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你们是要去东海岸的漩涡中心探秘吗？”
电话拨通的瞬间，楚凌云指尖还带着几分未散的兴奋。
先前刷新闻时，那片翻涌的蓝色漩涡就牢牢抓住了他的目光——浑浊海水裹着细碎泡沫旋转，像大地被撕开的巨口，又像电影里才有的奇幻场景，让他心底的探险欲瞬间沸腾。
借着这股劲儿，他翻遍了博客热搜，果然找到不少相关讨论。
大多是网友隔着屏幕的猜测，连想凑近漩涡外围看看的人都寥寥无几。
一来是现场早被封锁，二来那漩涡远比看上去危险：表面只是比普通漩涡大些，实则藏着惊人的引力，小破船被吸进去是常事，就连低空飞行的直升机，稍不留意也会被卷进深渊。
就在杂乱信息里，一条招募启事突然跳了出来：“黑岩探险社团诚招能人志士，共赴漩涡探秘，要求……”
楚凌云对这个社团不算陌生。以前刷到过他们的广告，起初以为是博眼球的噱头，直到后来听说他们登顶过活火山，闯过“黑刀之牙”险地，甚至在外星星兽入侵时冲在最前线，才知道这群人是真有本事。
只是他们的招募要求向来严苛：年龄、体能是基础，最关键的是星兽与御兽师等级必须达到钻石级。
即便达标，还得签一份类似生死契的免责声明，把风险明明白白摆上台面。
对旁人来说，这条件无异于劝退，但楚凌云眼里却亮了起来——这分明是难得的机会。
“您是看到我们在平台和官网发的招募信息了吧？”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平静，带着几分公式化的客气，“既然打了电话，想必对要求都了解了？”
“嗯。”楚凌云应得干脆。
“那您的星兽……”
“早就过了钻石级，这点不用操心。”
“御兽师等级呢？”
“一样，钻石级往上。”
对方看上去就像是正在做着日常方面的询问一样，听起来非常常规，又挑不出毛病。
“姓名？”
“楚凌云。”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响。片刻后，原本平静的语气瞬间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急促：“您……您说您叫楚凌云？我没听错吧？”
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先前的客气变成了恭敬，连语速都快了几分，还带着小心翼翼的确认。
“是我。”
“就是那个拿过无数次星兽大赛冠军，还……”
“没错。”楚凌云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他太清楚自己的荣誉有多厚，真要一条条说下去，怕是半个钟头都讲不完——就像某部魔幻剧里，角色的头衔能念得人舌头打结，他可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也反应过来，连忙收敛了追问的念头，语气愈发恭敬：“那太欢迎您了！我们的地址在……”
果然虽然对面刚开始的态度也还算是比较恭敬的。是一直等到他自曝出姓名之后，给对方感觉到是如此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