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见总算有人愿意下去挑战马超,这才松了口气。
“刘将军,马超年轻,又十分勇猛,你可要小心点。”
刘雄鸣拍拍自己身后背着的弓箭,向张鲁一抱拳。
“天师尽管放心,末将常年在这崇山峻岭里打猎,早就练就了一身本事。
这马超不过徒有虚名罢了,您只管在城墙上等我凯旋!”
说罢,刘雄鸣招呼自己亲兵数百人转身下了城墙。
马超见城墙上先是一阵平静,然后突然有大量人马开始列队,猜到应该是张鲁派人下来应战了。
指挥士兵摆好阵势后,马超把长枪横在马背上,戏谑地看向阳平关的城门。
“令明,待会见我砍杀敌将,你就率兵趁机抢关。
记住,小队骑兵在前,大队步兵在后,争取一举攻破阳平关。”
此时身为马超副将的庞德,正在马超身边观察阳平关的地形。
听到马超的话,庞德当即领命。
正当两人合计怎么趁机破关的时候,阳平关大门缓缓开启。
吊桥刚放下,就有一员健壮的武将骑马冲了出来。
“马超小儿,竟敢在城下口出狂言,看爷爷刘雄鸣来擒你!”
说着,那战将猛夹马腹,举着钢叉向马超杀来。
与此同时,刘雄鸣身后的士兵也迅速摆好了阵型,防止马超军冲关。
马超见刘雄鸣不像是酒囊饭袋,顿时来了兴趣。
“好胆量!既然不愿投降献城,那就给我死!”
说着,马超单手把长枪夹在腋下,另一只手拽紧缰绳,猛然冲向刘雄鸣。
两人打了不到三回合,刘雄鸣就感觉到自己硬碰硬不是马超对手。
无奈之下,刘雄鸣只能虚晃一招,找准机会向后逃跑。
刚转过马头,刘雄鸣就悄悄把弓拿在了手里,一边用余光和马蹄声判断马超的位置,一边偷偷拉开了弓弦。
马超刚打出点感觉,正准备好好和对面玩一玩,没成想对方竟直接跑了。
倍感无趣的马超,只当是对方被自己的勇猛吓退了,看都不看,直接策马追了上去。
就在马超即将要追上刘雄鸣的时候,忽然感觉寒光一闪,来不及多想,马超下意识俯身躲了一下。
刚趴到马背上,只见刘雄鸣一个“回首掏”,一支羽箭就带着劲风擦着自己后脑勺飞了过去。
“哇呀呀,奸诈小人,竟敢暗箭伤人!”
勉强躲过一劫的马超,登时大怒,也顾不上什么规矩道义了,当即从腰间取出一柄一尺长的铜锤。
“着!”
随着马超一声暴喝,那铜锤应声而至,直接砸在了刘雄鸣的后心上。
“快关城门!”
眼见刘雄鸣被马超反杀,城墙上的张鲁赶忙命令手下关城门,生怕马超趁机冲进来。
庞德见马超获胜,也是第一时间命令士兵上前抢占城门。
一时间阳平关下边本就不算宽的山路上挤满了士兵,刘雄鸣的手下甚至都没来得及跑回去,就被掩杀过来的马超军给杀散。
此时马超刚把自己的铜锤捡回来,还没看清刘雄鸣是否活着,就被城墙上的弓箭射得不得不退后躲箭。
“唉!就差那么一点!”
眼看先头骑兵就要冲进城门,千钧一发之际,张鲁还是及时关上了城门,只是吊桥绳索被庞德砍断,护城河失去了作用。
庞德来到马超身边,懊恼道:
“早知道就在提前些往前冲了,谁知道张鲁竟然一点不顾及城外的士兵呢?”
马超倒是不怎么生气,看着已经暴露在自家兵锋下的阳平关城门,马超安慰庞德道:
“无妨,令明刚才已经做得很好了。
只要吊桥升不上去,咱们攻打阳平关就容易得多了。”
说罢,马超立刻派人向后方马腾传信,说是可以派冲城锤上来了。
后方的马腾看到阳平关下的情形,脸上也是露出了意思笑意。
“来人,按孟起说的,直接把冲城锤派上去,准备强攻阳平关!”
此时的张鲁,在城墙上远远地看着就要到城下的冲城锤,下意识看向身边的闫圃。
“闫功曹,你看这……”
闫圃也是一声叹息,咬着牙说道:
“天师,西凉马腾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早年间他也是打家劫舍的贼寇、叛党。
今天咱们要是誓死不降,一旦城破,汉中百姓怕是要受牵连啊!”
再看看城下正一脸杀意的马超,闫圃哭着劝道:
“天师,五斗米教不能就此灭绝,汉中百姓不能因此受难。
如今咱们已经没有死守汉中的必要了,不如早降!”
本来还抱有一丝幻想的张鲁,这时候也彻底明白了马腾要攻下汉中的决心。
“怕是背后有曹孟德撑腰,不然马腾怎么敢倾巢而出来打咱们?”
“唉!也罢也罢,那就投降朝廷,保汉中百姓、保我五斗米教香火吧……”
说罢,张鲁想泄了气的皮球,直接瘫坐在地。
闫圃得了张鲁命令,当即趴在城头上大喊道:
“马将军且慢!我家张天师并不想和朝廷做对,只要马将军能放过汉中百姓官员、张天师一家,我们愿意开门献城,归顺朝廷!”
马超冷哼一声,伸手止住了身后的攻城士兵。
“刚才就降,刘雄鸣不是就不用死了吗?
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说罢,马超立刻回到后方向马腾汇报了情况。
马腾见状,自然是高兴应允。
毕竟强攻城池消耗巨大,西凉就这么点家当,他也不想过早的损耗。
这天下,还没太平呢!
……
几天之后,马腾、韩遂、关西群雄在南郑城内相聚。
张鲁也是尽了地主之谊,好酒好菜款待了众人。
“寿成贤弟,你是不知道啊,那褒斜道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我带了几万大军,一路上一仗没打,到汉中时一查,竟然有一千多人死在了路上。”
看了看正在给他家敬酒的张鲁,韩遂戏谑道:
“多亏了张天师深明大义,早早的降了朝廷,不然我这几万人不知道还得死多少呢!”
随着韩遂的调侃,其余关西军阀也都纷纷附和着调侃了几句。
见众人调侃得差不多了,张鲁这才起身问道:
“众位将军既然是奉了朝廷旨意而来,那朝廷有没有说要怎么处置我和汉中官员、百姓?”
马腾喝下一杯酒后,笑着拍了拍张鲁肩膀。
“张天师,你放心,我们早就派人送信询问陛下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朝廷的之旨意就能下来。
只不过朝廷旨意到达之前,我们几个只能打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