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
东方倾心点着头再次缓缓坐下,她的视线一直集中在手中的令牌上。
老板叹气一声:“那我要开始剪了。”
东方倾心紧盯着令牌,目不转睛的高度集中着注意力。
这次总该不会有问题了……
然而还是出现问题了。
在老板准备剪下第一刀的时候,手中的令牌突然毫无征兆变得炙热无比,就仿佛握着的不是令牌,而是一块烧红了的铁。
“啊!”
东方倾心痛叫一声,下意识将令牌甩飞出去,而这甩飞出去的令牌并没有在空中滑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因为它砸到了老板的脸上。
老板也跟着痛叫一声。
“不好意思老板!”
东方倾心连忙站起身来,她顾不上手的疼痛,急匆匆的抽出几张纸来递给疼的龇牙咧嘴的老板。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她望着老板额头被砸破的皮愧疚的说。
“你……”
老板抬起头,气上头刚想数落几下东方倾心,又看见东方倾心微微低着头,一脸愧疚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乖乖等着受罚的模样。
“你……还是换一家理发店吧同学。”
“抱歉,给老板惹麻烦了……”
东方倾心捡起地上已经恢复冰凉的令牌,她拿起挎包,默默走出理发店,手掌刚刚与令牌接触的皮肤上灼烧感仍然疼的刺骨。
但她此刻也没有心思查看自己的伤势了,她现在心乱如麻,脑海中一片混乱。
我的令牌好像还是有点问题……
东方倾心望着路边随着自己脚步前进的伸缩线,手无意识的捏紧衣角。
——
黄昏时刻,东方倾心回到了寝室,像往常一样,她戴着鸭舌帽,低着脑袋从在男寝进进出出的男生中路过,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尽管男生中也有不少留长头发,但他们显然不会像东方倾心一样被认为是女生,要是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女生闯进男寝了。
三楼没什么人,静悄悄的好像只有东方倾心轻轻的脚步声,学生们大多数都出去玩了,对于在这样这座超凡学院学习的他们都很难忍住不在学院玩到尽兴。
而东方倾心就不一样了,她现在不止不尽兴,反而忧心忡忡。
推开308寝室的门,东方倾心探出脑袋试探性的呼唤了一声:“查克你在吗?”
她轻手轻脚走进去,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到查克卧室前,缓缓推开虚掩着的门,查克并不在里面。
东方倾心接着又在浴室厨房看了看,都没有发现查克的身影。
确认查克真的不在寝室后,东方倾心摘下鸭舌帽甩到一边,她到脖子的头发完全散落下来。
好,试试看……
东方倾心轻轻咬唇,她拿出那个令牌盯着看了一会儿,将它端正的摆放在茶几上。
而后,她又从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剪刀。
嗯……我的想法是不是有点太扯了……
东方倾心歪着一边嘴角,她微微拧着眉头表情犹豫。
算了,先试试吧……
东方倾心半跪在茶几面前,令牌就在她前面的茶几上,不到半米的距离。
她咽了咽喉咙,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眼睛紧盯着令牌,东方倾心歪着脑袋好让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方便一些。
她一手牵起自己的一缕发丝,一手握着剪刀,锋利的刀刃慢慢靠近自己牵起的发丝,东方倾心的心跳也在随着加快。
剪刀夹住发丝,东方倾心死死盯着令牌,她手指准备发力。
砰的巨大一声忽然响起,东方倾心身体猛的颤了一下,她视线缓缓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是寝室门,不知为何,原本开着的门被用力关上。
有人吗……
东方倾心站起身来,她眨眨眼疑惑的目光朝紧紧关住的寝室门看去。
“咚!”
又是巨大一声,东方倾心连连后退几步,她眼睛眨的飞快,心扑通扑通的跳。
这次是阳台的玻璃门关上了,而且,就连所有的窗户也一起关上了。
可是并没有人,也没有能大到能关上门窗的风。
这是……闹鬼了?
东方倾心缓缓后退着,警惕又略微恐慌的目光不断环视着周围的一切,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让她此刻的呼吸都弱小了许多。
“啊!”
突然间,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巨大拍子将东方倾心当做网球似的拍出几米远,她的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
还没等东方倾心被拍的趴倒在地上,她又感到一股严重的窒息感,像是有人双手掐着自己脖子然后用力怼到了墙角。
怎么回事!
东方倾心被掐的眼泪流下,她脸色通红,想要抬起自己的手阻止,可两手刚刚抬起就又被那股无形的力量死死钳在墙上。
仿佛是猜到东方倾心心中所想,那股力量又死死的按住了她的两腿。
东方倾心彻底动弹不了,她像是一个被夹在苍蝇拍与墙壁之间的苍蝇一样被死死困住。
我要死了吗……
一切发生实在是太迅速,短短几秒的时间里东方倾心的意识已经变得迷糊,她甚至没有时间恐惧死亡。
东方倾心眼泪直流,单薄的胸膛拼尽全力起伏着,可那股死死掐住她脖子的力量仍然没有允许一点空气进入。
恍惚间,她看见了她令牌,悬浮在她面前的空中,尖锐的一端对着东方倾心的额头。
“咳咳咳!”
和它的突然出现一样,那股力量又突然间的消失了。
东方倾心一下瘫倒在地上,她侧倒着蜷缩起身体,手捂住喉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咳咳咳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客厅。
一两分钟后,东方倾心才终于缓了过来,她手撑着地,颤颤巍巍的又扶着墙想要站起身来。
一股尖锐的气流忽然直冲东方倾心面门,是那个令牌,它像是一个子弹弹射在东方倾心面前然后又在一瞬间停下,只差几厘米的距离就要撞在东方倾心额头。
半站起来的东方倾心一下又无力瘫倒在地上,她大口急促的呼吸着,双手反撑在身后。
那个令牌在空中飘着缓缓靠近东方倾心,那对着她额头的尖锐仿佛下一秒就要刺入她的额头。
东方倾心直直的看着那个愈发靠近的令牌,甚至短暂的忘记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