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此时已是子时后夜,距离丑时只有不到半个时辰。
虞欢悄无声息的打开房门,刚想探出小头,发现门口就有两名护卫看守。
护卫正在靠在墙上打盹,没有发现她,她踮起脚尖走出门,门缝由于提前涂抹了油,所以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她沿着走廊继续向四周观望了起来。
这个客栈规模不小,她们的位置在二楼最里面。
想要出去,要么跳窗,要么穿过长长的走廊从楼梯下去。
她走到楼梯边上,紧贴墙壁向下面望去。
楼下也有两名护卫在站岗。
由于看不清他们是否清醒,无奈她只能原路返回。
回到屋内,姐姐虞静从窗户外跳了进来,看着众女望来询问的眼神。
她轻声说道:
“客栈门口只有两个护卫看守大门,但周围有三队人在巡逻。”
虞欢也汇报道:
“我们房间门口就有俩,下面的楼梯口也有人把守。”
“门口那两个睡着了,楼梯口的看不清。”
几人迅速交换情报,随后看向虞倾颜,等待她的最终决定。
她思考了片刻,迅速说道:“客栈内的守卫情况还不明朗,不能走楼梯,只能跳窗了。”
“欢欢与我共同负责分散他们的注意力,静静和小琴则趁机行动。”
“我们计划在府衙门口会合!”
虞倾颜话音刚落,虞欢便迅速点头表示明白。她们四人各自准备好了武器和工具,换上夜行衣,脸上涂上了黑色的油彩,以减少在夜色中的反光,确保行动时能够迅速而无声。
虞倾颜和虞欢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虞倾颜轻轻推开窗户,一阵夜风夹杂着远处海浪的声音吹了进来。
她们对视一眼,虞倾颜率先跃出窗外,虞欢紧随其后,两人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与此同时,虞静和小琴也做好了准备,她们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走廊上的护卫。
她们沿着事先计划好的路线,利用暗影和夜色的掩护,向府衙门口的方向快速移动。她们的每一步都异常谨慎,生怕发出任何声响引起守卫的注意。
在府衙门口,虞倾颜和虞欢已经成功吸引了守卫的注意力,制造出了一些混乱。
她们利用敏捷的身手,让守卫们忙于应对,无暇顾及其他。
虞静和虞小琴趁此机会,迅速而无声地到达了预定地点,她们四人会合后,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虞小琴被安排在外面负责接应,因为她身手没有其他几人好,贸然进入可能会有危险。
随后其余三人同消失在夜色之中,一同翻进了登州府衙内。
不久前被齐王带过来的时候,他们只是看到齐王进了府衙,并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个房间。
谁能想到,堂堂齐王,朱雄英的七叔,被赶到角落里如库房般的房间呢?
爬上屋顶后,只看见府衙后面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旁边的小房间,彻底被几人无视。
于是,交换了几个眼神之后,几人默契的朝院落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
她们虽然是业余刺客,但此刻耐心的趴在房顶上撅着腚,一动也不动的观察着下方。
因为这里的守卫太严了,不只是齐王的护卫,还有朱雄英的护卫也在轮流站岗、巡逻。
随着时间的流逝,分分秒秒悄然滑过,终于等到了护卫们换岗的时候了,趁着这个空档,三人迅速潜入了院落最大一个房间的屋顶。
因为这个屋子门前只有一个人在看守,虽然他身形如熊罴一般,可他此时正躺在门前呼呼大睡。
因此她们决定先查探一番这里,虞静小心翼翼的揭开瓦片,透过缝隙向里望去。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在她们刚登上屋顶的那一刻,屋内一处黑暗的角落,一个正在打坐的男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张彪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手中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两颗钢珠。
双眼向上望去,紧紧注视着屋顶的一处。
“咻!”
“静静小心!”
虞倾颜听到动静后连忙将虞静拉开,可是还是慢了一步。
钢珠击中虞静的肩膀头,虞静痛得几乎要叫出声来,但被虞倾颜及时捂住了嘴。
几人知道暴露了,刚想从屋顶跳下去,可这时,她们的另外一侧传来了一阵恐怖的破空声!
“躲!”
虞倾颜瞳孔剧缩,是一根足有两人合抱的柱子!长四五米,此时以极快的速度朝三人飞来。
虞倾颜全力拉开受伤的虞静,虞欢也是堪堪躲过。
柱子的后面,正是方才正在打呼噜的二虎!
二虎其实早已察觉到她们的存在,只是故意装作熟睡以让她们放松警惕。待到关键时刻,他拆下身边的承重柱,猛地向她们投掷过去。
几人狼狈地从屋顶跌落,但刚一着地,还未来得及喘息,便被闻讯赶来的守卫用长枪团团围住。
“轰!”
那根承重柱齐根没入房顶!
可怜的房子本就老旧,坚持了几秒后,被二虎拆掉的那一侧,轰然倒塌。
露出了里面一脸懵逼的朱雄英,和站在他面前护着他的张彪。
二虎恼羞成怒,正要上前结果几女时,朱雄英大声打断道:
“慢着!”
随后他迅速起身,摇了摇脑袋上的灰尘,披上一边同样满是灰尘的大衣走了出来。
“二虎,咳咳咳!你特娘没事拆这承重柱干什么?”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用手扇着面前的灰尘。
二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殿下,我..我就是着急,我没带武器,周围也就这柱子能用用了..”
朱雄英无奈的摇了摇头,睡意全无,掏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吸了几口,视线朝虞倾颜几人望去。
虞倾颜看着此时正在吞云吐雾的男人心里暗道糟了,找错地方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半夜上我屋顶上?谁派你们来的?”
朱雄英有些头疼的看着她们,好不容易睡个好觉,还被拆家了,这事搁谁谁不火大啊?
此时黑灯瞎火的,她们身体被夜行衣围了个严严实实,脸上还涂着油彩,谁都看不出她们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