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设备好使着呢，我们听得清清楚楚。”
王胖子指了指桌上摆着的那个监听设备，拉着吴邪坐到他身旁。
“说一说吧，大家都是什么想法。”
“他心里一定会怀疑我们的目的，吴邪，有些话你不该说的。”
谢雨臣的气色有些不太好，他在张家古楼受的伤一直没好，前一段时间又陡然知晓那么多事情，要不是他自己非要来杭州见万舟，现在他应该在医院的病床上。
吴邪也有些懊恼地搓了把脸，“我知道，可我实在是没忍住，我真想将一切都告诉他，可却不能。”
“徒弟，你这心性还要练，之后我再给你加一门情绪控制课。”
“可别，我就是对万舟这样，你加那门课我未来早就学过了。”
谢雨臣咳嗽两声，黑瞎子给他拍着背，吴邪赶紧起身倒了杯热水递给谢雨臣。
暖壶中的热水不多了，吴邪给几人的杯子倒满，水就见底了，吴邪出房间对楼下的王盟喊了一声，让他上点热水。
“小花，你应该先养好身体的。”
“咳咳，不、不行，我必须当面和万舟谈合作，当时是我和你一起制定的计划，我应该表明我的歉意和诚意，希望还有补救的机会。”
“花爷，这事毕竟谁也没料到，哪知道好好的怎么就出现了这么大篓子，当时我们都没恢复记忆，你的决定是没问题的，还好吴邪那时心软，不然真的要酿成大祸。”
王胖子出声安慰着谢雨臣，这位财神爷的脸色实在是不好，他是真怕这人一口气没喘匀就倒在这儿。
“要说起来，在座所有人哪个不欠万舟几条命呢。”
吴邪语气低落，神情也带着悔恨。
王胖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求助的眼神递给张启灵，张启灵低了低头，将脑袋上的帽子往下拉了拉。
王胖子：唉，我是没话说了，我也emo。
看着场上的气氛愈加低迷，甚至连王胖子也不出声了，黑瞎子自觉担负起气氛调节大师的职责。
“真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犯了错就要积极认罚，道歉加补偿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吗。
我们既然犯了错，那以后就加倍偿还万舟，在场的人有谁比瞎子我得罪得厉害，我当时虽然留着手，但也真的打了万舟两次，要说那三枪还是轻了，再来三枪也是瞎子我应得的。
事已至此，再后悔也于事无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让万舟能接受我们。”
“唉，在场的人都听见了，万舟他自己说了，不信真心只信利益。”
王胖子将万舟最后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吴邪听了却狠狠一拍桌子。
“那就给他利益。
万舟这些年的经历我们也大概知道，难以相信任何人是他对自己的保护，以真心换真心的难度高，那就不谈真心。”
吴邪双眼泛红，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力气之大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微微发抖，王胖子宽大的手掌放在吴邪的拳头上轻轻握住，手背上的热量让他整个人又放松下来。
“吴邪说的对，并非一定要他接受我们。”
谢雨臣也回过神来，他眼神炯炯地看着吴邪，“和万舟见面前，我们需要有一个完善的合作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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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承诺的东西在当天傍晚就送到了云间客，满满一个箱式货车，车上下来两名伙计跟万舟和纪晓芸二人一起将东西抬进了院子里。
万舟一一检查过那些东西，不仅有云间客曾经的库存，谢雨臣和吴邪还添上了不少，许多药材和茶叶的数量都翻了几番，种类也多了不少，算是为万舟省去了不少麻烦。
一名伙计来到万舟面前，恭敬地递给万舟一张银行卡，“万老板，这是我们东家让我给您的，密码是6个0，东家说这是赔礼的一部分，请您务必收下。”
万舟接过翻看了一下，顺手递给一旁的纪晓芸，“嗯，就说我收下了。”
门外的货车离去，云间客的大门外挂上了休息的牌子，万舟和纪晓芸站在院内，周边全是塞得满满当当的袋子和箱子。
“小芸，你把那些新买的工具都收到仓库吧，工具还是旧的用得顺手。”
“好嘞先生，这个银行卡……？”
“你先收着，采买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纪晓芸高兴地应了一声，欢天喜地地拿着银行卡冲到了柜台里。
万舟拿出手机，给方承打去电话。
“先生。”
“争夺谢家市场这件事你做的怎么样了？”
“谢家在古董界的影响力还是很深厚的，这一段时间我们的公司努力向京都拓展分公司，目前已完成公司体系的搭建，有本部的资金支持，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从谢家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此事先不急。”
电话那边的方承很诧异，“是计划有变吗？”
“嗯，我们和九门的合作可能要提前了，一旦达成合作，蚕食计划就要先搁置一下。”
“我明白了，京都的分公司我会继续加大经营。”
“嗯，你掌握好分寸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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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贴的招聘启事很快就被万舟撤了下来，他云间客的店里又多了两个员工，是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一个姓安一个姓赵，都是勤快孩子，虽然在药理上不是很精通，但都能干肯学，有万舟和纪晓芸的教导，二人很快对一些简单的活计熟悉起来。
这天，云间客又发出了一份订单，纪晓芸抱着账单勾勾画画，欣喜地跳到万舟身边，将账单递给万舟。
“先生，咱们的订单越来越少了，终于不用每天熬夜了。”
万舟看到的确这个星期的订单快没有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眼下的黑眼圈，看到店里的几人都跟他一个模样，他大手一挥。
“这个月加奖金！”
纪晓芸和那两个男生都欢呼一声，顿时整个院子里充满欢声笑语。
“滴滴滴。”
万舟的电话响起，上面的联系人显示‘吴邪’。万舟看着院里交谈的三人，微微一笑，转身进了屋子。
电话接起，吴邪的声音传入万舟耳中，“舟哥，今晚有时间吗，楼外楼我订了包厢，咱们谈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