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枫和白樱雪当即就在灵火空间中炼化了这两丝本源真火。当本源真火融入炽念时,两人的识海仿佛炸开一轮小太阳。薛枫“看”见自己的经脉中,火粒子正与其他粒子形成共振网络,连丹田处都浮现出火焰符文;白樱雪则被火灵包裹,紫薇剑竟能斩出携带灼烧效果的空间裂痕。最震撼的是炽念的感知范围,整个火焰空间的每一道火焰风暴、每一颗粒子振动,都清晰地呈现在他们的炽念中。
当融合成功的那一刻,薛枫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整个火焰空间的全貌:这里没有实体物质,所有生灵都是由不同频段的火粒子构成,幼生体以火焰风暴为食,成年后可凝聚出固态法身,甚至能撕裂空间,在万千世界播种火焰灵种。
白樱雪指着远处天空,三名火焰巨人正驾驭着火焰方舟划破空间,方舟表面刻满粒子跃迁的符文,所过之处,虚空中竟诞生出小型的火焰漩涡,那是火灵一族在拓展生存空间。
离开火焰空间时,薛枫和白樱雪的炽念真火已能凝聚出实质化的火翼。然而当空间褶皱刚出现,远处的宇宙虚空中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数以万计的火焰方舟正与水蓝色的冰洋巨舰相撞,每一次接触都引发剧烈的粒子湮灭,形成堪比超新星爆发的能量潮。
“是水灵之族!”火焰灵主的声音在识海响起,“他们以水粒子构建躯体,与吾族共享宇宙本源,却因生存空间势同水火。吾族与水灵之族的战争已持续无数年。”话音未落,一道水桶粗的冰棱已穿透空间褶皱,擦着薛枫鬓角划过,在他肩头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白樱雪立刻催动七彩剑域,在两人周围展开十二层时空屏障,冰棱上的水粒子疯狂吞噬周围热量,屏障表面迅速结出冰晶。
薛枫咬牙喷出一口炽念真火,伤口处的火粒子瞬间沸腾,冰晶轰然炸裂。他抓住白樱雪的手,迎着能量潮逆向而行。“去水灵空间!”两人化作两道流光扎入混战最激烈处,被一股狂暴的空间乱流卷走,等回过神时,已坠入一片寂静的蓝色汪洋。
这里没有上下左右,只有无边无际的液态空间。水粒子以液态、固态、气态三种形态并存,远处漂浮着由冰晶构成的宫殿,每一块冰晶都倒映着不同的星空;近处游动的水生物,身体如琉璃般透明,内部流动的水粒子组成复杂的水系符文。最神奇的是头顶上方,漂浮着十二座液态水球,每座水球中都封印着不同形态的水之灵:有掌控潮汐的巨鲸灵,有凝结冰川的玄武灵,还有能雾化万物的水母灵。
“外来者,带着火焰灵息的水之幼子。”温润如清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道由水粒子凝聚的身影浮现。她的发丝是流动的水幕,瞳孔中倒映着银河般的水纹,正是水空间的灵主。薛枫这才发现,他们的身体正在自动吸收周围的水粒子,尽管体表还残留着火灵气息,但水粒子并未排斥他们,反而在修复之前的创伤。
水晶筑成的议事殿内,薛枫与白樱雪立于中央的水镜台前,镜中波纹如活物般游走,时而化作水母形态掠过他们脚踝,时而又凝结成冰棱垂落,却在触地前散成细碎的荧光。
水灵主指尖轻点水镜,镜面骤然翻涌,浮现出薛枫和白樱雪在火灵族中的影像。
\"炽念...\"水灵主喃喃自语,眼中泛起细碎的光,\"不是单纯的执念,亦非虚妄的贪念,而是将整个灵魂都燃烧起来的信念。
水灵主忽然站起身,水幕王座化作万千水滴飘散,她缓步走到两人面前,抬手分别按在他们额间。
\"奇妙...实在是奇妙。\"水灵主收回手,眼中泛起狂喜之色,\"你们可知,这宇宙中每一种粒子都有其使命,火灵族守焚世业火,我水灵族掌万斛清泉,而你们...\"她指尖指向水镜,镜中突然浮现出薛枫的身影,背后竟有十二对光翼若隐若现,每对光翼都呈现出不同的粒子形态,\"你们的炽念,竟能容纳所有本源之力,就像...就像宇宙初生时的混沌本源!\"
水灵主长叹一声,暗灵族蠢蠢欲动,妄图吞噬所有本源之力,让宇宙重回混沌。而你们的出现...\"她转身凝视着薛枫眼中跳动的赤金双色光芒,\"或许就是天道留下的变数。\"
\"灵主,我们该如何做?\"白樱雪轻声问道,她感受到薛枫指尖的颤抖,悄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两人掌心相贴的瞬间,水镜台上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水火两种元素竟在他们之间形成了完美的太极图,缓缓旋转。
水灵主看着这异象,眼中闪过明悟:\"当年混沌神明留下的,不仅是粒子本源,还有容纳万物的'炽念'。你们的灵魂,就像尚未成型的混沌至宝,能够吸收、融合任何本源之力。而这,正是对抗暗灵族的关键,因为暗灵族吞噬本源的力量,最怕的就是混沌本源的包容与净化。\"
水灵主抬手,一枚闪烁着蓝光的水真灵融入两人眉心:“吾族生于粒子聚合,存于形态万变。”随着真灵融入,薛枫“看”见了水空间的法则:水粒子能根据环境自由切换形态,液态时润物无声,固态时无坚不摧,气态时渗透万物。这里的生灵无需呼吸,只需将周围水汽转化为粒子能量,就连神识都是一团凝聚的水之灵识,可寄生于任何液态载体。
白樱雪忽然指着远处的冰洋巨舰残骸:“那些是……”水灵主点头:“与火灵之族的战争,本质是粒子频段的冲突。吾族追求粒子的稳定聚合,他们追求粒子的狂暴共振,终究是宇宙本源的一体两面。”说着,她挥手打开一道水幕,映出万千世界的景象,在某个冰封星球,水之族的成员正将海洋粒子注入荒芜的大地;在某个熔岩世界,火焰一族的使者正播撒火灵种子。
水空间的核心,母海神泉旁,薛枫和白樱雪完成了水真灵的融合。当两股真灵在炽念中相遇时,识海中央突然浮现出阴阳鱼般的图案:火灵化作金红色旋涡,水灵化作冰蓝色旋涡,彼此缠绕却不湮灭。薛枫感觉自己的感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既能“看”见火焰中粒子的狂暴振动,也能“听”见水流中粒子的低吟共振,甚至能感知到空间本身的粒子流动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