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允棠能感受到裴弦之对她的用心,怡和宫的位置确实不错,但一直没人住,前世搬进了那宫然后宠爱加身才得来陶玉清的陷害。
如今一进宫便直接住进去,陶玉清怕是要气疯了吧。
“小姐,皇上带你进宫干什么了?”青榆凑过来好奇的问。
她在马车里等得都快睡着了,小姐都还没回来。
“看了进宫后住的宫殿,挺好的。”曲允棠笑着对青榆说。
而后看向别处,“快到年关了吧,我们也快进宫了,那会是场硬仗生死难料青榆,害怕吗”
越是接近进宫,曲允棠心中却越压抑。
青榆的笑着摇头,“我在这条命都是小姐的,为小姐做什么都愿意。”
在青榆心中小姐就是她的光,拉她出深渊的光。
“我一定不会再让你有事的。”这话好像是对青榆说的,又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前世青榆的尸首都没有人去收,这是曲允棠心中的痛。
等时机到了她就把青榆放出宫,挑选个如意郎君平凡一生,不用跟着她在宫里水深火热。
……
也不知是不是那日与青榆说的话让曲允棠想起了很多事,接下来的日子沉默了许多,就连文母也察觉到了,但曲允棠并不想说,只是宽慰的说无事。
文母也不好强硬的逼问,带着曲允棠办年货。
走在挂满红灯笼的街道年味十足,耳边有着小孩欢快的追逐声,曲允棠终于露出了一抹笑。
真好,若自己不是背负着仇,自己怕也会这般快乐吧。
皇宫 重华宫
“皇上来了吗?”陶玉清眼含期望的看着素月。
直至素月摇头眼中的光散去,手一挥桌上的茶具应声而碎,在场的宫女全部吓得跪了下去。
原来是那次一个月把脉后并没有成功,解禁后便去告罪,但裴弦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便让人回去了。
两三个月的时间都不曾过问过陶玉清半分,每每陶玉清上门都被拒之门外,现在别说侍寝,就连见面的机会都是奢望。
素月跪着走到到陶玉清身边,“娘娘你现在不能急,越是频繁的找皇上,皇上或许越烦,要让皇上知道你从内心知道错了,才能让皇上来,这样才有机会留皇上。”
“本宫都求皇上多久了,自解禁后多少个机会,皇上都没有松动。
中秋宴过后本以为皇上会消不少气,但依旧不见本宫,本宫怎么能冷静。”
没有皇上的后宫就是一堆寡妇,有时觉得还不如青楼女子好。
素月继续劝着:
“娘娘,皇上是什么人您比奴婢清楚,对不安分的人就是不喜,就是当初太后不也被皇上给压下去了吗?
你要耐心点,脾气也要变温和一点,让皇上知道您悔改了,加上相爷在前朝给立功,皇上最后会看在相爷的面子上主动来看你的。”
“可是…快选秀了。”
陶玉清是怕那群新进宫的把皇上给勾了去。
“新进宫的不过是低位分,您是贵妃啊,等皇上原谅您后她们也逃不出娘娘的手掌心,依旧需要来给你行礼请安,随便一个罪名就安下去了。”
经过素月的一阵洗刷,陶玉清倒是没那么暴躁了,有一句话说得对,自己是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也说越不过自己的。
低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素月,“起来吧。”
“谢娘娘。”
素月站起身随后立马吩咐人收拾地上的碎渣,她自己则是去给陶玉清捏肩,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松了口气。
“不怎么开心,发生什么了?”裴弦之听暗卫说曲允棠的近况
“没发生什么事,就好像突然如此。”暗卫摇头。
“下去吧,朕知道了。”
之后裴弦之就感觉有些坐不住,干脆放在手中的事出宫,本不是什么大事,但这样的情绪持续半个月就有问题了。
曲允棠正在抄写从文母那拿过来的经书,用心至极,丝毫没察觉屋里多出个人来。
直至面前被一团阴影给笼罩住才察觉抬头看向来人。
“皇上,你怎么来了?”
看到裴弦之没的脸愣了一下,又看向外面天,还亮着呢!
这一举动把裴弦之给气笑了,伸手捏上曲允棠的脸。
“怎么,朕只配晚上来?”
“不是,是皇上没有白天来过,皇上想来随时都来。”求生欲很强的曲允棠连连摇头。
裴弦之绕到书桌后把曲允棠抱起,一屁股坐在了原本曲允棠的位置上,把人抱在怀里。
“怎么开始抄佛经了,什么事需要静心。”裴弦之看着桌上抄了一半的经书问道
“是母亲的,无聊就抄抄,顺便洗刷一下心境。”
曲允棠把抄的佛经拿走放到一边,双臂环住裴弦之的脖子问道:
“皇上不忙吗?这个时候来。”
裴弦之也没有追问,“想你了就来了,只是看某个小没良心的好像不怎么想朕。”
“想的,心里想的。”曲允棠听此立马反驳。
看小姑娘急得为自己辩解的着急模样只觉得万般可爱,“真想让你早点进宫。”
“那不行,这么久都等了,也不差这个把日。”曲允棠才不干,这男人就是想尽快占有她。
裴弦之一副受伤的表情,“可是朕难受啊,每每想见你都只能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