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见国衣着得体,医生便缠着他不放。
“抱歉,我和她毫无瓜葛,我只是做好事罢了。
”李见国对秦淮茹充满厌恶,也对眼前的局面感到无奈。
“问题是没人肯付这笔医疗费,除了找你,我们别无他法。”
“那你们为何不去问问路过街上的行人?”
李见国的质疑令医生哑口无言。
“可若你不付款,我们医院确实难以交差。
是你送来的人,我们只能来找你。”
“你们为何不找当事人呢?”
李见国万万没想到秦淮茹竟如此不讲理,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这时,一个小小的人影跑来,“叔叔,您先垫付吧,以后有了钱再还您。”
“以后再还?”
李见国认出是棒梗,更加不屑。
“你们何时有钱我都不清楚,我从未见过你们有闲钱。”
棒梗有些窘迫,挠了挠头。
“可如果我们不向您开口,真的拿不出钱。”
“这么说,你是想赖账了?既然没钱,当初为何要提借钱?莫非你们只是想借机推脱?”
李见国步步紧逼,棒梗自然招架不住。
然而,医院里还有许多医生,若收不到费用,他们的工资也会受影响。
迫于无奈,李见国只好先行垫付。
“我已经仁至义尽。
”李见国怒道,“棒梗,你走吧。”
棒梗进入房间,看见秦淮茹,“妈妈,您还好吗?没事吧?”
李见国隐约觉得棒梗神情有异,心中莫名升起一丝疑虑。
秦淮茹突然流产,让李见国心头一震,莫非这事与棒梗有关?他毫不怀疑,以棒梗的性格,绝不会安分守己。
李见国随即找到病房里的护士,详细询问情况。
他对秦淮茹的情况知之甚少,只记得她是与自己同住四合院的女子,但并非自己的妻子。
“告诉我实情,她为何会流产?”李见国语气严肃。
尽管刚垫付了医疗费用,但他不愿医护人员为难。
既然掏了钱,就必须弄个明白。
护士略显迟疑地回答:“可能是失血过多导致的。”
“什么叫失血过多?”李见国追问。
“她身体气血旺盛,可能体内有小伤口,出了些血,当时有些危险,不过现在已经稳定了。”
护士试图解释,但话语中透着不确定。
李见国眉头微蹙,目光如炬般注视着护士。
护士感到紧张,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眼神游移不定。
她低垂眼帘,心跳加速,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李见国察觉到她的异样,质问道:“你一定隐瞒了什么!”
护士连忙否认:“没有的事,我怎么会瞒你?”
李见国愈发愤怒,他早已看出护士有所隐瞒。
他步步紧逼,直视对方的眼睛,让护士更加局促不安,心跳如鼓。
“那个……你不用这样。
”小护士连连后退,却被李见国拦住。
“什么叫这样那样?我只是想知道其中有没有我不知道的细节?”李见国语气带怒。
他为保护这些人,特意出了钱。
“我垫付是为了避免你们担责,可没想到你们是这样对我。
”李见国说话时,声音透着不满。
“哥,对不起。
”小护士满心愧疚。
“唉,我只是不想惹麻烦。
”小护士环顾四周,赶紧拉着李见国躲到一旁。
“知道为什么了吗?因为那女人吃了藏红花。”
“什么!这怎么可能?”李见国听后脸色骤变。
“她都怀孕了,怎么会不顾性命吃那种东西——”
李见国话未说完,忽然意识到问题严重,他握紧拳头敲击掌心。
“原来如此。
”他想起曾在棒梗处见过的红色粉末,顿时明白事情不妙。
李见国目光微凝,终于明白了整件事。
“该死的,是棒梗。
”李见国没想到有人竟如此歹毒。
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居然想让自己母亲流产。
秦淮茹对此还毫不知情。
这种情况极少发生,李见国眉头轻皱,叹息一声,拳头攥紧又放松。
“这件事不能外传。
”李见国告诫自己,迅速稳住情绪。
李见国闭眼稍作调整,再睁开时,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若说出来,谁知道会引起多大风波。
等秦淮茹的孩子安全出生再说吧。”
李见国也只能如此了。
李见国未曾料到会遇到这般棘手之事,也不想让小护士担忧。
小护士本想让他向秦淮茹隐瞒情况,却不知如何启齿,终究难以出口。
“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李见国安抚着身旁的小护士。
闻言,她终于安心了些。
“抱歉,我并非有意……”小护士轻声低语。
“无须多言,有些事我亦明白。
”李见国拍拍她的肩,让她退后一步,抬头时,她神情略显迷茫。
“我先行告退,大哥。
”李见国无意揭穿,这已是最大的包容,令小护士对他满心感激。
毕竟,医院也忌惮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秦淮茹病房门被李见国推开。
“先前我已代为支付费用。
”他注视着她憔悴的脸庞说道。
“但日后你们务必偿还。”
一旁的棒梗絮絮叨叨,“你们家境优渥,不妨宽限些时日。”
“休想,必须立下字据。
”李见国紧握他的手腕,目光冷峻。
在场众人皆知晓此事,也都支持棒梗写下欠条。
棒梗万万没想到李见国会坚持索要欠条,瞬间紧张起来,内心忐忑不安。
抗拒之下,他手臂微颤。
李见国站在那里,冷冷盯着,更令他局促难安。
一旦落笔,便成定局,无法抵赖。
他们虽非赤贫,可一旦写下,便意味着这笔债务真实存在,不得不认。
“怎么回事?你们拿了钱,却不愿意立个字据吗?”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指责棒梗。
“‘一八三’好心替你垫付了费用,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家?”一位年长者皱眉说道。
“这孩子真是不懂事,连基本的是非都分不清。”
“家长教育得也不怎么样,不然怎会养出这样的孩子。”
李见国注视着眼前的一幕,他并不想太过为难棒梗,毕竟他是一个残疾人。
但旁人却不依不饶。
在医院这种地方,大家对责任都十分清楚。
“我家人生病时,多亏了许多亲朋好友帮忙,我都铭记于心。
”一位老者站了出来。
“你有这样的好心人帮忙已经算幸运了,为何还不肯写欠条?”
老者指着棒梗继续说道:“下次或许就没人愿意伸出援手了。”
棒梗脸色发青,内心抗拒,却又不知如何应对。
他越想越气,在原地踱步,老者年纪虽大,但仍紧紧拉住他的胳膊,生怕他挣脱引发误会。
“赶紧写欠条!”老者情绪激动。
“好好好,我写。
”面对越来越多的围观者,棒梗感到颜面尽失,急忙点头。
他稍作迟疑,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注明欠了李见国的钱。
写完后,他向后退了一步,显得有些紧张和不安。
这笔钱意味着家里要偿还,但他打心底不愿意这样做。
棒梗低着头,表情痛苦,“这收费也太离谱了吧。”
众人因他是残疾人,对他格外宽容。
“人家都写了欠条,咱们还是别为难他了,走吧。”
李见国接过欠条,收进口袋,人群渐渐散去,但他依旧留在原地。
“从今往后,这笔钱必须还给我,还有藏红花别再让你母亲食用,否则定会酿成大祸。”
李见国始终未将真相外泄,总算对得起棒梗。
“若你依旧执迷不悟,此事迟早败露。
”面对棒梗惊恐的模样,李见国毫无怜悯。
他知道人有过错必受惩处,而棒梗不过受了些惊吓,这点代价微不足道。
“若非顾及连累医院,我早已揭穿你的伪装。”
冷冷说完,李见国径自离去,留下棒梗孤立无援。
棒梗僵立原地,全身颤抖,心生畏惧,动弹不得。
李见国去向不明。
慌忙抬头,望着李见国远去的方向,他想追赶,却又胆怯。
“为何李见国会知晓?莫非他目睹坟冢便洞悉一切?”此刻,棒梗真怕李见国将此事张扬出去...
瞥见仍卧病在床的母亲,他急切冲入房间。
“妈,您醒了。
”棒梗不敢坦白自己的不当之举。
“我已经说过,咱们无力再养育新生命了。
”他低声埋怨,“为何还要添丁?”
“再说一次,不就是希望你们兄妹能相互扶持吗?”秦淮茹虚弱但坚持说道。
她没想到棒梗还在怨怪自己,身心交瘁令她悲痛不已。
“你是妈妈的好儿子,可妈妈现在实在难受。”
“妈,对不起,我本该守在病床旁照料您的,却因学业不得不离开。
”棒梗连连后退。
他有些惧怕靠近母亲,担心罪行暴露。
李见国瞧见棒梗走出医院,不禁哑然失笑。
李见国望着棒梗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既然他如此冷漠无情,那我也无需对他心生怜悯。
”李见国暗自思忖。
他冷眼旁观,嘴角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
“若日后真相暴露,我大可直言不讳。
只要棒梗能安分守己,这件事我就权当从未知晓。”
随后,李见国转身离开,回到了四合院。
不久后,整个四合院便得知秦淮茹因怀孕问题被送往医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