郧国公三少夫人?那不就是那日去那清河县找宋濂溪被他连打带敲竹杠了一千多两银子的那混不吝的老婆嘛!还真是冤家路窄!王骁嘴角泛起笑意
“小哥快走吧,这东方大官人却是招惹不得的!”老板娘慌了,忙用手推搡王骁让他快走,声音里带着焦急。
眼神不时的瞥向一脸得色的那东方大官人。
“我若走了,此事这东方大官人怕是得借题发挥,到时你当如何自处?”王骁站在原地却没有动,只是眼神有些玩味的看着眼前慌忙间发髻都有些凌乱的裁缝铺老板娘。
老板娘一怔,面色变得凄苦起来,眼圈也泛起了红色,“也是该我命数,我自当担下,小哥却是快些走吧,等慢了怕是有那牢狱之灾。”
眼见这眼圈泛红的老板娘,王骁轻叹,将她抚在一张椅子上背靠那华服中年坐好,“你且稍等!”
那老板娘此时也是慌神了,只是随王骁的摆弄。
等摆弄好老板娘王骁信步走向那华服中年。
此时那中年也是缓了过来,面色变得狠戾,声音里带着阴狠,“你这一个不过会些拳脚功夫的江湖草莽也想来管这等闲事?”
“本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也不想管这般闲事,但你让人打断我一条腿就是你的不对了。”王骁也懒得再多废话抄起桌子上的长剑直接一个跨步上前。
让人牙酸的咔嚓声响起。
华服中年两条腿登时被剑鞘敲断,人也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重物砸地声,接着就是哭爹喊娘的惨叫声响起。
那老板娘听到声响着急回过身来,看到趴在地上蠕动哀嚎声不停的那华服中年脸顿时白了。
好半晌她脸色缓和过来,面色却变得清冷,又推了王骁一把声带苦涩,“小哥还是走吧,再不走这性命也就没了。”
说罢也不在言语,只是开始收拾东西,身子却明显看出来在那止不住的颤抖,好一会回头又道“这次我便跟那东方大官人去了,小哥也莫要停留,去些远处地方躲避着时日,以后莫要仗着会些武艺就如此冲动,这权贵之家却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本来王骁还准备让那随从回去叫人,等最后看看能不能把那三公子再招惹过来敲些银子。但看老板娘这怕是已经到了绝望的边缘。
现下这情形哪怕这老板娘跟着这东方大官人去,估计被迁怒也不会有好结果。
这老板娘想来也能想明白。
但她没得选。
不过王骁在这的话,她选择就太多了。
只是把这老板娘吓成这样,王骁心里还是泛起了些许愧疚。
罢了!这次算便宜那三公子了。
去后院水缸里舀了瓢冷水,来到门前泼在那两名随从脸上。
冰冷的井水伴随着冬日里的寒风让这两人打了个哆嗦陆续醒转过来。
见到眼前一脸阴沉的王骁,两人双手撑地又急促的在地上往后退了数尺。
“把你们那东方大官人带走!”王骁淡声道。
“回去等他能说话让他去清河县找吴越一!”
其中一个护卫听到这名字后愣了半晌,等反应过来,又是一个后窜面上尽是惊惧之色。
而后慌忙拉起还处在呆愣状态的那名随从耳语几句,两人便慌乱的向王骁打躬作揖数次后冲进了店里。
在那东方大官人的惨嚎与咒骂声中两名随从七手八脚的抬着他飞奔而去。
连那张在桌子上的欠条都没顾得上拿走。
看着慌乱奔逃而走的三人,王骁心下感叹这吴越一名字还挺好使的。
认识也是最好,省下了不少的麻烦。
进到店里,那老板娘此时坐在桌旁,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托着脑袋,两眼木然的看着店门口外。
眼睛里泛着死气。
王骁叹了一口气,今天却是损功德了。
眼见这女人眼神里带着生无可恋。
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女人身前。
那女人只是一愣也没太多反应。
“我与那郧国公府有些渊源,与那国公三子也有些交情。”王骁拍了拍女人肩头,“这等仗着些许关系横行街坊的地头蛇却是奈何不了我,他以后不会敢来了。”
女人面上突然鲜活起来,双手抓住王骁的胳膊,声音有些急促“小哥说的却是真的?”
“那是自然!”王骁拍了拍那老板娘抓住自己胳膊的那手以示安抚。
那老板娘可能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抓住王骁胳膊的手也太过用力了些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让小哥见笑了。”
“你先帮我做衣服吧,等会可能还会有人来。”王骁望向门口道。
“啊!”老板娘又是一惊。
呵呵。
“莫要担忧,来人八成是来道歉的。”王骁缓声安抚。
当然来不来人还是取决于这吴越一的威慑力。
听王骁宽慰那老板娘虽是还有些惊魂未定,但却还是回到了那大桌旁仔细裁剪起来。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有些凌乱的脚步声从街巷里远远传来。
不多会就有一顶由四个精壮汉子抬着的轿子出现在门口,轿子旁跟着六个一样打扮的汉子。
一人掀起轿帘,一名六七十岁一身云锦袍衫的老者缓步走下了轿子。
边上人将一手杖递到他手里。
果然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而且看带了这么人手,那吴越一名头怕是没那么好使。
那老板娘看到来人手下的动作也停了,双眼有些慌乱的看向门口出现的轿子和这十名大汉。
王骁向她扬了扬手示意不必慌张。
走出裁缝铺门口。
那老者见他出门,对着他拱了拱手言语漠然,“你便是那公府吴管事的后辈?”
见他说的不客气王骁估摸着这老者怕是也就知道这吴越一这个身份了。
要不然无论是惊鸿卫大佬还是七境宗师随便一个身份都能把那个地头蛇和他老子吓尿。
“不是!”王骁看这老头讨厌也懒得多说。
啪!
老者手杖杵地。
“你一不知道从哪打听到吴管事姓名的泼皮也敢来此招摇撞骗?”老者眉毛倒竖怒气勃发,“还敢打伤我那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