易饿了。
昨天晚上她吃了饭,半夜也是饿醒了一次,最后潦草的吃了一点上次在供销社买的鸡蛋糕就匆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