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泼墨般浸染九霄,将琉璃佛国的七彩水晶砖晕染成深沉的绛紫色。当最后一缕霞光消散在白银莲纹的飞檐之上,我轻挥牡丹状莲花法器,只见万千道金芒自法器顶端迸发,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在云海之上织就一幅璀璨的画卷。霎时间,云海翻涌,五彩祥云如同被无形之手搅动的锦缎,在空中肆意翻飞。
随着法器的轻颤,一道道矫健的身影凭空浮现。头戴璎珞宝冠的男飞天们自云端踏来,宝冠上镶嵌的夜明珠在夜色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他们周身萦绕的流云彩带交相辉映。每一位男飞天都身披由星河织就的彩衣,衣袂飘飘间似有银河倾泻。他们胸膛厚实,古铜色的肌肤在微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八块腹肌线条分明,棱角如刀削斧刻,举手投足间尽显阳刚之气。他们手捧镶嵌着夜光宝石的食盒,食盒中飘散出的素斋香气,竟化作朵朵白莲在夜空中绽放。
与此同时,讲经台上金光一闪,数十只毛绒绒的白狐蹦跳而出。这些白狐浑身雪白胜雪,蓬松的大尾巴如同云朵般柔软,眼睛如红宝石般明亮。它们甫一出现,便人立而起,摇头晃脑地交流片刻,随即便分工明确地忙碌起来。为首的白狐轻轻一甩尾巴,打翻了砚台,墨汁在空中竟化作桌案的形状,稳稳落下;其余白狐或用爪子推着花几,或用尾巴卷起绣着金线莲花的桌布,动作娴熟而灵巧。一只白狐在搬运香炉时不小心打了个滚,却顺势用尾巴将香炉稳稳推到了合适的位置,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阳刚健壮的男飞天们踏着祥云,列队踏上讲经台。他们动作整齐划一,落地时竟未惊起一丝尘土。放下手中的素斋后,他们两两一组,身姿挺拔地站在一旁,如同一座座精美的雕塑,目光专注而恭敬。
十二位弟子早已目瞪口呆。晴雯瞪大了杏眼,翠羽头饰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晃动,半天说不出话来;麝月手中的姻缘簿残卷悄然滑落,她张着嘴,眼神中满是震惊与好奇;鸳鸯凤目圆睁,下意识地抓紧了朱栏;香菱捧着桂花糕的手停在半空,糕点上的莲花法印也不再流转;柳五儿手中的青瓷碗微微倾斜,月华洒出些许,她却浑然不觉。
茜雪晃着发间的银饰,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师父!这...这是何处来的神仙妙法?”紫鹃则轻抚着蒲团上的银丝莲花,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法术,竟能凭空造物!”袭人连忙俯身拾起麝月的姻缘簿,口中喃喃道:“这场景,莫不是在梦中?”
莺儿早已按捺不住好奇心,蹦跳着凑近一只白狐,小心翼翼地伸手想要抚摸它的尾巴:“小狐狸,你怎的这般聪明?”那白狐却调皮地眨了眨眼,用尾巴轻轻拍了拍莺儿的手,随后又蹦跳着去搬运烛台了。金钏和玉钏姐妹俩互相搂着肩膀,金钏小声道:“姐姐,你瞧那些男飞天,生得这般俊美健壮,莫不是从九天之上的战神殿来的?”
小红盯着男飞天们手中的夜光食盒,眼中满是期待:“不知这素斋里,藏着怎样的美味?”我看着弟子们惊讶又兴奋的模样,轻笑着抬手一挥,法器洒下点点金光,将讲经台照得如同白昼:“诸般幻象,皆由心生。这不过是天地灵气凝聚而成,不足为奇。”
晴雯终于回过神来,凑到我身边,眼神中满是崇拜:“师父,您这法术,可比那七十二变还要神奇!”我微笑着摇了摇头:“法术再妙,不过是虚妄。唯有保持本心,方见真如。”麝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师父所言极是,就像这突然出现的盛宴,虽华丽非凡,却也只是过眼云烟。”
鸳鸯轻抚着月光石朱栏,叹道:“但能得见如此奇景,也算是修行路上的一场妙缘。”香菱捧着散发着奇异香气的素斋,笑道:“即便这是幻象,徒儿也愿醉在这幻象之中!”我看着弟子们欢快的模样,身后的功德光环泛起温柔的涟漪:“缘聚缘散,皆是修行。且珍惜眼前这场仙宴,体悟其中真谛。”
此时,夜空中的祥云忽然化作漫天星辰,围绕着讲经台缓缓旋转。白狐们完成布置后,乖巧地蹲坐在弟子们身旁;男飞天们则轻轻挥动彩带,奏出悦耳的仙乐。琉璃佛国的夜晚,因这场突如其来的盛宴,显得愈发神秘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