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以为自己有了钱后,李见国就不会再向她追讨债务。
但李见国之所以拒绝借钱给她,正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李见国发现怀中的信封,紧紧攥住后将其藏进口袋深处。
“够了,你们两个。
”他对两人说道,“除非你们真的病了或残了,否则我绝不会借钱给你们。”
“可我现在真的很缺钱,家里还想再添个孩子呢。
”秦淮茹说着便流下泪来。
“就算你哭破嗓子,我也不会同情你。
”李见国直截了当地说。
“要是我老婆在,她一定会好好教训你。
秦淮茹要学会自重。”
李见国坚信自己的妻子并非恶人,虽不会伤害秦淮茹,但也绝不会纵容她。
“我老婆比我优秀得多,为何我要先把钱给你而不是她?”
忽然想起一事,李见国补充道:“上次我给妻子买了个银镯子,本想卖掉它。”
秦淮茹刚露出喜色,却听李见国接着说道:“但这镯子无法完全表达我的心意,我打算卖掉换钱,再打造一个更厚、更重的金镯子。”
秦淮茹震惊地瞪大了眼。
她从未料到李见国会如此表态。
深知李见国言行一致的秦淮茹明白,他说出口的话必然实现。
“这不行!”秦淮茹惊恐地抓住李见国。
“有何不可?给我妻子花钱,何须经你同意?”李见国哭笑不得。
他认为秦淮茹多管闲事,仿佛他的钱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
“若你执意如此,休怪我不客气。
”李见国将她的手拉开。
他盯着秦淮茹,语气冷淡地低声警告:“若你真是这般蛮横无理之人,那我也无需顾忌你的名声如何。”
“此事我定要告知其他几位妯娌,她们绝不会轻易饶过你,秦淮茹。”
秦淮茹热衷于社交活动,结识了许多人。
只要稍有闲暇,她便外出应酬,日子虽忙碌,但她从未停止拓展人脉。
不少女人的丈夫都与秦淮茹相熟,这令她们心中颇为不悦。
她们总怀疑秦淮茹不安分,即便家中贫寒,仍心存疑虑。
秦淮茹绝非善类!她们的男人想必对她也有非分之想。
然而,秦淮茹并非轻而易举就能得手,尽管能从他们身上获取利益,但她绝不会轻易屈就。
正因如此,那些女人更加愤恨。
秦淮茹左右逢源,却对他们丈夫全然无意。
但凡有关秦淮茹的负面消息传出,她们必定不会轻饶。
李见国抓住这一点,微微一笑,“怎么了?看你情绪有些不对。”
他拍拍秦淮茹肩头道:“务必调整好心态,否则出事可就麻烦了。
同时结交这么多人,你是如何做到让他们每个人都对你满意?”
他几乎直接称对方为公交车了,当然,秦淮茹并不符合,因为她很挑剔。
她瞬间勃然大怒,“李见国,你别再污蔑我。”
“我什么都没说。
”李见国瞥了眼秦京茹,“秦京茹,若你没事的话,最好赶紧让开。”
“秦京茹,外界对你的评价多为负面。”
“他们是在冤枉我,见国,你也亲眼见过,为何不肯相信我?”
李见国轻笑,“许大茂要是碰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秦京茹,你可真有一套。”
许大茂可不是随便就能被人算计的!
秦京茹正逐渐扭转形象,假以时日,她的名声会有所改善,不过大家对她还是印象深刻。
而且每个男人想起秦京茹,都会联想到那件事。
他们会觉得秦京茹看似纯洁,却又让人浮想联翩。
这女人的心机比秦淮茹深得多,更聪明。
秦淮茹的表现太过直接,而秦京茹则是细水长流。
她正悄然改变人们对她的看法,却依旧柔情似水。
似乎她一直没变,反而是别人改变了,开始对她有各种念头。
李见国冷哼一声,“秦京茹,想想你内心真正的想法吧。”
李见国已察觉,但他不想挑明,觉得毫无必要。
他把钱带进屋后不久便拿着存折出来。
“我会将钱存进这张存折,只有我能取,你们就别费心了。”
“哦对,还有娄晓娥能取,因为她是我妻子。
”李见国的话让所有人都脸红。
“我的妻子,自然就是我的全部。”
说完,李见国确实离开了。
秦淮茹和秦京茹彼此对视一眼。
突然,秦淮茹捂住肚子,疼痛难忍。
当李见国返回时,秦京茹早已离去。
秦淮茹蹲在地上,脸色惨白。
李见国走近问:“你怎么了?”
此时秦淮茹脸颊苍白,李见国完全摸不清状况。
片刻后,秦淮茹从地上站起,推开李见国。
她察觉到自己可能已经怀上了孩子,但这个孩子不能留下,她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李见国瞥了秦淮茹一眼,“如果有困难,尽管告诉我,别一个人硬扛。”
秦淮茹怎会让李见国知晓自己再度怀孕?那样的话,两人的关系便彻底完了。
她只是腹痛,脸色惨白。
“只是肚子疼,或许是吃坏东西了。
”秦淮茹说完便匆匆离开。
李见国疑惑地看着秦淮茹返回房间,自己也回了屋。
钱已存妥,他十分满意,这笔钱能作为启动资金的额外储蓄。
有了资金,就能开展更多计划。
李见国对自己的现状很是满足,生活井然有序,半月内按时完成了第二批钢材交付。
因钢材质量可靠,即便还未投入使用,施工队仍向红星轧钢厂追加订单。
这批钢材数量庞大,全赖李见国凭口碑积累而来,纯属个人努力。
李见国甚感欣慰,认为做事稳扎稳打,未急于求成。
第二批款项迅速到账,两千多元,他心情极佳,笑容满面。
果然有能力者收入更高,尽管后续提成比例下降,但总金额增加,收益依然上升。
大狗听闻此事,眼眶泛红。
“天啊,这简直不可思议。”
李见国踏入红星轧钢厂,看到一名体型魁梧的陌生男子。
“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李见国走近询问,对这突然出现的人感到疑惑。
“说清楚,你叫什么名字?别乱跑,这是红星轧钢厂。
”李见国警告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一把将他推开。
“我是周大狗。
你从哪冒出来的?我来这儿是为了上班。”
“你要上什么班?我们厂并不缺人。
”李见国语气中透着不满。
这个人究竟是谁招来的?来这里做什么?李见国打量着他身上的工服,心中已有几分猜测。
**“你该不会是新招的技术工吧?”李见国狐疑地问道。
“没错,我是技术工,准九级呢!”周大狗骄傲地说。
“呵,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
”李见国笑了笑,“不过,就算考过九级,也不代表真有本事。”
“这有什么不行的?我可是货真价实的九级技工。
”周大狗不服气地回嘴。
两人差点吵了起来,周大狗对李见国颇为不屑。
“我不管你们厂怎么回事,但我是名技术工,这样对待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周大狗质问道。
李见国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一时语塞。
“你在胡说什么?九级算什么?难道还能难倒我们?”
周大狗显然意识到情况不对,急忙喊话寻找李副厂长。
当他从房间出来时,李见国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李怀德,这就是你找来的技术人员?”李见国冷冷地问。
“只是其他厂过来学习的,因为我们的订单多。
”李怀德解释。
“我们厂的工人也需要更多经验。
”李见国转向李怀德。
“我是为你们好,特意让周大狗过来传授经验,你们怎么就不懂呢?”周大狗眼中满是怒火,质问道,“你是不是嫉妒我?”
李见国并未回应,而是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
他知道事情不会简单解决。
工人们议论纷纷,听说又要增加一名技术工人,大家心里满是疑惑。
工厂订单不断增多,本就忙得不可开交,再添新人,不知是福是祸。
尤其是李见国,他已感到压力山大,心想:为何好事总让外人占去?
工人们心存疑虑,担心李怀德将来也会招募普通工人,到时候他们岂不是要和新来的抢饭碗?有人向李见国求助:“我们该怎么办啊?”
“李师傅,副厂长这样做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实在让人左右为难……”工人们在午休时越想越怕,总觉得一旦多了新面孔,局面会失控。
如果这些新人全是李副厂长的亲戚,后果不堪设想。
李见国安慰大家:“大家的担忧有些多余,即便更换人员,也不可能全盘调整。
”但工人们并不安心:“哪怕只换掉几个,我们依然可能受影响吧?”话音刚落,众人更加恐慌,生怕局势真的恶化。
“李师傅,到那时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吗?”大家急切地请求帮助。
李怀德闻声而来:“你们这是怎么了?不干活儿,我站在这里干什么?别人还以为你是副厂长呢!”李见国毫不退让:“你也清楚自己身份,何必管这么多闲事!”
他们本就势同水火,李见国自然不会在意对方说什么或做什么。
又找来个周大狗,李怀德的意图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