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玄武国暗影镇。
姜叶蹲在药铺后门的石阶上,慢条斯理地磨着匕首。刀刃在磨刀石上划出细碎的沙沙声,混着远处更夫的梆子响,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3646抱着一坛酒晃过来,一屁股坐在她旁边,酒坛咚地一声墩在地上。
\"听说了吗?\"
她压低声音,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青凤大人最近频繁出入首领的议事厅。\"
姜叶头也不抬,指尖试了试刀刃
\"所以?\"
\"所以?\"
3646夸张地瞪大眼睛
\"自打首席叛逃后,青凤大人就再没踏进过总堂一步。现在突然——\"
\"突然个屁。\"
墙头上翻下来个瘦高个,顺手捞走3646的酒坛灌了一口
\"要我说,就是青龙会最近闹得太凶,首领坐不住了。\"
姜叶的匕首突然在指间转了个花,寒光一闪
\"坐不住?找青凤大人商量怎么把叛徒抓回来千刀万剐?\"
巷子里突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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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统铺房里,十多个刺客横七竖八地躺着。
\"要我说,首席肯定死了。\"
角落里传来个沙哑的声音
\"叛逃那天受了那么重的伤……\"
\"放屁!\"
3646一骨碌爬起来
\"那可是首席!当年一人一刀屠了青龙会半个分舵的主儿!\"
姜叶枕着手臂望房梁,忽然插了句
\"要是他没死,你们说……他会回来吗?\"
通铺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嗤笑。
\"回来送死?\"
\"回来报仇还差不多。\"
\"报什么仇?明明是他背叛组织……\"
争论声里,姜叶摸出藏在枕下的铜钱。月光下,钱币边缘的反光处刻着道细小的刀痕——这是那晚在巷子里,某个人用刀尖随手留下的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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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雾里,姜叶靠着兵器架啃馒头。新来的小刺客凑过来,欲言又止。
\"有屁就放。\"
\"师姐……\"少年吞吞吐吐,\"他们说...你见过首席?\"
姜叶咀嚼的动作顿了下。
远处,教官正呵斥着训练的新人,骂声混着兵器碰撞声飘过来。
\"见过啊。\"她突然笑了,\"就一傻子。\"
少年瞪大眼睛。
\"明明能一刀解决的事,非要绕三圈。\"
姜叶把最后一块馒头抛进嘴里
\"明明能当个冷血杀手,偏要学人家讲道义。\"
她说的没毛病,现在的伍六七确实是这样的。雾气渐渐散去,阳光漏进训练场。
姜叶眯起眼,看见公告栏上新贴的玄武国最高通缉令在风里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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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叶将一枚铜钱弹给酒保,接过一小瓶劣质金疮药。她的右肩有一道新鲜的伤口,是被任务目标的保镖留下的。
\"听说没?那位大人要回来了。\"
酒保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敬畏。姜叶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但她很快控制住自己
\"哪位大人?\"
\"还能有谁?两年前失踪的首席啊!\"
酒保左右看了看
\"消息是从刺客组织内部传出来的,据说他一直在某个小岛上当理发师,现在记忆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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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叶面无表情地拧开药瓶,将药粉洒在伤口上。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但也让她更加清醒。
三年时间,足够一个普通人学会在玄武国生存的基本法则。
姜叶永远记得自己初来乍到时的狼狈——语言不通、身无分文、差点被卖到妓院。是街角那个老乞丐教她当地语言,告诉她这个世界的常识。
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头脑和求生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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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叶花了三个月时间观察、学习,然后通过那个少年找到刺客组织的基层招募处。
一开始,她知道自己没有伍六七那样的天赋,也没有那样好的身手,但她有一样大多数刺客没有的东西——对剧情的了解,尽管没什么用。
后来,她看过了许多人的死亡后,学会了杀人,甚至有段时间近乎疯魔。
醒悟过来后,开了个药馆。
再后来,她刻意避开所有主线人物和事件,专接那些无关紧要的d级任务:送信、盯梢、偷取无关紧要的物品...…慢慢地,她在刺客排行榜上爬到了第3670位——一个既不引人注目,又能保证基本收入的位置。
\"喂,小叶子,你对首席没兴趣吗?\"
酒保好奇地问
\"听说他回来后要重组暗影刺客,这可是往上爬的好机会。\"
姜叶将空药瓶推回去,露出一个假笑
\"我这种小角色,还是离大人物远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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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记得那双猩红的眼睛和那把破碎的魔刀。在动漫里看柒暴走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则是另一回事,尤其是在她真正适应这里之后,对伍六七的感觉更没有滤镜。
第一次的遭遇后,她做了整整一个月的噩梦。
第二次遇见他后,虽然是侥幸逃脱,但是在事情发生了之后也感觉到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