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俊?周潋光慢慢靠近,脑子迅速地将里面的声音同自己了解的人放在一起一一比对。
赵文俊生父赵海平,是随着皇帝最初一起起义反抗前朝的一名将士,为了救皇帝,半条命都丢没了,废掉了一条腿,也只有一位夫人,两人只有一个儿子,因此十分宠爱。
皇帝惦记着赵海平对自己的恩情,特地赏了他和他夫人一人一块免死金牌,并许诺给赵文俊一个可以世袭的爵位。
这也就导致了赵文俊从小就是一个混世魔王,而且周围小孩没有人敢惹他,生怕被记仇的赵夫人给寻私仇,毕竟赵海平实在是做出了巨大的贡献,那次挡刀,若是没挡好,皇帝的命就真没了——皇帝对赵海平一家做出的一些事情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闹到跟前来,便任由赵家自行处理了去。
赵文俊也是被自家爹千叮咛万嘱咐了,绝对不要惹到周潋光和其他皇子眼前去,尤其是周潋光,赵海平知道自己的主子(皇帝)对周潋光这个儿子有多看重,也知道皇帝对周潋光早死的母亲的情感非常之深。
赵文俊几乎都是避着周潋光走,自然没叫周潋光发现这京城里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卧龙凤雏”。
除了有一次,那时公孙煊才十六岁,周潋光二十三岁,两人结伴去京城的郊区踏青,赵文俊刚从自家庄子上爽完出来,不可避免地在官道上撞见了太子车架,这么一偶遇,便看见了当年青涩面容的公孙煊。
那时的公孙煊颜色依然绝色,色欲熏心的赵文俊一下子就爱上了公孙煊,以为是宫里的哪位公主,回去就嚷嚷着要娶公主。
一番乌龙下来,才得知了公孙煊的真实身份,碍着当年公孙家势力庞大、根基深厚,以及公孙妍皇后的位置,赵文俊安生了好几年,像只烦人的苍蝇一样,时不时出来骚扰一下公孙煊——直到公孙煊犯事连累了皇后和公孙瓒,被皇帝下令关去了白马寺十年。
赵文俊心道机会来了。
于是,便又盯上了公孙煊,这一次,他发誓一定要尝尝这绝世佳人的滋味。
男人又何妨,他反正在上面,爽了就是了,都是一样的。
公孙煊怎么可能不知道赵文俊这头蠢猪的想法,正好被他利用一把当刀使,还可以留下威胁赵家的把柄,让中立派的赵家跌进泥潭里去,不得不选个派系站好。
“你对我做了什么?”公孙煊压抑的声音响起,“你好大的胆子!滚出去!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赵文俊兴奋起来,他看不见公孙煊身上冒出阵阵粉红烟雾,一缕缕钻入他的身体里,刺激得他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理智彻底清零,化身为任凭欲望差使的野兽。
他的鼻子里冒出粗气,浑身燥热,“嘭”的声打翻了面前的茶水,洒了公孙煊一身,好一个出水美人芙蓉面,看得赵文俊什么都顾不上,喘着气就哼哧哼哧地扑过去。
“我不可怜你!美人儿啊,可怜可怜我啊,我那里好难受啊!”
赵文俊露出那一口黄牙,牙缝里还有根菜叶,口气熏天。
公孙煊已经暗中蓄力,若是周潋光还不来,他就要让此地见见血、开开胃口!
晦气的蠢东西!
赵文俊扑过去的身体突然僵住,他不信邪地挣扎几番,怎么回事?为什么动不了了?
周潋光不知何时进入了房间之中,死死掐住了赵文俊的脖子,抓着人僵持在半空中,任凭赵文俊如何挣扎,都巍然不动。
他的掌心逐渐滚烫,烫的赵文俊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放开我吧!”赵文俊理智被烫醒了几分,下边对上边的控制力更是弱了好几分,他哀嚎着求饶起来,“我骗你的!我怎么会和男子干事!哎哟!放开我!我叫我爹给你求情去!哎哟!”
进入房间看见楚楚可怜的公孙煊和兽性大发的赵文俊,周潋光怎么可能反应不过来,居然真有这不知死活的蠢东西,敢对皇子下手!
周潋光真心实意地发起了脾气,他下手越来越重,几乎要把赵文俊掐死在原地,一字一字地说道:“赵文俊,你爹就是这么教你的!我要你死,免死金牌来了都救不了!”
谁没有免死金牌?周潋光东宫里就有一大箱,不就是拼数量么?谁敢跟他比!
“不、不!我爹是赵海平!你不能杀我!我爹救了皇帝的命!”赵文俊不知道是谁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害怕地浑身抖起来。
他本来就是娇生惯养长大,文不成武不就,没啥素质就算了,学武更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先天三段的水平,连配给他的两个武学大宗师的保镖都比不上。
更何况,他这次心怀鬼胎,不想让父母知道这件事,便是独身前来,仗着公孙煊也只是个未习武的文化人,绝对压制不了自己。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居然被偷袭了!
“……难受,”公孙煊泪眼望向周潋光,将自己缩成一团,面露难色,“哥……”
他声音很轻很弱,却被周潋光顺利捕捉住。
周潋光心急公孙煊的情况,便掐着赵文俊往那石柱大墙上一扔,赵文俊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他本身就快窒息,又往着石墙上狠狠一撞,整个人晕死过去。
前额溢出血来,将凹凸不平的脸颊沟壑一一填平。
周潋光才不理会,他看来,这种东西虽好死个彻底最好,而且他收了力气,最多给赵文俊一点教训,又不至于让他真的死掉。
“阿煊!”周潋光抱起咬着下唇,浑身发抖的公孙煊,着急用指尖去探他额头的温度,“怎么了?他给你下药了?”
公孙煊急急地用脸颊去蹭开周潋光胸前的衣衫,不成功,又将脸颊贴在周潋光的脖颈处,留下了一息喟叹。
整个人用力地往周潋光身上缠去。
“哥哥,阿煊,好难受,”公孙煊眼中氤氲,对视上周潋光关切地目光,他轻轻地呼气,只有公孙煊能看见的粉红烟雾钻进了周潋光的鼻腔之中,催着周潋光身体的欲望蓬勃生长,“帮我,好不好?”
“哥哥,帮帮我。”
公孙煊柔软的嘴唇贴在周潋光的下巴上,呢喃地声音挑动着男人的心弦,整个人散发出浓郁的粉红雾气,将自己和周潋光全然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