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粪坑里熬过一夜,暂且不论他吞食了多少秽物,单是失温状况就非常严重。
若非他的求生意志支撑,他很可能早已丧命。
随着傻柱被送医,整个院子乃至整条街都在热议此事。
“听说了吗?傻柱昨晚掉进粪坑,现在已被送往医院,不知还能否救回。”
“什么?跳粪坑?难道是被人排斥后想不开才做出这种事吗?”
“依我看,傻柱此举未免太夸张了,就为这么点事竟然闹到这种地步?”
“可不是嘛,随便找哪里躲一躲不好?怎么偏偏选粪坑,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听说他刚被救上来时,嘴里还吐出不少粪便。”
“我倒是听说他是不小心掉进去的。”
“管他什么原因,傻柱已经在里面泡了一天一夜,恐怕已经被熏得不成样子了。
以后咱们和他说话,至少得离他十米远。”
“哈哈,有道理,有道理!”
……
此时此刻,傻柱从粪坑中被救起的消息迅速传开,整条街都沸腾了。
大家一方面觉得难以置信,另一方面又觉得此事颇为滑稽。
老实说,小孩子掉进粪坑如今虽不算罕见,但成年人掉进粪坑并且停留这么久,傻柱确实是头一个。
这件事足够他吹一辈子了,前提是他愿意分享这段经历。
“真是太痛快了!”
“谁承想傻柱这家伙终究还是自食其果!”
“可惜没能直接淹死他!”
后院里,许大茂捶胸顿足,心中满是畅快。
下午见到傻柱那副狼狈模样时,他简直高兴坏了。
原本昨天他还满心怨恨,可现在,这些怨气已消散大半。
总体而言,这次他简直赚翻了——不仅烧掉了傻柱的房子,还坑了棒梗。
虽然挨了傻柱一顿揍,但眼下傻柱差点被粪水淹死!
无论如何,这交易都不亏。
“早说过,傻柱这下肯定要遭报应!”
“真希望医院那边治不好他!”
“竟敢对贾家人动手,这就是后果!”中院内,贾东旭此刻心情舒畅至极,感到十分解气。
只是稍感遗憾的是,傻柱没当场毙命,硬是在里面撑过了一天一夜。
“实在太可惜了!”旁边棒梗也随声附和,一脸恶意。
他和贾东旭一样,巴不得傻柱立刻死去。
至于秦淮茹,则保持沉默,神色平静。
她并不希望傻柱死,毕竟日后的生活仍需他的接济。
不过看到傻柱受到惩罚,她也觉得痛快,对傻柱的怨恨减轻了许多。
若傻柱出院后诚心悔过,她大概会原谅。
院里其他人对傻柱掉粪坑一事态度大致相同。
这事儿虽让人解气,但大家对傻柱的态度也有所缓和。
若傻柱真是传闻中的那样坏,他们也该担部分责任。
如今,已有不少人公开表示愿意原谅傻柱的暴力行为。
再说医院那边,傻柱被抬进来时,所有参与救治的医生都不禁皱眉,下意识地捂住口鼻。
显然,傻柱浑身散发出的气味极其刺鼻。
要不是职业责任感和工资诱惑,医生们实在不想救治这样的人。
这个时代,赚钱不容易!
“听说他是自己跳进粪坑的,在里面泡了一天一夜。”
“什么?这也太夸张了吧,难怪这么臭!”
“现在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不过说实话,这家伙还挺顽强,居然没死,换成普通人早就撑不住了。”
医生们在为傻柱洗胃时低声交谈,脸色逐渐变得古怪。
手术室外,易中海和一大娘来回走动,神情焦虑。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找了许久的傻柱竟会在粪坑里找到。
“但愿傻柱平安。”
“万一出了什么事……”
一大娘叹气,满脸忧虑。
“医生说有救,应该没事。”
“我们现在得考虑的是凑医药费。”
易中海摇头,眉头紧锁。
他借来的钱也快用尽了,这下又要向工友开口。
几个小时后,傻柱被推出来,两人忐忑的心终于放下。
“病人已无生命危险,还需留院观察几天。”
“跟我来办住院手续吧。”
医生说道,易中海二人立刻配合。
不过傻柱身上的异味确实难消,即便经过清洗和消毒,仍十分浓烈。
送入住院部时,不少人都被吓到。
路人以为他疯了,因为那气味像是尸臭。
就在这时,在770住院部,易中海认出了一个熟悉的人——聋老太太。
自从上次聋老太太摔伤住院后,一直都在医院。
\"死老太婆!竟敢偷我家奶奶的东西吃!\"
\"没死过吧?\"
隔壁病床边,一名青年一巴掌打在聋老太太脸上,抢回了她手中的水果。
病房仅有两张床,一张属于聋老太太,另一张也是一位老太太。
而这青年是来探望那位老太太的,还带了不少水果。
然而刚才,聋老太太趁着青年上厕所时,从果篮里偷了个苹果。
青年回来后立即发现了这件事。
于是便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青年已经来探望多次,起初他还很顾忌聋老太太,但后来听说她没有亲人后,便不再有所顾虑,甚至直接动手。
反正护士不在场。
即使聋老太太告状,护士也不敢拿他怎样。
毕竟他要是闹起来,确实会惹麻烦。
而聋老太太不同,她没有亲人,就算被人欺负也没人会找麻烦。
被打的老太太只能缩在被子里默默哭泣,再无往日的傲气。
目睹这一幕的易中海等人虽有冲动去教训那个青年,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毕竟这老太太对他们实在不仁。
他们自身难保,哪还能管得了这个累赘?
很快。
时间到了第二天。
病床上的傻柱缓缓睁开双眼。
看清病房环境后,他立刻清醒过来。
他刚闻到自己身上的气味时,差点当场呕吐。
这味道实在太刺鼻了!此刻,他不禁回忆起被困在粪坑的那个夜晚,那简直就是噩梦般的存在,仅仅回想一下就让头皮发紧,那地方成了他挥之不去的阴影。
没多久,傻柱渐渐平复下来,开始回忆起被救时的情景。
“完了,这下脸算是丢尽了。
”他面色阴沉,满心绝望。
就在失去意识前,他看见了众人看到自己身处粪坑时的表情,那种感觉犹如电流穿过全身,令人毛骨悚然,简直是最大的社交灾难。
不用猜也知道,这件事已经在整条街上传得沸沸扬扬。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一头撞死。
更糟的是,连隔壁几条街都知道了他的遭遇。
尽管他们并不认识傻柱,但这个故事足以让他们对他刮目相看。
甚至有人给他起了个新绰号——“粪坑战神”。
“秦姐要是知道了,肯定觉得恶心。
”傻柱握紧拳头砸向床沿,脸色铁青。
别人怎么想他或许还能接受,但秦淮茹的态度对他来说却难以承受。
想到这些,他干脆把头埋进被子里,逃避现实,恨不得立刻找条缝钻进去,永远不出来。
与此同时,在院子里,随着傻柱的知名度飙升,大家对之前他打人事件的记忆逐渐淡去,现在更多是在讨论他的糗事。
这不仅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是闲聊时的必谈话题,尤其提到许大茂。
许大茂总爱逢人便讲,而且讲得绘声绘色。
他还编造了些傻柱“吃大粪”的细节,让不少人震惊不已。
这个消息能传遍周围几个街道,离不开许大茂的推波助澜。
在傻柱的事告一段落后,众人的目光又转向了阎埠贵。
阎埠贵已经“病倒”好几天,不见好转,状况似乎比傻柱更糟。
明天正好是阎埠贵办的所谓“去病宴”。
届时大家都会随份子钱。
尽管没人听说过这场宴席,甚至怀疑阎埠贵是否在骗人,但看他那萎靡的样子,这种可能性不大。
毕竟,谁会拿健康开玩笑呢?
不过说实话,阎埠贵依旧很抠门,病成这样还不去医院,寄希望于这场“去病宴”。
但大家并不在意,到时候随便给点钱,吃顿饭就行。
……
前院,叁大爷家。
“爸,请帖都发出去了。”
“明天的‘去病宴’要开始了,你别出什么差错。”
阎解成对躺在床边悠闲的阎埠贵说道。
“放心吧,今晚我不吃晚饭,出去走走,肯定看不出问题。”
阎埠贵信心满满,眼中透着兴奋。
想到明天就能大捞一笔,心里乐开了花。
“对了,你跟李见国说的事,说了吗?”
\"别担心,我已经提起了这事,不过李见国只是随口答应了一句,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同意。\"
阎埠贵转向阎解成发问时,听到对方的回答,不禁皱起眉头。
李见国可是他重点瞄准的目标。
只是李见国这个人太不可靠了。
要是他这次连一分钱都不愿意出,那确实有点亏。
\"没事,说了就好。
明天就是宴席,到时候再说吧。
给了就算了,不给也无所谓。\"
\"收完其他人的份子钱,也能赚不少呢。\"
阎埠贵点头,语气平静地说。
很快到了晚饭时间,李见国家里。
李见国一家三口正享用着美味的晚餐。
\"这所谓的头礼,听起来怎么像是在骗我们?\"
娄晓娥边吃饭边皱眉看着李见国。
\"可不是嘛,哪有什么头礼。
我觉得这所谓的去病宴八成是假的。\"
李见国摇摇头,笑着回应。
今天上午,阎解成来找他,说要让他负责这份头礼。
关于头礼的解释,阎解成说得含糊不清,但核心意思只有一个:头礼金额不得低于五十块,必须由李见国支付。
面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宴会和头礼,李见国根本不想理会。
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他深信这是阎埠贵设下的圈套。
原因很简单,他对阎埠贵太过了解。
阎埠贵虽然吝啬又狡猾,但从不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这么久没动静,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当然,他压根不信那些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就倒霉的说法。
这分明就是在算计他。
反正明天五十块他拿不出来,一分也不要指望。
想骗他?没门!
“这不可能吧?我听说他已经卧床好几天了。”
娄晓娥皱眉,认为阎埠贵没有撒谎。
“你别多管闲事,这事我心里有数,交给我处理就行。”
李见国皱眉笑了笑。
娄晓娥还太年轻。
不久后。
吃饱喝足,李见国便躺在床上看书,同时清点今日签到所得。
“【恭喜宿主签到成功,获得】:现金五百四元,羊肉六斤,大病符*1。”
这次奖励简单直接,除了普通食物和钱外,唯一的亮点是新得到的符隶。
“【大病符】:被使用后,将随机患上一场重病。”
看到效果,李见国微微一愣。
这张符确实直截了当,干脆利落。
随机得一场重病?
运气不好时,会不会因此丧命?
稍微思考一下。
这张符倒是来得恰到好处。
正好可以用来对付阎埠贵。
毕竟这家伙已经多次针对自己。
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当然。
目前他还没有确凿证据证明阎埠贵是真的生病还是假的生病。
所以暂时将这符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