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雪原 凌晨
在数不尽的西伯利亚雪松林中,方如同疾风般地穿行着。
不过一会,方就自己停了下来。因为大风吹得他有亿点冷。
“嘶....西伯利亚怎么这么冷啊.....”
方紧了紧身上的毛衣,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手。
“这里的温度,大概在零下20度吧——”
“——不过,就算我连外太空的低温也不怕,但这也不代表我不喜欢常温啊。”
边说着,方又给自己构造出了一件貂皮大衣。
“接下来,就是赶路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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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6月份 天命 巴比伦塔 外围 早晨
“奥托那个老不死的家伙,居然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建了这么大一座塔楼。”
方站在巴比伦塔的外围,悄悄地观察着人员进出。
方抖了抖身上已然落满的大雪,拿出了爱因斯坦最新力作:简易入侵器。
有了它,就可以战胜任何天(tai)命(yang)系(guai)统(shou)。
“现在,应该没有其他人在外面了。”
方观察了一下塔的外围。发现已经没有任何人存在了。在天的远边,也没有飞行器接近。
“那么,开始作战计划吧。”
方拿出了入侵器,开始了他的操作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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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今天没有新的人员被调配到这里来吧?”
终端管理器前,一位一脸猥琐样的研究员不满地对着另一位瘦削的研究员大呼小叫。看起来,他似乎是管理人员注册的人。
“没......”
瘦削的研究员刚想回答,便看到了一片紫色的叶子从他的眼前慢慢飘过。他不耐烦地打掉了叶子,随后唯唯诺诺地说:
“有一位,他的名字叫方。照片在终端里面。”
闻言,猥琐研究员有些不大耐烦地指了指他面前的终端。
“啧....你去登记上。”
“好、好的.....”
瘦削研究员走向了终端,厌恶地看了一眼已经转过身的猥琐研究员。
(“要不是你比我会打架,我老早就抽你了!”)
瘦削研究员在心里恶狠狠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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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放下了爱因斯坦给他的简易入侵器,上面赫然显示着他自己的照片。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毕竟巴比伦塔的防火墙还是爱茵当年编译的那一部分。”
方从远处的小树丛中跳了出来,走到了门口处,将脸对准了摄像头。
“哔——正在比对。”
“哔——正在进行虹膜数据存储。”
“哔——欢迎,方先生。”
咔嚓,兹——————
巴比伦塔的大门随着机械运作的声音,缓缓地打开了一条仅供一人进入的缝隙。
“奥托个老不死还挺谨慎。”
方一边进入大门,一边在心里喃喃自语道。
刚刚进入大门,方看见的便只有空荡荡的大厅。大厅里空无一物,连一个人也没有。仅仅只有视野中央的一座电梯。
“我记得我的职位是清洁工来着,去找个人问问我的工作岗位和私人房间在哪里吧。然后再去考虑探索情报的事情。”
方走向大厅中央的电梯,按下了向下的按钮。
不一会,电梯便从顶部的50层下降到了第一层。
电梯门徐徐打开,里面露出了一个人影,看起来挺瘦削的。
“hi,你好。请问,你知道保洁部门在哪里吗?”
方和善地询问着那位瘦削的男人。那位瘦削的男人看见方的态度还算不错,便打算为他指一条路。
“哦,你坐电梯到第四十层,出门左拐走到头就是了。”
方点了点头。
“谢谢。”
那个瘦削的男人微怔了一下。随后微笑地说道
“不用谢。说实话,已经好久没人和我说过谢谢了。”
“你应该是新来的那个叫‘方’的人吧?祝你好运。”
“这个实验室的清洁工作可不好做,一不小心可是会被她们咬的。”
“虽然问题不大,但还是很痛的。”
方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疑问地询问道。
“她们?”
瘦削的男人先是疑问地挠了挠头,然后又像突然醒悟了一样拍了一下脑袋。
“你是新来的,不知道很正常。”
“这座塔里面每年都会征集千百名少女做崩坏能适应实验。”
“有骗孩子自身的手段、有强制带离的手段、有自导自演一出绑架以后欺骗父母孩子已经死亡,然后带过去实验的手段........”
那位瘦削的研究员每说出一种办法,两人的眉头都同时皱了一点。
“说实话,我也看不下去这种做法。因为我也是一位父亲,我知道自己的孩子对父母亲来说有多重要。”
“但是我反抗不了他们,我只能选择躲避他们。”
“......下个月我就辞职回家了,比起在这里受气,还要被那些孩子们憎恨.......我宁愿回去换一份低薪工作,因为至少我还能陪陪我的家人。”
“对不起,太久没人让我倾诉。让你见怪了吧?”
瘦削的男人尴尬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头,转过了身子。
“我去外面看风景了,再见。”
等到身后传来了大门关闭的声音,方才一脸阴沉地走进了电梯门口。
“人体实验,诱拐少女,故意欺骗.......”
“奥托......不愧是你。”
“真是让我.......更想杀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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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新过来的方对吧。”
隔着一张桌子,保洁部长面无表情地看着方,看起来并不想多搭理他。
“以后,你的任务就是去打扫那些实验体的生活环境。”
“她们的楼层就在41楼和42楼。别记错了。”
部长将房门钥匙丢给了方。随后转过头去。
“你的房间就在41楼的最里面。那个是正常的房间,水电全天供应,没有限制。”
“现在,去打扫吧。你的工作时间已经过去了,现在去把它补上。你的工作时间表格在床头柜上。”
原本就打算去看看那些少女们的方,对于这位部长没有什么可说的。
“是。”
简单回答了一声之后,方便向着电梯走去。
咔嚓。哒、哒、哒、哒
听到脚步远去的声音,部长原本平静的脸庞瞬间变得猥琐起来。
“小家伙.....出来吧~那个人已经走了~”
不一会,便有一个蓝发少女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浑身全是伤口的她,目光冷冽地注视着部长。
“来吧....让我疼爱你吧......”
变态的笑声穿过木门到达了走廊外,但新路过的“人”们却对此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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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了一间间监狱,方终于来到了属于他的房间。
这是一间现代极简式装修风格的房间。
黑白色调在这间房间里就是主宰。
白色的地板,透亮的可以映照出人心的黑暗。
黑色的被单,深邃的让人不禁会陷入一些沉思。
方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时间表,仔细地揣摩着。
“早上6点清理一次,晚上18点清理一次.....也就是说.....那些孩子们在差不多5点的时候就要起床吃早饭了。”
方低头查看了一下手上的手表,上面赫然写到:8:14
“现在,那些孩子们除了被拉去做实验的,应该都在了。”
方微笑了一下,身后突然出现了1箱子糖果和一箱子巧克力。
“既然遇到了作为理之律者的我.....你们这些小孩们指定会有好果子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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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好冷.....”
“妈妈.....我好想你......”
在深处的一个牢房里,一个紫发少女蜷缩在仅仅只由钢铁铸成的钢板床上。出人意料的是,床上连一个被单都没有准备,连一个被子也没有。而且,她的身上,也只有一件轻薄的纯白连衣。
少女的眼泪顺着脸颊,缓缓地流下。伴随着她的泪水,身上刚刚被制造出的针孔也缓缓地渗出着血液。
她刚刚来到这里一个月,身体便已经遭受这般的折磨。而且就在刚才,在他回去牢房的时候,她听旁边牢房的少女阿加塔说,这种待遇会持续到她们生命的结束。
她的心理防线已经临近崩溃,来自世界的恶意即将将她吞噬。
她痛苦地怀抱着自己,努力地给予着自己一丝温暖。
就像她妈妈曾经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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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有谁....能来救救我....”
紫发少女躺在床上,低声地啜泣着,她好想被拯救,她好想要重新恢复自由,好想要带着她的朋友去游戏。她不想要被关在这个小屋子里,每天被人折磨。
今天是11月11日,是她的生日。
就在今天,她刚刚12岁。
“快安睡,小宝贝。夜幕已低垂。”
不知道从哪传来的女性歌声突兀地闯进了紫发少女的耳中,伴随着那歌声,她紧绷的意识逐渐变得朦胧.....
“妈妈.....回来了吗......”
她的疑问没有得到回答,仅仅只有持续不断的歌声继续温柔地缠绕在她的耳边。
“床头布满玫瑰,陪伴你入睡。”
“小宝贝,小宝贝,歌声催你入睡。”
“小宝贝,小宝贝,歌声催你入睡。”
乐句终了,方看着在他大腿上已经陷入沉睡的紫发少女,眼里满是温柔。
方将紫发少女轻放在床上,为她构造了一床棉被和一个枕头。
方好好地为她铺好被子,在她的背下用棉被当做床单。轻轻地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枕头放下。
“可怜的孩子.....多睡一会吧。”
方拟似出了一根羽渡尘,将它拿在紫发少女的上方,随后松开羽毛。它缓缓地落到紫发少女的身上,像食糖溶解在水中一般消失不见。
“好好享受这一场美梦吧。塔里的规章制度以后就和你们没有关系了。”
“只要我还在,他们就别想动你们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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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的家?”
紫发少女看着眼前的房子,不敢置信地摇着头。
这是一栋在西伯利亚雪原上很常见的房子,实心的木头组成着这间小屋的一切。
但是少女对这个房子太熟悉了,以至于不敢相信她又重新回到了那里。
“不、这肯定不是真的。我的家....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西琳。怎么站在门口不动啊?”
咔嚓,小屋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看起来30多岁的男人疑惑地看着少女。
“来进屋啊,站在外——”
“爸爸!!!”
西琳激动地扑了上去,给男人吓了一大跳。男人懵圈地抱住了西琳,仍由她在怀里痛哭。
“哎哟,我的小西琳这是怎么了?”
男人轻轻地拍了拍西琳的背,温柔地看着她。
“如果又是哪个混小子惹了你....我就去把他教训一顿!”
西琳摇了摇头,仍旧在父亲的怀里痛哭着。
“爸爸,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父亲愣了一愣,笑着打趣道。
“哎呦,你这说的什么话。”
“出来把眼泪擦干净吧,瞧瞧你都哭的跟个大花猫一样了。”
西琳也哭的差不多了,自己松开了双臂,用着自己的双臂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父亲见状,示意西琳不要自己擦了,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些纸巾,轻轻地擦拭起了西琳脸上的眼泪。
“你刚才说,你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对吧?”
父亲边擦着,边询问着西琳。
“能跟我详细讲一讲吗?”
西琳又一次开始了哭泣,但是这一次没有那么凶猛了。
“我记得......我们的房子发生了火灾。你为了救我...呜....死在了火场.....”
父亲抬起手摸了摸西琳的头。话语里满是宠溺。
“没关系,我现在不是在这里吗?来,进屋吧。”
“你妈妈今天可是做了大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