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晃了晃头,这么超前的撩妹方式是她这种恋爱白痴一辈子都想不出来的。
查克握着花的手低下,他看向东方倾心:
“听我的,晚上你到操场去,灯光最亮的地方杵着,人最多的地方待着,这样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可以拿着你收到的花开一个鲜花店了,或者养在寝室美化一下我们的生活环境也行。”
“呵呵呵……要养你自己养吧……”
东方倾心皮笑肉不笑,她用力合上行李箱,又使劲压了好几下才使劲关上。
“呼……终于收拾好了……”她站起身来,牵起行李箱往寝室门外走去,停在门口又转过头来对查克挥了挥手。
“那么星期天再见了,希望你一个人在这里不会孤单。”
东方倾心笑了笑,拉着行李箱,悠哉悠哉的走出了寝室,她已经换上了一套便衣,戴着她经常戴的鸭舌帽,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太阳几乎已经完全落下,只剩下一点暖黄从地平线而来,清凉的夜风拂过在东方倾心身上,让她整个人都舒畅不少。
东方倾心穿越校门口来到了外边的车站。
冷星学院附近基本都没有什么高楼大厦,只有一两层的楼房在平原上平铺开来,而且这里住的也大多是学校的教职工人员。
实际上,冷星学院离市中心还挺远的,不过对于学生们来说也不是太重要了,冷星本身都能算作一个小城市了,而且还是一座高度发达的小城市。
市中心有的冷星学院有,市中心没有的冷星学院也有,也不用为了玩耍之类的目的而坐一两小时电车去市中心。
所以当东方倾心来到前往市中心的电车站台时,发现这里也并不是预想中的那么拥挤。
站台一侧是规整排列的楼房,另外一侧是一大片花花草草的平原,远处还有一些零零星星隆起的丘陵,不过由于已经入了夜,那些好看的花花草草在东方倾心眼中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她迎着风,有些吃力的提起行李箱跨上站台的台阶,登上站台,东方倾心放下行李箱,气喘吁吁的坐在了站台旁等候的座位上。
尽管不想面对,但东方倾心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力气似乎变小了许多,拉个行李箱都和跑个马拉松似的。
而这都是那块令牌害的。
东方倾心拿出令牌,弓着腰低着头,手抚摸着令牌,冰凉的触觉袭来,她盯着看了一会儿,站台的淡淡白光照在她身上若隐若现。
值得高兴的是这个星期以来令牌都没有再像那天晚上一样发癫了,当她用着令牌尝试学会白泊一交给她们的基础秘令时也感觉手中的令牌只是和其他学生一样的普通令牌,而不是一个差点掐死她的怪物。
当然,即使是这样,东方倾心还是对这块令牌有些担忧和害怕的,这个令牌可以干出这么多超乎她理解的事,就说明它以后还会干。
这几乎是可以确定的是,令牌以后肯定会再次“醒来”,只不过不能确定具体的时间而已,而当它“醒来”后,它极有可能又会干出一些让东方倾心害怕的事情。
比如像子弹一样穿透东方倾心的脑袋,或者把查克的脑袋一同穿透,又或者把整栋寝室楼的学生脑袋全部给撞碎,反正都是大一的菜鸟,没人可以挡住它。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东方倾心每天晚上都死死的把令牌抱在自己怀里。
虽然这并不能阻挡它醒来,但起码可以让呼呼大睡的东方倾心在它再次发癫时醒来。
不过这种担忧还是小概率的,从那天晚上的情况来看,令牌似乎也没有那么不通情达理,它貌似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东方倾心把头发剪了而已。
因此,东方倾心现在是彻底打消剪头发的念头了,就算背着令牌偷偷剪掉,天知道让它醒来后看见东方倾心的短发会不会气的把她胸口开个大洞。
自己的令牌毫无疑问很特殊,毫无疑问是个极为不稳定的因素。
这几天的东方倾心也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什么刺激到令牌让它醒了过来,想来想去,也只有那天在课上进行双级评定时滴在令牌上的血是最有可能的原因了。
自己的血激活了令牌,并且在某种程度上让令牌维持了一段时间的活性。
那要是我一直不给它血,它是不是就不会再发癫,和其他同学的令牌一模一样了?
东方倾心这样猜想,但也不是太确定,毕竟她完全不了解这块令牌。
也有可能那滴血的让令牌的活性一直持续到了现在,只不过令牌在装死给东方倾心看而已。
每天晚上东方倾心在卧室对着令牌说话时她就是这样想的。
——
“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如果能的话,可不可以……稍微给我一点反应,比如抖一下什么的……”
东方倾心背靠着床头,被子盖住下半身,望着手中的令牌试探性的询问。
令牌静悄悄。
“那你能感受到我在摸你吗?”东方倾心又问。
令牌还是没有动静。
东方倾心轻轻咬唇,她咽了咽喉咙,眨动着眼睛,缓缓抬起手来将冰凉的令牌贴紧自己的耳朵:
“你现在……醒了吗?如果醒了的话,就给我一点反应吧……”东方倾心声音低下去,其中甚至有些祈求的味道:“毕竟……我也算是你的主人嘛……”
后面这话说出口来连东方倾心自己都觉得扯淡。
现在这情况,令牌分明是主人,而她东方倾心则成了一个敢怒不敢言的奴隶。
东方倾心放下手来,双手将令牌抱在胸前,眼帘低垂着无奈的情绪蔓延出来:“算了,你不想理我就不理吧……”
——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确定令牌到底是真睡了还是在装死——那就是拿一把剪刀来对准自己的头发。
但这样太冒险了,东方倾心可不想再体验一次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感觉。
“叮叮叮……”
清脆的几声宛如风铃,远处的电车从夜的模糊中缓缓向着东方倾心这边驶来,也打断了她的思绪。
东方倾心连忙站起身来,望着十几二十米长的绿皮电车在夜色中逐渐显现出它的轮廓。