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祥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两个月一次,每次至少上几千灵石……这小子身家确实不菲啊。”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朱子福搓着手,满脸急不可耐,“我都等不及要看看他储物袋里还有什么好东西了!”
朱子祥却显得更为谨慎:“别急。我们再观察观察。”
“观察什么啊!”朱子福暴躁地拍案而起,“一个筑基中期的小子,我们兄弟联手还怕拿不下他?”
朱子祥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再等等,等我们查到是谁在盯着我们再说。”
朱子福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他说道:“那要是那小子出城了,我们要不要出手。”
“他要是真的出城,我们就动手。”朱子祥道。
易长生通过虚维之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他们很希望我出城啊。这次正好将计就计。”
第二天中午,易长生便以“常青丹”的模样离开青竹院。
他故意在城中绕了几圈,给那跟踪的修士足够的时间报信。
快到城门时,他就在副眼那里见到那两兄弟兴奋的离开洞府。
“上钩了。”易长生心中暗喜,表面却装作毫无察觉。
他加快脚步出城,然后祭出青灵舟,朝着荒谷疾驰而去。
没过多久,身后不远处,朱氏兄弟也各自驾驭法器紧追不舍。
朱子福兴奋地传音:“大哥,这小子居然还往偏僻的地方去,哈哈,我们发财的机会来了!”
朱子祥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飞得这么快,不会是知道有人在会对他不利吧?”
“管他呢!”朱子福不以为然,“一个筑基中期,就算是发现了,他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当易长生飞入荒谷时,他故意放慢速度,让朱氏兄弟能够跟上。
眼见他们一进入阵法范围,易长生立即掐诀激活了迷离八卦阵。
霎时间,谷中升起浓雾,四周景象开始扭曲变幻。
朱氏兄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阵法分隔开来。
“不好!中计了!”朱子祥大惊失色,立即祭出一面青铜盾牌护在身前。
然而为时已晚,阵法已经完全启动,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迷雾中,连神识都受到限制。
与此同时,易长生已经锁定了朱子福的位置。
这个脾气暴躁的弟弟修为稍弱,是更好的突破口。
易长生先是激活了贴在身上的三阶玄灵护甲符,一层淡金色的光罩立即笼罩全身。
哪怕是稳稳的了,他还是不忘记要先护住自己。
接着,他取出一张八门金锁符,朝着朱子福所在方向掷去。
八门金锁符掷出的刹那,天际骤然阴沉。
符箓悬浮半空,金纹如血管般虬结脉动,陡然迸射出刺目金光。
符纸“嗤啦”燃烧,幽蓝火舌舔舐间,八道金铁交鸣之声自虚空中炸响“铮!铮!铮!”
八条金色锁链破空而出,每一寸链身都镌刻着密密麻麻的星宿符文,流转间竟凝成实质的混沌罡风。
锁链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凄厉尖啸,如千万把利刃剐过皮肉。
朱子福怒吼一声,手中赤红飞剑裹挟焚天紫焰劈向锁链,却在触及链身的瞬间被反震出三丈之远!那飞剑竟生生崩缺一道裂痕,剑锋嗡鸣不休,仿佛惧怕锁链中沉寂的远古威压。
“区区锁链,也敢阻我?!”朱子福周身腾起血色罡云,丹田内真元奔涌如江河倒灌,裹挟雷霆之势挥剑再斩。
剑气纵横间,两道锁链应声而断,断裂处迸溅出熔金般的光雨。
然而其余六条锁链却诡异地暴涨,链身符文亮如烈日,竟无视剑气威势,精准缠上他的四肢与腰身。
“咔嚓!”锁链勒入血肉,朱子福的护体罡气如薄纸般破碎。
金色符文渗入肌肤,他每一寸肌肉顿时传来万蚁噬咬般的剧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规则之力啃食着经脉。
他怒目圆睁,挣扎着怒吼:“谁?!给我出来!”声波震得方圆十丈飞沙走石。
缠住四肢的四条锁链末端骤然裂开,兽首吞吐着幽蓝火焰将他双腕双足死死钉在虚空,烈焰顺着血管逆流而上,竟在经脉里烧蚀出一道道金色焦痕。
剩余两条锁链缠绕腰腹,链身符文疯狂流转,竟在空气中勾勒出一座青铜巨鼎虚影!
鼎口朝下,将他整个人反扣其中,鼎腹刻满囚字符咒,每一个字符化作锁链分支刺入穴位,镇压他体内真元的流转。
“咔嚓……咔嚓……”
朱子福疯狂催动法力,骨骼发出接连碎裂的脆响。
他浑身肌肉鼓胀如虬龙,鲜血自毛孔喷射而出,却在触及锁链的瞬间被蒸发成血雾。
丹田气旋被锁链符文死死压制,灵力如泥牛入海,根本无法汇聚。
他猛然暴起,周身腾起漆黑魔焰,魔焰触碰锁链的刹那竟发出“滋滋”腐蚀声,可下一秒,锁链光芒大盛,反将魔焰吞噬,黑焰竟成了助其燃烧的燃料!
“这是三阶灵符?”
虚空突然传来沙哑的低喝,那八条锁链诡异地脱手飞起,悬浮半空仿佛自成阵法。
朱子福浑身浴血,仰天嘶吼,眼中的疯狂与怨毒几乎凝成实质。
可他越是挣扎,锁链缠得越紧,符文越发猩红如血,仿佛在吸食他的生命精华。
他的境界开始崩塌,寿元飞速流逝——皮肤布满皱纹,发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脱落……
易长生想到三阶灵符会很强,但没想到这么强。
眼见着朱子福还没有死,他再取出一张三阶的天雷符。
他毫不犹豫将张天雷符掷向半空瞄准朱子福,符纸迎风绽开的刹那,九霄之上骤然传来闷雷滚动。
乌云仿若被无形巨手撕开裂缝,紫电如银蛇狂舞,在苍穹勾勒出狰狞的雷纹。
“轰……!”
一道水桶粗的雷霆撕裂长空,裹挟着硫磺气息轰然劈落。
朱子福仓促间撑起的护体罡气如同薄纸遇火,瞬间化作青烟消散。
雷光精准命中他天灵盖的瞬间,整片山坳骤然亮如白昼,连百丈外的古松枝叶都簌簌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