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在街坊间也算个人物。
因此,大院里的孩子都喊他傻柱。
此刻,看到傻柱那滑稽的模样,孩子们忍不住笑出声,甚至拿他和李见国比较。
傻柱哪听得进这些话?
顿时暴怒。
“妈的!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没被打过?”
他放下自行车,追着几个孩子就要动手。
但孩子们机灵得很,立刻四散逃开,让他一时不知该追谁好。
就在傻柱冲出去追赶时,叁大爷阎埠贵拿着一根钉子悄悄走到他的自行车前。
毫无迟疑,阎埠贵将自行车两个轮胎扎破,随后迅速离开现场。
“傻柱啊傻柱,别怪我心狠。”
“我只是想过年赚点外快。”
回到院子后,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正好认识一个修车胎的朋友。
到时候通过关系做中间商,赚个差价绝对不少。
这年代,自行车可是稀罕物。
修车胎的生意也不便宜,补一个车胎至少得四五块钱!
现在两胎都被扎破,那至少能赚到**块。
**块,家里又能添置些新东西了。
想到这儿,阎埠贵转身坐在前院的石凳上,安心等待傻柱回来。
另一边,……
此时的许大茂刚从胡同走过,正打算回院子。
他被路边停放的一辆自行车吸引,忍不住仔细打量,眼神中满是艳羡。
\"这是谁的自行车?怎么轮胎都瘪了?不像是李见国那人的风格。\"
看着干瘪的两个轮胎,许大茂皱眉思索。
\"要是我也能有这么个东西,以后找对象岂不是容易多了?\"
沉浸在幻想中的许大茂突然被一声大喝惊醒:\"许大茂!你在搞什么?\"
傻柱发现自己的新车胎被扎破,脸色铁青,一眼看见许大茂站在旁边,顿时觉得问题出在这家伙身上。
\"臭许大茂,你喊什么?这车又不是你的,管得着吗?\"
许大茂也火了,昨天挨打的怒气未消,这傻柱又来找茬,还一副车是他的一样。
他知道傻柱现在失业又欠债,这车不可能是他的。
\"除了我还能是谁?这是我刚买的,你故意扎破轮胎报复我?\"
\"许大茂,有本事咱们单挑!\"
傻柱被激怒了,攥紧拳头直奔许大茂而去,摆出一副随时动手的姿态。
许大茂见状,急忙拉着自行车和傻柱兜圈子,一脸慌乱。
从傻柱的语气来看,这辆自行车难道真是他的?
是易中海送给他的?
许大茂只能这么猜测。
但现在,这种事显然不是争论的重点。
\"傻柱,你少在这儿胡乱栽赃!\"许大茂急忙辩解,同时警告蠢蠢欲动的傻柱:\"我只是路过发现车胎破了,真不是我弄的。
你要敢动手,我就报警抓你!\"
但傻柱根本不信这套说辞。
现场只有许大茂一个人,还能是谁干的?
\"你有本事就去告啊!\"从小就把许大茂打得服帖的傻柱,对他的威胁毫不在意,直接揪住他一顿暴揍。
在阵阵怒骂与哀号声中,许大茂迎来了新年首场狠揍。
与此同时,院子里的三爷阎埠贵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
站在石凳上向外望去,一眼便看到被打得狼狈不堪的许大茂。
敏锐的阎埠贵立刻明白了一切,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看来,有人替他背了戳胎的黑锅,他不用再担心日后陷害傻柱时惹来麻烦。
很快,在傻柱的一记记重拳下,许大茂终于撑不住了。
赔了十块钱后,这场争斗才告一段落。
\"操!你等着瞧,傻柱!\"许大茂边往屋里走边咒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今年真是倒霉透顶。
昨天险些替棒梗背黑锅,今天又不知被谁坑了。
他难道是专门替孤永者背黑锅的?
“该死!”
越想越恼火,许大茂忍不住仰天长啸。
恰好这时,树上传来一声急促的鸟鸣。
啪的一声,一坨鸟粪准确无误地砸在他嘴上。
瞬间,许大茂的脸色变得铁青。
“呕!”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袭来,他开始猛烈呕吐。
愤怒加上不适,让他的情绪彻底崩溃。
“连老天都在针对我!”
他对着树枝大喊,跺脚泄愤,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
“噗嗤!”
这一幕正好被前院等着傻柱的阎埠贵瞧见了。
尽管知道这是一个令人伤感的故事,但实在太滑稽了,阎埠贵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笑声显然被许大茂捕捉到了。
许大茂瞪了阎埠贵一眼,急忙低头快步走向后院。
这也太丢人了。
不过他心里也有疑惑。
大过年的时候,阎埠贵怎么会独自坐在前院的石凳上,像是在等人似的。
浓郁的鸟粪气味让他顾不上多想,立刻往家跑去清洁。
另一边。
许大茂走后,傻柱推着自行车进来,脸色同样阴沉。
原本今天兴致勃勃出来练习骑车。
结果不但没学会,还被一群孩子嘲笑,回头发现自己的两个轮胎又被许大茂扎破了。
送去修理的话,至少得耽误一两天。
他还要正常上班工作呢,时间可耗不起。
阎埠贵看到傻柱垂头丧气的模样,赶忙上前,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嘿,傻柱,你的轮胎怎么弄成这样了?”
傻柱咬紧牙关,满脸怒容,愤愤地说:“别提了!许大茂为了报复我昨天打了他,把我的两个车胎戳破了!”
“许大茂也太过分了!”
“不过傻柱,提到车胎,我有个朋友专门修车胎,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可能会给你优惠。”
阎埠贵随声附和地咒骂了一番许大茂,随即开始引诱傻柱。
傻柱头脑简单,一听有折扣就立刻答应了,还将自行车交给阎埠贵修理,顺便给了八块钱修理费。
这样一来,除了许大茂给的十块钱,他竟然省下了两块,心情稍好了一些。
毕竟他现在手头特别紧。
阎埠贵心里乐开了花,装模作样地推着自行车直奔那位倒霉蛋朋友那里。
……
傍晚时分,院子里陆续有人结束拜年返回。
后院,易中海下午就已经醒了。
在壹大娘的劝慰下,他总算平复了些情绪,但依旧沉浸在失落中。
他一直沉默地坐在床上,满脸愁容,像极了一个被遗弃的人。
其实他在努力接受养老钱已经丢失的现实,可这实在太痛苦了。
“中海,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明天还要去拜年,总不能两手空空地去吧?你得想办法弄点钱。”
“家里的粮食也不多了。”
壹大娘眉头紧锁,苦口婆心地劝说。
易中海听罢壹大娘的话,稍作迟疑,随即深深叹气。
终究还是要直面现实。
“行,我去向老赵他们借点钱应急。
”他说得很平静,一边慢慢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其实以他八级钳工的身份,每月工资近百元,日常开销完全不成问题。
只是之前攒下的养老钱因一时糊涂花光了。
路过院子时,人们看到壹大爷,热情地问候并感谢他前晚慷慨解囊之举。
……
表面上,易中海笑着回应,心底却满是无奈。
那些钱本是他辛苦挣来的啊!
他家里至今连件新家具都没添置呢。
可眼下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
毕竟都是自己一时冲动造成的。
刚出大门,就遇上了刚拜完年的李见国等人。
李见国瞧着易中海愁容满面的样子,暗自窃喜。
看来易中海已经知道昨晚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哟,这不是壹大爷吗?”
“多谢您昨晚给的收音机和五十块!”
“壹大爷今儿这是打算帮哪位啊?”
李见国此刻面带笑意,缓缓开口,对准易中海的心口就是一阵冷嘲热讽。
易中海听了这话,心里确实有些不适。
他竟然这么大方地给了李见国这些?
难道他缺钱吗?这不是明摆着占便宜吗?
不过,面对笑脸不便发作。
尽管他对李见国颇有不满,但对方并无失礼之处,反而充满感激,他也只能陪着笑说:
“不帮谁,我出去转转。”
话音刚落,便匆匆离去。
帮别人妈拉皮条!
自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看着易中海离开的背影以及他眼中的失落神情,李见国差点笑出声。
看你今天还能得意多久?
随后,李见国带着娄晓娥和小欣朝中院走去。
另一边。
后院里,聋老太太神秘兮兮地将傻柱唤至屋内。
“老太太,您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傻柱疑惑地看着老太太,眉头紧锁。
老太太依然笑意盈盈,从口袋中拿出一双手套递给傻柱。
“没什么特别的,就快过年了。”
“老太太,这手套,应该不便宜吧?”
傻柱轻轻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眼。
“那是当然,这院子里跟我最亲的就是你了。”
“花点钱没什么,别担心,我是五保户,后面国家会照顾我的,不会饿肚子的。
”聋老太太笑着说。
她做事情确实很机灵,明明是偷来的手套,却直接说是自己买的。
这一招实在高明,傻柱听后心中满是感动。
“那我就收下了。”
“老太太您放心,等我找到新工作,一定给您带更多红烧肉回来。”
傻柱接过手套,拍了拍胸脯,爽朗地说道。
“好,好,我就等着吃红烧肉啦。”
一听提到红烧肉,聋老太太的笑容几乎咧到了耳边。
同时,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明天她会让傻柱戴着这只手套去李见国家附近走一趟,李见国看到娄晓娥的手套戴在傻柱手上,肯定会找娄晓娥理论。
这样就能让李见国夫妇闹矛盾。
等两人心里都有了隔阂,她再施加一些手段,试着让他们离婚。
想到这里,她嘴角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手套其实是娄晓娥妈妈给的,而不是娄晓娥自己编织的。
并且,当娄晓娥把手套递给何雨水时,李见国也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挑拨离间之事,不过是她的臆想罢了。
……
中院,贾家。
“真是见鬼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到我们家拜年!”
“我的那些朋友难道都死绝了吗?”
贾东旭坐在床上破口大骂,脸色阴沉得可怕。
今天是大年初一,也是他成为残疾后的第一个新年。
他原本以为,多年的情谊会让以前的工友们和朋友们来看望他。
为此,他还特意让秦淮茹帮他换上了稍微体面的衣服,等着他们的到来。
然而,整整一天过去了,连个串门的人都没有。
这让他怒火中烧。
“该死的!这些混账朋友!看来是我看错人了!”
“这群废物!但愿他们也被机器弄成残废!”
贾东旭再次怒吼,目光充满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